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说来!”慕容智眼睛一亮。
“据我所知,这刘骥大人跟裴洛大人是同一年的进士,只不过比起相貌端方、说话讨喜的裴洛,刘骥就显得不是那么打眼了,这几年一直比裴洛低了那么一品半品。
偏偏两人不怎么对付,刘骥心眼又很小,怕是早就视裴洛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若是父亲能多多抬举裴洛,最好是死死压在刘骥头上,定会让他心生不满。这人啊要是受了刺激,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存在,就总是会气血上头,做出一些蠢事来。
听说刘骥大人有个毛病,就是在家里嘴不怎么把门,还喜欢把气儿往家里侍君身上撒,跟在外面完全是判若两人。
若是能谋划谋划,说不定就能把他拉下马。只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怎么操作还要看父亲您的意思了。”
既然刘骥是带头人,只要这个时候给他按个勾结北戎的罪名,那他的策略自然就泡汤了,而且也会震慑住其他人,不再敢提这个主意,慕容辰是这么想的。
慕容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恩,此计可行。”
第17章 春江花月夜17
“不过,这事父亲还是跟世子殿下通个气儿,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若是被封疆王查出来了,怕是会震怒。若是有殿下遮掩一下,风险就小多了。”
父亲说的不错,拓跋煜这人为人正派,而且本来他也不赞成刘骥的政策,只要他愿意援助一二,这事儿必成。
而且这样做也是一种投诚的意思,说到底陷害同僚这种事传出去不好,给殿下知个底儿,也让他能明白慕容家没有坏心,一切都是为了大义,务必要树立一种正派的形象。
慕容智点了点头,确实,这件事还是要跟殿下通报一下,而且还要完善一下具体的操作方法。辰儿只是提了个大概,但这其中要运作的事情不算少,必须马上行动。若是封疆王已经下诏,那就无可挽回了。
“子琼(慕容瑰的字)明天随我去安排,这件事切不可外传,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是!”再坐四人齐声答道。
没过多久,慕容辰就得到消息,那刘骥因出言不逊被侍君和弟弟捅了出来,被安上了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下了狱,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反正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他的那政策也就无用武之地,还给人留下一种心怀不轨的印象,反正封疆王是对他起了疑心,怀疑是上头派来坑他的,自然也就不敢用他的建议。
不仅如此,拓跋煜非常懂得什么叫乘胜追击,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动了封疆王对在秦麓边境骚乱的北戎人用兵,不是大军压境,而是跟据北戎人的特点进行游动打击,这方法绝对省时省力又十分有效。
慕容辰不得不对这位世子殿下刮目相看,他曾见过这位殿下两面,可是说实话都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直到此刻见了他的手段和心性,他才明白父亲为何把大宝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确实有才有德。
“翠石,准备一下,我要出趟门。”慕容辰打算去芙蓉楼看看,也顺便见见陈氏兄弟。
说起这陈氏兄弟,慕容辰有时候都不得不感叹人和人的缘分就是那么的奇特,或许再感叹一下这也算是穿越的金手指。
这两兄弟的家族获罪,本应该卖入奴籍,偏偏在发卖的时候碰上慕容辰亲自去采买下人,见其气质上佳、性格坚韧,颇为喜爱,不忍两人被糟蹋,就将二人买了下来。
那时他们家族里的人该被买走的都买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兄弟俩父母叔伯皆被杀,哪还有什么亲人。
慕容辰本来想着将卖身契还给两兄弟,给他们一个自由身。他从父亲那里得知,这两兄弟的父亲是遭奸人陷害才被斩首,自然就希望他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却没想到两兄弟当即跪了下来,表示不愿离开,只想在慕容辰手下报恩。慕容辰多次苦劝,二人皆不改其意,最后他想了想,正好也需要人在外面帮他打点产业、打听消息,就将属于他的庄子、店铺都交给了两个兄弟,更是给予了他们最大的财力支持。
两兄弟也是有情有义之人,虽然仕途尽毁,也没磨灭掉心中的雄心壮志,同样也是为了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和赏识之情,越发尽心尽力的办事。
哥哥陈术精明强干,主要负责经营酒楼、饭庄、丝绸铺等等,经营的有声有色的。最主要的就是芙蓉楼,走的完全是高雅的格调,其中的镇店之宝就是慕容辰从前世盗来的对子“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说是对出下联之人赠柏疏杉的真迹“溪山行游图”一幅。
这一举动引了无数文人骚客前来围观,一下子就炒热了芙蓉楼的名声。再加上此处装饰典雅,颇有意趣,让很多读书人愿意来这里吟诗作画、高谈阔论。芙蓉楼还专门安排人对这些人的诗词画作进行抄录,摆放在大厅里供人翻阅欣赏,若是喜欢还可买回去。
至于那个对子,至今也没什么人能对出来,就连陈氏兄弟也是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对慕容辰的才智更是佩服到了极点。慕容辰对自己的剽窃行为毫不心虚,这都是财富,不用白不用,反正他已经说了不是自己写的,只不过没人信罢了。
而弟弟陈明豪爽大方,主要负责镖行的事儿。这也是慕容辰新开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