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密,是弥足珍贵的。

起初谢臻躺进去,小后妈倒是停止发抖了,可转而又浑身僵直,绷得跟什么似的。大概很想把她踢下床,又没有勇气对这根救命稻草说no,整个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谢臻心中有数,低声打消她的顾虑:“你放心啦,学姐,我不会对你下手的。对于我来说,得到一个人的*,远不如得到灵魂来得有趣。我要的,是你的灵魂。”

“……我没有灵魂。”

小后妈的声音也低低的,可怜极了。

谢臻憋笑憋到内伤,但还是要正色安慰她:“好了,别担心啦,即使你没有灵魂,我今晚也绝不退而求其次,改对你的*下手,我发誓,好了没?今晚,我们都是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因为怕打雷睡在一起,没关系的呀,对不对?”

这样一说,小后妈好像转过弯来了,浑身缓缓松弛下来,又变回一朵软软的小棉花,安心地把小脑袋埋在谢臻胸口那里,然则两只爪子还是堵着耳朵。

看她那架势本打算死扛着不睡的。

大概是抗雷战打得实在太辛苦,后半夜终于累坏掉,睡沉了。

真是个愉快的晚上。

谢臻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雷雨天。起床的时候,小后妈还睡着,长长的睫毛像两只安静的黑色蝴蝶栖息在白玉一般的面颊上。谢臻轻轻下了床,本不想轻薄。但想着,外国人说早安时也可以吻额头。于是假装自己是外国人,偷偷地轻轻地在小后妈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

此刻还在回味那偷来的一吻,咬着勺子,脸上带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加快了煎鸡蛋的速度。

七点整,房门响了一响,程颖出来,一头瀑布般的柔顺长发中间,有短短一缕做了叛徒,变成呆毛翘起来…

谢臻弯了眼睛对她一笑,勺子拿下来,眨眨右眼打个招呼:“早啊,小妈。”

程颖揉着眼睛,语气坚决:“不要叫我小妈。”

诶?明明昨晚已经不管她怎么叫了,大概是起床气作祟,复又在意起来了吧。

哎,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啊。

“哦!”谢臻做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早啊,宝宝。”

“……”程颖很气愤,揉眼睛的手放下来,微微红着眼眶瞪她。

哈哈哈。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样子。可爱。

煎锅里滋啦滋啦地响,惊醒了谢臻的痴汉脸。咳嗽一声,动手将鸡蛋翻面,指指自己脑袋:“你头发翘起来了哟,宝宝。”

“……也不许叫我宝宝!!”程颖急红了脸,“谁是你的宝宝…!”

“哈哈还不是。”谢臻连忙顺毛,怕惹她一大清早不高兴:“逗你玩儿的,学姐,去漱口,马上吃早饭。”

程颖听了有饭吃,脸色稍霁,乖乖去洗漱台那里,用昨晚拆开的据说给客人准备的软毛小牙刷,半眯着眼刷牙。

不经意一看镜子,眼睛顿时瞪大。还真像谢臻说的那样,有一缕头发翘起来,姿态很*。

其实黑长直中分本来没这个烦恼,但她的头发茂密,早先额前几乎不可见的短发也渐渐长成了气候,成为半长不长的一缕,混迹在长发中,原本不大显,可能是谢臻家的枕头材质比较特别,这一睡,不服帖了,竟翘起来。

不过,也可能不是枕头的原因…

程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渐渐浮上来一些红晕。

都说程家二姐妹,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大的那个怕鬼,小的这个怕雷。自小生成的缺陷,没办法克服。

平时她在家里,或是宿舍,都有好几重防护:先塞上静音耳塞,再戴上降噪耳机,最后是被子蒙头。有了这几项保护措施,再响的雷,穿越千山万水再到达耳膜之后,都是蚊蚋嗡鸣般的一点点。自清凉无碍。

可昨晚,实在事发突然,在外留宿,什么准备也没有,活活吓了半夜好的。

然后,不知怎么的,黑暗里,谢家的那个t就摸了来。也不征求同意,一下子就爬进被窝里,还装作是梦游的样子。

程颖现在回想起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只怪别人,自己也真是太没出息。被那货搂在怀里,竟然丝毫没有反抗。更令她难以启齿的是,当时,心房里还涌进来一阵奇异的安全感。不知道在哪本生物杂志上读到的,有一篇文章这样说:雌性都是贪恋安全感的。于是就那么贪恋在她怀中!可恨那谢臻还不满足,抬了一只手一直摸她的脑袋,好像撸猫一样…

这一缕头发,兴许就是被她摸翘的…

啊啊啊,真该死。

程颖扶着额头,懊恼到了极点。

刷完牙,抬手接了点水往那呆毛上一捋,还翘着,再捋,还有点抬头,第三次捋着摁了好两分钟,再松手,才总算好了。

谢臻已经在那边大喊:“学姐,开饭啦开饭啦,速度点呗。”

天气预报一如既往不准,外边的天气已然放晴了。程颖看着窗外,一边走过去,一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吃完这顿,一定一定,要立刻马上回学校去,排练也好,准备复赛也成。

真不能再和谢家这个单独呆在一个屋子里。

总感觉她身上有某种很危险的因素。

明明是极不正经的一个人,气场却有点逼人。

危险人物笑眯眯站那儿,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当成a级警戒对象,开口就是危险的提议:“学姐,喝咖啡吗?”手里举着一把咖啡壶,轻轻摇了一摇,墨黑的液体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在里边晃啊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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