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我只是替我室友来顶班的。”崔炎解释道,旋即他又小声嘀咕,“不过既然遇见方队应队,恐怕迟早也得归重案组了。”
“什么?”
“没什么。”崔炎下意识挺胸昂首回道。
方拾一:“……”
崔炎给两个小警员简单介绍了一下面前两位警长——方队,法医科扛把子,前两天刚被提拔为法医科总督总队;应队,前法医科扛把子,后调任至特殊部门,一个人撑起一整个部门。
俩小警员战战兢兢地朝着方拾一和应队行了一个礼。
崔炎给方拾一和应辞两人录完口供后,才注意到他们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他有些惊讶地看看神色恍惚的馆长夫人,意外问道:“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还带着她?”
“哦对,险些给忘了。”方拾一转向梅亭芳,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杀害温雅的凶手,梅亭芳女士,死者金总冠的妻子。”
崔炎愣在原地。
“诶??”
“人交给你了,温雅的案子可以结案了。”方拾一说道。
崔炎眨眨眼,看看梅亭芳,又看看转身就要离开的方法医,想说什么,又不放心把梅亭芳留在这,只好赶紧一手铐着梅亭芳,一手铐在自己手腕上,拉着梅亭芳追上去,问道,“那金总冠的案子呢?”
方拾一脚步顿了顿,偏头想了几秒后说道,“还在调查,到时候竹真真会联系你,告诉你怎么结案的。”
“竹真真?”崔炎想到那个漂亮归漂亮,凶也是真凶的女警,一阵头大,上回竹真真让他结新世界城的案子,似乎也是有些不同寻常。
“你的意思是,金总冠的案子和之前新世界城的案子……一个性质?”崔炎有些好奇又有些忐忑地小声问道。
方拾一看了他一眼,微作犹豫。
“如你所想。”应辞接过话,他看着崔炎,目光中隐约的压力让崔炎有些呼吸不上。
崔炎疑惑却没有挪开视线,他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却被应辞一句话堵了回去:“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们。”
方拾一不明所以地看向应辞,两人离开警署,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打算让他?”
“房组长快要退休了,局里需要有一个能接手的打掩护的人。”应辞微微颔首解释道,他稍偏头,眼角余光扫向站在警厅里若有所思的崔炎,接着道,“他虽然有些骄躁,但是为人尚可,我观察下来,口碑不错,胆子也很大。”
方拾一听着,觉得最后那一点才是重中之重。
两人大半夜漫步走回基地,看着冷冷清清的基地,才恍然意识到,他们忘记把两个学生一起捎带回来了。
“等录完口供,他们自己会回来。”应辞说道,“你先去洗洗睡吧。”
“嗯。”方拾一应了一声,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里。
他动作停了停,扒住门框看向还没离开的应辞,问道:“对了,什么时候喊工人过来,把我们俩屋中间的这堵墙打通?有墙隔着总不太方便,怪碍事的。”
“不太方便?”
“晚上你睡我这儿还是我睡你那儿?稍有个风吹草动,那几个人j-i,ng不都知道了?”方拾一努努嘴。
应辞闻言,眸色微深,立马接口:“好,明天就打通。”
立即提上日程表,这事儿比什么都重要。
方拾一一听,心里乐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点了点头,“明天还要去趟水族馆别忘了,金总冠虽说死有余辜,但也不能真死得不明不白,崔炎那儿我还得交差呢。”
“好。”
应队对方队的要求,自然是一百个答应。
“那我去洗澡了。”方拾一弯着眼睛看应队。
“好。”
“要不要一起洗?”
“……你先洗。”应队滚了滚喉结,意志坚定地拒绝了小法医。
他是心疼方队这一天很c,ao劳。
方拾一猜到应队的反应,嘿嘿一笑,逗足了应队才心满意足地合上浴室的门,泡了个热气腾腾的泡泡浴。
隔天,到了日上三竿,方拾一才慢吞吞地起床。
今天他休息,用不着上班,翘着一头乱发下了楼,底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竹真真朝方拾一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早啊方队!”竹真真说道,还特意改了称呼,紧跟小法医升职的消息。
方队,应队,成双成对,多配。
“早。”方拾一微点头,“楚歌和秦浩还没起来?”
“他们俩吃完刚去睡了。”竹真真说道。
方拾一:“……他们刚回来?”
“那倒不是,好像清晨回来的,睡到一半饿了,起来吃了点东西又回去睡了。好像是在警厅那儿耽搁了挺长时间。”竹真真解释道。
楚歌和秦浩是在小隔间里被审讯的,崔炎没留意,这俩人便被小警员狐假虎威地扣留下来了。
要不是秦浩拼命拦着,恐怕楚歌能把那两个小警员折腾得离职,但那样事情就大条麻烦了。
“这样啊……”方法医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