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遥、谢琦、又或者何家的那个公子,又或者那些个在那场党争之中枉死的冤魂。他们或是扯着他的衣袖问他为何要害他们,又或者扯着他的脚踝,问他怎能见死不救。他一低头便见着了一手的血,还有握在他手里头的刀。
唯独昨夜,安安稳稳,没有漫天的火与血,也没有人苦苦问他,为何不救。
那个时候萧景琰就坐在他身边。
似乎是他们还在读书的时候,景琰手里头捧着一本书的。他大概是看书看的烦了,便去闹他,挠挠他的腰又或者在他耳边吹吹气,惹得景琰不耐烦了,书一扔翻身就把他压到了地上。
“你再闹腾,林帅回来了,小心又要罚。”
“爹爹去参加秋猎了,离回来早着呢。”林殊懒懒散散扭动几下:“诶,水牛,你说爹爹为何偏不让我们去。”
“林帅自有他的道理。”萧景琰从他身上翻下来,两个人并排躺着:“说不定明年就让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