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北急着要走,宁衡拦住他说话。
两人回了主院屋中,宁衡才道:“你阿爷可查出什么了?”
“嗯?”
朱定北心思还在司马御棋的死讯上,听声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
宁衡敲了敲他的脑袋,“我是说你中毒的事,快过去一个月了,你府里的内奸找到没有?”
朱定北自从说了他阿爷处理这件事后便再没和他多说一个字,宁衡自己私下也查,正是因为没有查到蛛丝马迹才过问。
“哦。”朱定北回神道:“还没有。”
这又是一件让朱定北糟心的事。
哪怕当日匈奴人害他坠马嫁祸鲜卑,做的那般隐蔽也让朱家军查得一清二楚。而现在就在府上发生的事情,竟然查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有什么鬼神之能,竟然连朱家军都抓不住他的尾巴。
宁衡沉吟片刻,道:“我这里也在查,可是查到的东西也有限。”
朱定北亮起的眼睛又淡了,眉头不展地看着宁衡。
“我手下的人遍访整个洛京的药铺,有紫甘草进出的店家本就不多,而近一年时间内买办过的人,我都一一核查,但没有一个人和镇北侯府有关。”
这也正是宁衡一筹莫展的地方。
“紫甘草并没有人种植,大多都是药农在山间无意采到,因此往上查来源能加艰难。”
朱定北听到这里,才出声道:“我两个月的药都被掉包,里面的紫甘草不算少了,怎么大量的进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痕迹?”
他没有过多地过问老侯爷查证的事情,没想到宁衡一直没放过追查,而以宁家的身份地位查了这么久还没有眉目,这件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宁衡道:“这也是我追查的方向。如不是从药店进的货,那必然是通过药农,往洛京走动的药农在各大店家那里都有数,我已经派人去查,看是否有人曾接触过他们采买紫甘草。不过那些人分散得很,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朱定北见他面有自责,不由笑道:“你能为我这么费心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否则我过意不去。”
宁衡沉默了下,才道:“我不准有人伤害你。”
朱定北听了直笑,拍着宁衡的脑袋瓜子道:“你这个兄弟我没白交!够意思!”
宁衡也跟着笑,看了会儿他弯弯的眼睛,而后道:“你阿爷那边若是有什么线索,你也和我说一声。”
镇北侯府要查这样的事情,总归没有宁家方便,渠道也少。
朱定北没有不答应的。
回了镇北侯府,朱定北又被朱三请到了前院书房。
一进门,就听老侯爷说道:“司马御棋死了,昨晚死的。这他娘的也太巧了,便宜了这个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