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上呢?
叶离冷冷地笑了笑。
这衣服看起来是经过精心缝制的,可是王君秀的衣服和王修的衣服却有很大的不同。
王修的衣服同样也是楚玉瑶亲手缝制出来的,楚玉瑶给王修每做一件小衣服,都会在衣摆处绣上一个祥云的图案,这就表明了这件衣服是楚玉瑶缝制出来的。
可是,在王君秀的衣服上面,却没有这样的祥云图案。
虽然王君秀的衣服同样也是针脚细密,穿起来也很是舒适,但这些衣服实际上裁缝和绣娘做出来的,根本不是楚玉瑶亲手缝制出来的。
不过,叶离打开衣柜,并不是来看这些衣服的。
他是来找缝衣针的。
原本作为一个男人,王君秀的房间里面自然是没有针线这种东西的,但是王君秀的寡母刘氏有啊。
王君秀和楚玉瑶成亲的时候,楚家派人去接王君秀的寡母来京城,结果刘氏已经‘病逝’了,不过,楚家的下人却是将王君秀寡母的遗物都给带了过来。
这些遗物,王君秀经常会拿出来翻看,怀念寡母。
这其中,就有寡母刘氏经常用到的缝衣针。
刘氏会缝制衣服,不过她可不会刺绣,农家妇人,也用不着会刺绣,整天关心填饱肚子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像大家闺秀那样有功夫学刺绣?
这缝衣针看着比绣花针还要更粗一些,以前,王君秀还经常看到刘氏拿着缝衣针去纳鞋底。
现在叶离唯一能够倚靠的也就是这些缝衣针了。
叶离从衣柜里面将王君秀寡母刘氏的遗物翻找出来,刘氏的遗物看着很是简陋粗糙,和这个衣柜里面的精致衣服完全不同,叶离一眼就看到了刘氏的遗物。
叶离从这里面将缝衣针全都找了出来,然后又将遗物整理好放回原地,重新把衣柜给关上。
叶离小心拿着这几根缝衣针,他之后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就要全靠着这些缝衣针了。
叶离这么一番动作下来,身体已经是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冒出了虚汗。
叶离的眼前略有恍惚,他的身体一软,就靠在了衣柜上。
叶离拿起一根缝衣针,用里衣擦了擦,就往自己身上几个穴道刺了下去。
刺过之后不久,叶离就觉得身体涌现出了一股力气,眼前也不再恍惚发黑了。
刺激这几个穴道的用处就是激发身体的潜能,可以让身体状态在之后一段时间内有所增持。
不过这么做,并不是没有后遗症的。
短时间内身体潜能会被激发,可是实际上,这么做对身体却是没有好处的,反而还有坏处,会损害身体的元气,并且可能有损寿数。
不过,叶离也不在乎这一点元气和寿数了。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恐怕这具身体很快就会玩完,那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寿数不寿数的了。
叶离身体有了力气之后,就不再走一步路也要磨磨蹭蹭的了,叶离几步路走到了圆桌前,端起了茶杯,茶水冒着热气,为了让茶水尽快变凉,叶离就用两个茶杯互相倒水。
来回倒了好几次,叶离用嘴唇试探了一下茶水的温度,觉得可以了,才慢慢地将茶水喝了下去。
喝完茶水之后,叶离耳朵一动,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第97章 榜下捉婿(四)
叶离听到的这阵脚步声错落杂乱,显然并不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叶离放下茶杯,就匆匆走到床边,也不管脚下摔碎的茶杯,就躺到了床上。
叶离闭上眼睛,接着就听到了那阵脚步声越走越近。
来人的说话声也钻进了叶离的耳朵里面,“哎呀,这门怎么没有关上?”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地耳熟,这是楚玉瑶身边的贴身丫鬟花月。
“是……是小的疏忽了。”兴才语气紧张地回道。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诅咒花月那个小丫鬟。
花月作为小姐跟前最得宠的贴身丫鬟,平时,总是能够得到很多赏钱、赏赐,花月身上穿戴的衣服首饰比起一些富裕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差的。
在花月他们这群下人们面前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的,那模样,似乎都不屑和他们交流。
而且,花月还经常喜欢找茬,兴才就被花月找过好几次麻烦。
这一次就又是这样。
兴才刚刚出门去处理烫伤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花月给看见了,然后花月就不嫌事大地禀告给了小姐。
小姐担心姑爷,就过来看看。
“兴才,我知道你是身上有伤,所以才会这般疏忽,但你也不该连门都不关就跑出去,君秀身体不好,可是吹不得风的。”楚玉瑶轻声细语地说话,可是却十分有威严,下人们也不敢对楚玉瑶不敬,“这样吧,我就扣你半个月的工钱,略施惩戒。”
“是。”兴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想到那半个月的工钱,兴才就感到一阵肉疼。
兴才可不像花月那样时常能够得到赏钱,他虽然是姑爷身边的小厮,实际上却得不到什么赏钱,他每个月的工钱基本上就是他的所有了,可是就是这样,他还总是会被扣工钱。
“咦——?”楚玉瑶走进里屋,就看到了床脚下那摔碎的茶杯。
兴才一看到那茶杯,心里就又是一阵紧张,担心又要被小姐责骂然后扣工钱,不过幸好,这回小姐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赶快把茶杯碎片给清扫掉吧。”
楚玉瑶轻挪莲步,走到床边,柔声柔气地呼唤着王君秀的名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