现在眼红妒忌的人倒变成了楼安宁,找话酸他说:“长生你可小心着点,你这副模样若是长成阿衡那样的身板多煞风景?”
朱定北:“……”
不多时,楼安宁的尖叫声和求饶声响彻了整个国子学。
楼安康对皮痒的胞弟也没指望了,见他被朱定北收拾得老老实实的,只顾着看他的热闹。
秦奚小声说:“楼二说的是公道话。”
他扭头看贾家铭,心说,要是十一长成五大三粗的模样他也觉得不能承受,何况是长生呢。
贾家铭看出他那点小心思,绷着脸提醒说:“你当心长生收拾你。”就当做没看明白他刚才打量自己的用意。
秦奚又听楼二少爷嗷了一嗓子,缩了缩脖子,闭嘴了。
他可是知道朱小侯爷这个下手的厉害之处,在于不会伤了你,连淤青都不会有,可是——真的疼!
朱定北这边得胜归来,就听楼安康道:“我听阿爷说,新作的一批千里眼,要紧急送到平州呢。”
朱定北果然放开乖得不得了的楼二,大刀阔马地坐下,问说:“平州有急战?怎么没听说?”他当然知道平州海寇今年开春后就特别活跃,但平州一直应付得当,怎么能让皇帝批准平州驻军先征用军器了?
贾家铭说:“是秦奚姑父的奏请,我听兄长说,陛下上个月批送到平州的新军械和军饷被海寇全数劫走了。”
朱定北一惊。
粮草还好说,大部分都是征用当地,当银两和军械都是朝廷严格把控的东西,须得中央批复请造完工之后,才能由兵部派人往征用驻军送去。他拧着眉头想了想,却未曾听说这一次送去平州的物资有多少,他虽出了病,但之前老侯爷尽量不把外间的事拿来烦他,因此错过了许多消息。
此时问了才知道,这批物资,但是军械就有整整两大船。
那可不是大数目,落在海寇手里还能了得?
“为何走的海路?”
平州海患不是一天两天了,军械这般贵重的器物一向是走的陆路,何况是这么大批的物资。
“这个我知道!”楼安宁抢着说,“是平州官道有一处地陷严重,无法通行,军械和军饷都很急送去,这才走了海路。”
秦奚慢了一步,接过他的话道:“是啊,谁想到那群盗匪竟然那么嚣张,那么多士兵看守居然还敢来偷!”
朱定北眼角往上挑了挑,似笑非笑道:“那些士兵,守住了吗?”
秦奚:“……他们也太没用了。”
这话藏在他心里很久了,但是那些士兵都为此生死不知陷入海寇手里,他虽然怒其不争,也不好再说什么。
朱定北轻声道:“要,开战了。”
平州,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