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几副治外伤的药给我。”
“你没受伤啊?”男人用奇怪的眼神将江余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中忽然一亮,“不对,你这身血味儿是哪来的?这味道闻着有点……”
江余清敛去笑容,冷冷的看着男人警告道:“黑子白,管好你的手,不该碰的别碰。”
黑子白一愣,嗤笑一声后也不再多问,转身进了药房抓了些药包好,出门就丢进了江余清的怀中。
“这些该够了吧,我还给你添了几味止痛安神的,不够了再来取。”黑子白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药房,关上门前还不忘抱怨一句,“以后来这少给他带那些凡人的吃食,次次都吃的肚子疼,还偏爱馋嘴……”
江余清掂了掂药的分量,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江余清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时妄尘还在熟睡。
也许是昨夜太困了,一向睡觉安静的妄尘呼吸间竟带着些轻鼾。江余清放下手中的药走进一看,发现妄尘侧着身缩在床上,蜷的像一只虾米。他嘴巴微张,两瓣浅色的薄唇下隐隐能看到一抹湿润的软红。
坐在床沿的江余清失神的盯着那截红舌,魔怔了一样伸出手去摸。当他碰到妄尘柔软的唇瓣时,江余清只觉得一簇火苗在自己指尖炸开飞快的传遍全身。
江余清深知自己此番行径失礼至极又过分唐突,可他偏偏收不回自己想要触碰更多的手。他犹豫却又按耐不住心中肖想许久的yù_wàng,只能任由自己轻描过妄尘的唇,然后试探般的将指尖探向妄尘口中那半截软红。
也许是感觉到了有别的东西一直徘徊在嘴边,妄尘低哼一声后缩了缩脖子,那双微启的唇也随之闭合,却正巧将江余清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含在了嘴里。
湿濡火热的触感让江余清被含住的指尖微颤,一股说不清的热流从指尖涌入身体,在身体中四处乱撞。最后这股热流汇聚在了一处,然而这没有让江余清松下口气,而是让他变得更加焦躁难耐。
熟睡的妄尘对此一无所知,但江余清清楚的知道,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在这寂静的屋子里,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是那么的刺耳难听。
这时,沉睡的妄尘似乎终于感觉到口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下意识的用舌头向外顶,连带着两排牙齿也开始不安分的咬了几下。
被妄尘的柔软的舌头抵弄的感觉就像是被主动含住一样,这让江余清愈发激动,他觉得那牙齿咬的似乎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心。
终于,江余清再也忍耐不住了。他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几乎是有些狼狈的从自己的卧房中匆匆逃出。好在院子里的下人早被他驱散,这才没让人看到他涨着一张红脸,姿势奇怪的从卧房跑去偏房的模样。
江余清入了偏房后猛地关上门,快步走到床榻上后放下了床帏,从储物空间中翻出昨夜被他悄悄藏起的那件染血的僧衣抱在怀中。
血液干涸的腥涩的气味与妄尘身上的檀香混合,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可就是这个气味,让江余清燥热的心平息了片刻。他忍不住将手探入衣内,覆向自己发硬的火热,脑海中却全是妄尘平静的睡容。
江余清鼻息间全是僧衣上混合着血与檀香的气味,人却像吸食了情药一般愈发混乱。他明知自己的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却偏偏放不开手中这缕属于隔壁房中另一人的味道。
对自己而言,妄尘何尝不是一味毒药呢?
闷哼一声,江余清轻喘着靠在床头,他平息着余韵中想要再次燃起的念想,紧握着手中染上了自己情欲痕迹的那件血迹斑驳的青灰。
重新将那件僧衣收回储物空间,江余清苦笑着换了今天第二身衣服后,又重新以自己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出了屋。他叫来两个下人吩咐了几句,自己在院中侍弄了一阵花草后,才掐着时间去将妄尘唤醒。
大概是还没睡够,妄尘惺忪的睡眼还带着一抹微红。江余清见状,睡在衣袖中的手不禁一紧,可面上却还劝着妄尘起身收拾准备吃饭。
江余清给妄尘递去擦脸的帕子,心中忍不住的想,若是这人有朝一日陷入情海,又该是怎样一番风情?
在水盆边擦着脸的妄尘只觉得浑身莫名一凉,直到坐在摆好了素斋的桌边,那咕咕直响的肚子才让他忘了刚才那阵冷意。
江余清看着狼吞虎咽的妄尘,忍不住问:“妄尘从法莲寺一路走来,平日里都是住在什么地方?”
“破庙,或者是些废弃的道观和小屋,偶尔无法只能天被地床的凑合。我身上钱财不多,很少住店。干粮钱也是给人看诊写方赚的,我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不是?”妄尘咽下一口白饭,一脸认真的说。
“这样啊……”江余清沉吟一声后,往妄尘碗里添了些菜说,“说起来,城南那处有间老庙空了许久。我知道妄尘不愿白受人恩惠,所以没有去找别家客栈。只是叫人去那老庙简单清扫了一番,不知妄尘意下如何?”
妄尘听了江余清的话直点头,“麻烦余清了,其实你不用叫人扫,我自己去收拾也是一样的。”
“哪里的话,举手之劳罢了。只是那南城环境颇为杂乱,倒是委屈妄尘了。”
“不委屈不委屈,知足者常乐矣,有地方住我就知足了。”妄尘摆摆手,眼中一派真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并非敷衍。
一旁服侍的下人心里直嘀咕自家少城主对这小和尚不一般,毕竟少城主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