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捏他的脸:“也没多久了。”
他把玩着我的袍子下摆:“你教我一年级的功课好不好?”
“我充分信任马尔福家的学前教育与训练。”我看着他把袍子的穗角打上一个一个的结。
“可是我都没有魔杖。”他直接把我的要过去挥来挥去,“诶,那个烛台还没熄?”
他跳起来跑过去,我来不及阻止他又点燃了一个。
这天晚上我果然又梦到了上辈子的某些片段。
疑问为甚麽不要和哈利·波特交恶的铂金团子,愤怒的指责我不站在他那边,愤怒的推开我拒绝放过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铂金少年,不屑的嘲笑我帮助塞德里克与哈利,从雪貂变回来的铂金少爷冷漠的将我推开走远,满脸沉默阴郁的装作没看到我拒绝我靠近,一脸震惊看到食死徒面具下我的脸的铂金青年,满眼愤恨看着出现在证人席上我的铂金青年家主...
每一次满腔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的微笑接受他的控诉,只能沉默的微笑看他越走越远。
站在最高处的天文塔上,我仍然看不见地窖深处的公共休息室;站在舞会的阴影处,我只能看着他邀请或被邀请与一个又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巫转圈。
崔西的愤怒和潘西的叹息就像战后的霍格沃茨,徒留一地狼藉凌乱。
我走向魔法部第五法庭,走廊转角传来激烈的争吵。
“你不能这样德拉科!”
“凭甚麽我不能!我是个马尔福!我不接受这些无用的同情!”
“那不是无用的!他在帮助你,他想帮你!”
“我没有求他这样做!我也不需要!”
“你知道现在只有他能证明——”
“证明甚麽?证明我不是麽?!看看我的胳膊布雷斯,马尔福从不逃避任何事!”
“德拉科,我知道你生气他隐瞒你,但是你得明白那个时候有多危险,他不能说——”
“所以就再一次的利用了我们的信任?”
“你以为那是利用?你明明知道他——”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搭上马尔福家得到了在英国的一切,然后转身就出卖给了老蜜蜂成为战争英雄!是他先背叛了马尔福的友谊。而且别忘他向那个人要求得到甚麽!”那个声音是那麽傲慢与冰冷,“也许我蠢到看错了人,但我不想再错第二次!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永不!”
那时的我居然脚不颤手不抖,面不改色的转身再转一圈回来完成当天的出庭证明,听到宣判他无罪当庭释放时甚至还友善礼貌的冲他笑着抬抬帽檐。
啊,多麽可笑的——。
我睁开眼睛,幽暗的屋子里那个烛台幽暗的三点火苗晃动着浅淡的金色光芒。
握着魔杖想直接炸了烛台的手还是停了下来,黑暗中我嗤笑了一声。
嘲笑自己的健忘与懦弱,也嘲笑上辈子自己的无知与狂妄。
从这天开始把时间更多的留给了训练室和工作室。斯内普教授对我拼命的研究配方并没有多说甚麽,只是偶尔趁我不备直接一个昏迷咒撂倒踢回房间去。
面对铂金小坏蛋的疑问,我只是微笑着告诉他只差一点就能完成手头的工作了真是抱歉啊。他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然后被出差结束的马尔福先生带回了家。
收到下学期书单的那天,我接到了罗西耶的信。他满纸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告诉我上学期的d.a教授据说被一本充满诅咒的魔法书咬伤现在还躺在圣芒戈,不知道下学期要换谁来。
我回信告诉他是谁都好能学到有用的就行,同时把今天的那封盖着m字样火漆的信放进抽屉最下层。
晚餐时澍茨先生语气平静的询问了新学期的计划以及刻板的叮嘱我注意安全等事项后,沉默在餐桌上蔓延开来。
以往这种时候澍茨先生会视若无睹按着他的步调吃完离席,但他今天放下刀叉看着我:“小迪厄多内先生。”
我放好餐具擦擦嘴,仪态恭敬的看着他。
他顿了顿才很不习惯的开了口:“你最近...你的小朋友。”
我笑了笑:“哪一个?”
澍茨先生看着我:“去和你母亲谈一谈。”他放下餐巾离开了餐厅。
我垂下头来看着盘子里的小牛排直到酱汁全部冷掉凝结在上面。
丽尔雅女士优雅的坐在那副等人高的画像里喝红茶:“我亲爱的儿子。”
我和她举杯:“美好的晚上。”
丽尔雅女士喝了一口端着杯子看我:“儿子你有心事。”
我耸耸肩:“二年级复活节后要开始选三年级的课,我有些犹豫。”
“是麽?都有些甚麽备选科目。”她微笑着看我。
“古代魔文,算术占卜,神奇生物,占卜以及麻瓜研究。”我叹口气。
“听起来都还不错。”她换了只手端杯子。
“古代魔文教的太简单,但我又不能直接去听六年级以上的课;算数占卜还算有意思。神奇生物...”我总不能说担心几年后换成海格那个不靠谱的半巨人,“占卜我完全拒绝,至于麻瓜研究...那就是一群完全不懂麻瓜的家伙写出来自娱自乐的东西。”
“听起来你至少能选一到两门。”丽尔雅女士温柔的看着我。
我捏着咖啡杯叹气:“至少两门,但只选最低数量的话选定后不能更改。很多课程要求从一开始就选,中途再选不被允许。”
“那多选一些后面再放弃如何?”
“我不太想拿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