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开口问道:“白小哥儿,不知你这个家想怎么分呢?”
“该怎么分怎么分!”白术不客气的说道,他知道白老三似乎接受了白老大的部分家产。但他原先就没把这份东西看在眼里,也懒得计较。
可白老三今天的事情,彻底触到了他的底线,他现在是一针一线也不想便宜了这家人。
既然他们总想着要算计自己,他就一笔一笔的和他们算计清楚!
于是他便开口说道:“我记得白老三家里的田,可是有我爹娘的一份,既然我要分出去了,就把我应得的那份给我!”
“不能分田!我不同意!”白老三闻言,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要分出去我不管。可这白家的田,是一分也别想带走!白宝山,当初我们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老娘由我们奉养,给她养老送终。白术养在我们家里,由我们送他出嫁。今天嫁人的事情被搅黄了,原也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白养了白术这么多年,这地就是我们应得的。”
白老三心里有怨,对白宝山言语间也很不客气。
白宝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觉得白老三太不识抬举,余光又飘向一旁的白术。
n bs 见白术也不说话,只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手里把玩着那根棍子。
白宝山心里一紧,在开口时,便对白老三说道:“今日的婚嫁,原就是你家白禾和王木头的事情,和白术有什么关系?你既然答应了要送白术出嫁,如今他年岁已大,却还没有做到,就是失职。那白老大家的田,自然是不能全给你的。”
说完,他便从屋内拿出了一本田产登记的册子,翻到记录着白老三家那一页,指着上面念道:“白老三,于某年某月某日,得白老大家小山林边五亩上田,以奉养老母和白老大家遗孤。”
念完后,他又看了眼白术道:“虽然白家老母不过两年就病故了,不过白老三奉养你祖母,也算尽了孝的,这五亩上田,就留下一亩作为他奉养老人应得的,剩下的四亩,全部归还给你,由你来继承,你看如何?”
“可以。”白术点点头道:“另外,我现在没有房子,白家的那间破屋,暂时还要给我住着。当初白老三可是占了我祖母的房子,那里也有我一间。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白老三听了差点吐血!恨不得扒了白宝山的皮!
这白宝山竟然和白术成了一伙,开口就让他割出四亩上田。
白邹氏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天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辛辛苦苦给老人送终,把孩子养大,他还要反过来谋我们的家产。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活了。”
她哭的让人心烦,白术拿着棍子敲了敲地面,扬起一股尘土道:“你还有什么意见?”
白邹氏一个激灵,话也不敢再说了。白术之前拿着镰刀要杀她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咧。
而此时,白宝山则在册子上涂写了一番,又重新写了一张地契,交给白术:“白小哥儿,这是你的地契,你且过目一番。”
事已至此,便毫无回转的余地了。
白老三长长的叹了声气,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白宝山家,白邹氏则和白禾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的缀在后面。
众人这才感叹道,这下,白老三家可算是元气大伤,再也抖不起来了。
他家原本有十五亩田,在村里也算数得上号的富户,如今一下少了四亩上田,便只剩下十一亩地。也并不比其他人多出多少,今后的日子,怕是过得就没那么松快了。
再加上王木头宁可悔婚也不想娶白禾一事,虽说最后他们白得了一只大雁,看似占了便宜,可白禾的名声在村里是已经臭了。
毕竟连老鳏夫都看不上的哥儿,想必是没什么好的。
“村长,我还有一事。”白术确认好那四亩上田具体的位置,便把地契收进了怀里,又开口说道。
“白小哥儿,你还有什么事啊?”白宝山僵硬的陪着笑脸,巴不得早点把这个煞神送走。
“我还要买地。”白术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银锭,看起来约莫有十两之多:“上次说过的河边那三亩下田,我全要了。”
白术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闪的村里人的眼都红了。
半个月前,这白术不过是个儿,还被李三郎退了亲,是全村人的笑柄。
可这不过才半个多月,白术就突然发了财,不光买了好些家具,又拿回了四亩上田,现在又拿出这么多钱,要买更多的地。
“白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白宝山也觉得不敢置信。
白术那么厉害,该不会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要是这银子是什么赃物,他收了对方的钱,可也脱不了干系。
“村长你放心,这都是做生意赚来的。”陈冬青见状立刻上前说道:“白术很会做买卖,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赚来的,你要不信,可以去村东找谢家问问。我们今天去县里的时候,可是谢家的马车送的,你信不过我们,难道还信不过伯爵家么?”
白宝山一听,这才放了心。他不信白术自己有那个做生意的本事,但如果抱上了谢家的大腿,那几两银子,还不是人家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一点。
如此一来,白宝山就爽快的把河边那三亩地卖给了白术。除此之外,白术还提出,想要把后山的山头包下来。
对于这点,白宝山没有立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