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楚歌三人做完了新城警察那边的例行盘问,竹真真往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瓶矿泉水,是从警车里捎拿的。
她把矿泉水递给方拾一,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方拾一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矿泉水,愣了愣,他还从没见过竹真真那么和颜悦色地主动与他说话,他接下矿泉水,道了一声谢。
竹真真向来不太擅长怎么表达自己,又一直黑脸黑惯了,这会儿想和老师多聊两句,亲近几分,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她求助地看向和尚,和尚却是一脸笑眯眯地不搭话,一副纯是看热闹的模样。
竹真真见状有些恼,瞪了对方一眼。
方拾一知道竹真真就一直站在他旁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怪别扭的。
他刚忍不住想开口问是否有什么事情,竹真真便又是递来了一样东西。
他看过去,只见竹真真的掌心里躺着一把糖果。
“嗯?”方拾一纳闷地发出一个鼻音,犹豫了几秒问道,“这是给我的?”
竹真真应了一声。
五彩缤纷的糖果纸和竹真真尴尬的黑脸,简直像是两个极端。
边上楚歌看见,“扑哧”一声乐了,又怕被竹真真恼羞成怒盯上,不得不背过身,趴在和尚的肩上憋笑。
“……谢谢。”方拾一接过来,对上竹真真的目光,下意识把糖果纸剥开,剥了一粒丢进嘴里。
竹真真眼角一弯,心情愉悦地走开了。
方拾一依旧是一头雾水,不过姚老板那头似乎已经说明白了,应辞和对方正往这边走来。
他三两口嚼碎了嘴里的水果糖,迎向应辞走去。
姚木林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一圈,他朝方拾一微微点了点头,便直接钻进轿车的后车厢里去了。
应辞对方拾一说道,“没事,让他自己消化一下就行了。”
“哦。”方拾一应了一声,却有种和应队在打哑谜的感觉,消化什么?应队和他说这个有意义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呀。
方拾一晃晃脑袋,心道算了。
“姚老板肩上的伤呢?现在去医院?”方拾一问道。
“嗯,我开车好了。”应辞说道,忽然,他凑近方拾一的脸颊边,静静靠近了几秒又退开一些距离,说道,“吃了橘子糖?”
方拾一脸颊微热,“竹真真给的糖。”
应辞闻言微点头,嘴角微扬,“很甜。”
“是挺甜的。”方拾一应了一声,随后又一顿——应队又没吃到糖,怎么忽然这么说?
可惜太阳还没出来,夜里视线不好,方拾一没看见应辞嘴角那儿扬起的一抹笑,显然是因为调戏得逞了。
……
应辞一辆车,秦浩那儿一辆车,两行人连夜驱车到达了市医院。
市医院前台的小护士见到姚木林,有些惊讶,“你怎么又来了?”
姚木林听了嘴角微抽,心道又不是他想来的。
那个小护士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给他拿了急诊号,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真背的,是不是本命年犯太岁啊?要不去庙里求个东西戴上。”
“也不是没求过。”姚木林嘶嘶抽着气,不知道怎么的,到了医院后,忽然觉得伤口开始疼起来了,他哼唧着道,“脖子里这不挂着一根么。”
他边说,边把头颈里那根开光符扯出来给大家看。
那根开光符,是他刚回酒店的时候,觉得不对劲,翻出来戴上的,后来就没注意过,这会儿一扯出来,才发现本来金灿灿的开光符,变得焦黑一片,像是被烧焦了似的。
“诶!?”
姚木林急急忙忙看向应辞,“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拾一扫了一眼,轻啧一声,说道,“看来是这道开光符替你挡了一煞。否则你说的那个东西,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离开。”
姚木林一听,连忙把那根开光符当宝贝似的藏进衣服里,浑身打了个哆嗦。
“现在这道符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你再戴着也没多少用处,不如找个白天时间再去求一道。”方拾一见状好笑,说道,“没开光庇佑符的时候,随身折一根柳枝条带着也能避一避邪。”
姚木林闻言连连点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说道,“没想到警官你也懂那么多呀!”
方拾一闻言微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知道那符不能用,柳条就能辟邪。
不过他想了想,他以前就读风水堪舆的东西,何况开光符变成这个样子,猜也知道不能用了;柳条的话,之前邱晨的案子上,应队教过。
方拾一这么想着,下意识忽略了,为什么哪怕是猜测开光符不能再使用,他却会说得那么笃定,普通人不该保留意见么?
姚老板把方拾一的话当做金科玉律,想着回头从医院离开,路上就折两根柳枝条捎回家。
这会儿是凌晨三点多,没什么人,姚老板直接叫号进去了,方拾一便转向那个护士,状似不经意地打听道,“听说你们这儿有个病患……”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那个护士匆匆看了眼时间,就朝他“嘘”了一声,小声道,“你哪听来的?这会儿不能提!”
方拾一下意识地也跟着看了眼时间,三点多几分,为什么这个时间不能提?
他刚纳闷,就听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惊叫,他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人手指抠着墙缝,整个人像只蜘蛛似的扒着墙壁,一脚着地,横着向他们爬来。
那人像只蜘蛛似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