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变发生在大二的下半学期,那天耿翰池去周怀霖的私人别墅。那是周怀霖的父亲送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平常只有周怀霖一个人住。
耿翰池照例的和周怀霖滚在了一处,而这次耿翰池说他想要更进一步。
周怀霖支起身体盯着他,问他怎么更进一步。
耿翰池贴着周怀霖的耳根低语几句,描述了一幅令人脸红耳热的画面。
周怀霖一楞反应过来,当即说,我怕疼,要不你躺下我来伺候你好了,都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呢?耿翰池有点儿着急,这和他日常的想象相差甚远。
怎么不一样?难不成我就活该被压?周怀霖冷笑。
然后时空就凝滞了。
两个人都是狐狸似的人精,两个人都等着对方妥协,先把屁股撅起来的人先输。这件关乎于男人尊严的事谁都不愿意低头,最后只能不欢而散,不了了之。
之后的日子,周怀霖依旧没什么变化,和耿翰池笑闹打屁毫无影响。然而耿翰池等不了了,他看着周怀霖,就像黄鼠狼看见鸡一样眼睛都绿了,就想着立刻把人压倒。
问题是周怀霖不会轻易被他压倒,让他强来或是下药他更是不敢,于是他就想了一个损主意想刺激一下周怀霖。
大二的暑假,耿翰池约周怀霖出来吃饭,身边还带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耿翰池告诉周怀霖,这是新来的大一学弟,还没入学就让他给挖出来了,是他新交的小男朋友。
周怀霖呆了三秒钟,心里冷笑了一声。臭小子行啊,给哥玩这套是不是?好啊,哥就陪你玩,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周怀霖并没有表现出耿翰池预料之中的吃醋生气,甩手就走,他也就没有机会追出去,将人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然后顺理成章的把人给办了。
周怀霖热情的替小男生倒了杯酒,笑着说大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放心,以后在学校哥一定罩着你。来,喝一杯!
小兔子红着眼睛一派单纯,哪里抗得过周怀霖,周怀霖轻松几句话就把小孩给灌晕了。
小兔子浑身透着粉,靠在耿翰池的怀里睡着,周怀霖则狐狸似的眯着眼看着耿翰池那张铁青的脸,嗤笑着说,眼光不错啊,挺水灵的。哥都替你做到这份上了,后面你就自己好好把握吧。
说完,潇洒的拍了几张红钞票,扭头走了。
耿翰池都快要心疼死了,当然不是疼他怀里的那只小兔子,而是被周怀霖气疼的。
耿翰池不甘心啊,是他想吃周怀霖,又不是想让周怀霖吃他。虽然两个人身量差不多,但耿翰池一个常年打篮球的,比周怀霖这个练田径的壮实不少,要是被周怀霖那么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人压在身子下面,那像什么样子!
耿翰池只能想大概是刺激周怀霖刺激得还不够,于是一开学他便带着小兔子四处招摇,刻意的疏远周怀霖。
周怀霖心里也憋着股气,耿翰池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就范简直就是脑子被驴踢了。难不成他周二少离了耿大憨还就活不下去了?
身边的位置被耿翰池空出来,自然有的是人挤破头往上扑,周怀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很快身边又聚了七八个以他为首的富二代,每天吃喝玩乐,照样不寂寞。
周怀霖老神在在,特别沉得住气,耿翰池不来找他,他也不去找耿翰池,就好像成仙了一样,一点没有七情六欲。
但是耿翰池憋不住了。带着小兔子逛了一周学校,发现周怀霖半点没有反应,可把耿翰池郁闷坏了,借酒消愁喝的有点大。小兔子将人连拖带拽的抗回耿翰池在学校外买的公寓,耿翰池就把人给扑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