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到了房门,一推房门,顿时迎面一股血腥味,滌霜和三喜脑子顿时一空,急忙抢进门去。
第39章 第039章 正王借牢狱避难
房中点了几只红烛,映着地上躺在血污中的黑服男子,旁边扔着一把带血的长剑,三喜一看满地鲜血,胃顿时一阵翻滚,扶着门框,双腿忍不住打颤。
滌霜脸色吓得发白,张了张嘴,半天叫了一声:“公子……”
“进来关上门。”木流凨平淡的吩咐了一句。
滌霜适应了半天,示意三喜先掩紧门,缓缓走到床边,见床上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胸口一片血色,几根银针在烛光中闪着冷光,木流凨漠然的坐在床沿上,手中捻着一根银针,淡定的为他镇住了心脉。
滌霜心惊胆战的张了张嘴,仍只是叫出一声:“公子……”
“怎么?吓着了?”木流凨微微一笑:“放心吧,他死不了。”他指了指床上的男子,俏皮道:“滌霜,你知道他是谁吗?”
滌霜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刺激血腥的场面,神色有些恍惚木讷,他摇了摇头:“谁啊?”
“咱们的大恩人呐,当朝一品丞相,北寒衣。”
滌霜只觉得手抖得更厉害,心头窜上股寒意。
市井中一直传言,当今国主属心丞相北寒衣,他二人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所言非虚,那北寒衣在萃仙楼被人刺伤这件事,岂不是飞来横祸?
三喜扒着床尾,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公子,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北寒衣是当今国主的心上人,当然是要给他送回去了。”木流凨语中含笑:“你们不用担心,不会牵连萃仙楼和你们的,最多他会让我稍微吃点苦头。”
“主上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公子?”滌霜焦急不安道:“听说当今主上心眼小,尤其是在关于丞相的事上,他更是斤斤计较,公子若是送丞相回去,自己不就危险了吗?”
“此去性命无忧,只是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凤澜国的王爷,就算我真的一文不值,我在西昭国出了事,凤澜国在明面上还是要替我讨回公道的。”木流凨淡然自若的收了银针:“我护住了他的心脉,过了今夜就无碍了,明晨一早,我就给他送回去。”他见滌霜和三喜仍旧一脸沉重,宽慰道:“你们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司马敬华对我起了非分之想,若我不想法子避避他,恐怕还没等到他们来接我,我就先死在司马敬华手上了,借此牢狱之灾,正好避开司马敬华,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万一……”滌霜还是很担心。
木流凨打断道:“没有什么万一,北寒衣没有性命之虞,司马君荣再气愤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更何况,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北寒衣半个救命恩人呐。”
“可是公子的身体状况,怎么受得了牢房的阴暗潮湿?”三喜急切道。
木流凨幽幽望着他,眼中带着询问。
三喜一指滌霜,急忙摆脱责任:“是滌霜公子告诉我的,公子中毒了,需要调养嘛。”
“三喜!”滌霜斥责道:“当日我告诉你这些的时候,你可发过毒誓的,若是说出去,拔舌剜眼。”
“拔舌剜眼算什么,哪能比公子还可怕。”三喜惧怕的抬眼看看木流凨,赶忙低头作认罪状。
木流凨忍不住一笑:“算了,你守好嘴,其他的我不作追究,三喜,你去肃王府取的药呢,给我。”
三喜将药瓶给木流凨,忍不住埋怨了几句:“肃王也是,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所踪。”
木流凨不在意道:“肃王又不是咱们的护卫,人家可没义务天天等咱们呼来喝去,这是咱们自己的事,还是要靠自己的。”
三喜气呼呼的扭头不理木流凨,小声嘀咕着:“反正是肃王不对。”
木流凨听言未理,又嘱咐了几句:“若期间有人来找我,你们帮忙应付着就行。”
滌霜和三喜齐齐点了头。
翌日,木流凨锒铛入狱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进司马敬华的耳朵里。
彼时,他正在书房修补断魇之才的一幅《春从天上来》,此画是半品,据说当年断魇之才为寻知己所作,谁若能补上剩余残笔,只要将此画传扬出去,断魇之才自会亲自上门来。
司马敬华为寻这半幅画也是煞费苦心,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让他如愿以偿。
因为木流凨,司马敬华心情欠佳,便在书房中完善《春从天上来》,正在兴头上,百眏突然出现,冷冷的禀报道:“正王被主上下了死牢。”
“你说什么?”司马敬华一愣,蘸足了墨的毛笔上低落一滴墨,生生毁了一幅好画。
第40章 第040章 相爱相恨两不知
百眏不动声色的伸手将司马敬华手中的笔取出,默了默,垂眉道:“刚得的消息,正王带着受伤的丞相去了皇宫,主上将正王直接打入了死牢。”
“北寒衣受伤和李独遥有关?”司马敬华话中隐着怒气。
“不。”百眏道:“正好相反,是正王救下了丞相,具消息说,丞相受伤时,正王在旁边看着的。”
司马敬华一愣,心里越来越不明白木流凨这是要干什么,他怔了一会儿,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顺口吩咐:“百眏,随我去趟皇宫。”
百眏默默的静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了一声是。
然而司马敬华去的不巧,司马君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