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被他的动作弄的既好气又好笑,二话不说帮他穿上衣服,抱起人就走。直到下楼的时候,曲静深总算清醒过来,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泽,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景泽知道他在看自己,却故意绷紧了脸。
凌晨外面气温低,景泽裹紧曲静深在路旁拦车。可等了许久,只等到一辆眼熟的宝马。简明越从车里探出头来说:“真巧,景哥,我们又遇上了。”
曲静深刚才睁了一会眼,听到简明越说话又闭上。景泽把这幕看在眼里,瞧了眼简明越说:“啧,这是成心的吧。”
简明越笑笑:“景哥,晚上跟你一起玩的是我朋友,他知道我想跟你交朋友,刚才我送他回家时,特意跟我说的。”
外面挺冷,景泽怕曲静深冻着,便拉开后门上车。简明越看着后视镜说:“早上不还是坐前面的?是嫌前面不够舒服吗?”
景泽帮曲静深调个舒服的姿式,“操,别守着我媳妇儿瞎说!”
曲静深耳边是景泽有力的心跳声,车里放着抒情歌曲,他的手本来搁在自己的腹部,慢慢地移到景泽的腰上。景泽极配合地让他搂住自己的腰,低下头送个吻。
曲静深觉得鼻子跟灌了醋般的酸,他紧贴着景泽的衬衣忍不住掉了几滴泪。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哭什么哭,以前再难的时候也没见得这么爱掉泪。
事情来临之前排演过再多遍情节,等事到临头时才会发现实在不堪一击。景泽承认自己心里难受了,明明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为什么要跟个**似的小心眼折腾出这么多事来?
景泽用衬衣帮曲静深擦泪,低声说:“乖,睡会吧,一会就到医院了。”
简明越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声说:“景哥,你当我是死的?”
“你这不活的好好的?”景泽心里不好受,这话说的挺冲。
简明越不痛不痒地笑笑:“你不怕我在这里丢下你们?”
景泽说:“随便,我们自己打车去也成。”
简明越顿时踩油门加速,车像离了弦的箭一般蹿出去。曲静深只管搂着景泽的腰,很暖,就像晌午的太阳光洒到身上的感觉。
简明越把他们送到市医院门口,景泽说句谢谢,然后抱着曲静深下车。简明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跟着他们一起下了车。景泽看了他一眼说:“不早了,回去吧。”
简明越点支烟含上,“我乐意,你忙你的。”
景泽不再理他,抱着曲静深径直去挂急诊号,值夜班的护士帮他打了退烧针。景泽抱着曲静深坐在护疗室里,低声问:“兔子,好些了没?”
曲静深点点头,却开始咳起来。本来还是三两声的轻咳,后来越发厉害,似乎连肺都要震出来。景泽着急,忙去喊护士,让简明越帮忙照看一会。
简明越欣然点头,等景泽出去便坐到曲静深旁边。曲静深往旁边挪了挪,他有些怕简明越,却说不上为什么。简明越把肩膀蹭过去,说:“来,倚我的也一样。我借你肩膀,你能不回答我一个问题?”
曲静深看着他点点头,却没有真借他的肩膀。简明越一点不见怪,问道:“你跟他怎么认识的呢?你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大概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跟景森认识。”
曲静深疑惑地看他一眼,他不相信,刚二十岁出头的孩子,怎么这样阴恻恻的?
简明越见他脸色不太好,脸上随即换上纯真的笑容:“哎呀,不好意思,你刚才病着,我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
简明越陪他坐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去倒了杯水。他喝掉一口,问曲静深:“喝吗?温度刚好。”
曲静深礼貌地摇摇头,简明越眨着黑漆漆的眼睛问:“咦,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呀?”说着就走到曲静深面前,强行把水灌到曲静深嘴里:“是不是嗓子太干说不出话?那你喝点水,喝呀…”
曲静深没想到他会这样,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动起手来了?他急忙避开纸杯,没想到纸杯被水浸过后严重变形,里面的水全洒到曲静深衣服上。
景泽开门进来就看到曲静深领口处的水印,急忙问:“怎么了?”曲静深只顾着擦水,没有抬头。简明越说:“他刚才喝水不小心洒衣服上啦,我找了好久没找到毛巾。”
这时护士递了块毛巾过来,景泽马上接过,帮曲静深仔细擦着。曲静深抬头看了眼简明越,简明越对他笑笑。他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说不出的招人。
曲静深的咳嗽是按急性肺炎看的,本来打个小针,拿些药就可以回家,可景泽坚持让他在医院输液。简明越呆了一会就走了,景泽把他送到门外,一会便回来了。
房间里又剩两个人独处,景泽轻触着他打着点滴的手,问道:“疼吗?”
曲静深摇头。
景泽亲亲他的手指,又问:“早上小白不是说吃退烧药了吗?难道烧没退?”
曲静深依旧摇摇头。
景泽叹口气,趴到曲静深枕边:“为什么你总让人有火气发不出来呢,恨的牙痒痒的,真想咬你。”
曲静深伸出没挂点滴的胳膊,递到景泽嘴边上。意思是,你咬吧。
景泽不客气地张嘴咬上去,牙齿在上面轻轻辗着,留下淡淡的牙印。景泽问:“疼吗?”曲静深摇摇头。
景泽说:“明明每次都是我先跟你怄气,但为什么我的心口也疼呢?”
曲静深瞧瞧四周没找到本子类能写字的东西,只好指指自己的心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