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倒是懂的谦虚了,微微笑着说:“江叔,说实在的,第一次自己主持做法事,我真的紧张,江叔真是夸奖。”
顾江江也笑着,“我是真的觉得好,有你做法事,红立应该不会受罪。”
——不会受罪?只要是没有入十八层地狱,已经是受到照顾了,不过这话,不能同顾江江说。
顾峰和柳景恒被迎进正屋子客厅,茶点俱全,顾峰和柳景恒喝了茶,吃了些点心,的确有些饿了,早上柳景恒的闹腾,早饭是没有心情吃了,反正那时也不是很饿,可这么一折腾便饿了。
此时夏初,早晚偏凉,到了十点以后外面便会热起来,在客厅中待着倒是正合适。顾峰和柳景恒静等着中午的桌席。
中午和晚上,顾江江是管饭的,本家本族亲戚,都在这里吃饭。中午顾忠来没来吃饭,只有两个儿子来了,顾江江倒是没有生气,他也看到顾忠来身体似乎不好,便打发儿媳妇给顾忠来送饭。
饭是好饭,酒也是好酒,顾峰没敢多喝,一来柳景恒看着呢,二来主要的是下午还有法事,稍微喝一些无妨,喝多了误事。
饭后,顾峰和柳景恒也回了家,下午五点才开始呢,一直等着也累得慌,不如回家休息够了再去也不晚。可回家后,顾峰在炕上躺着,总觉得心神不宁,明明上午做法事很顺利,然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首先净心神咒,他没有觉得心神安宁,总是有些翻涌,最终多念了两遍,神思才安稳下来。其次通阴司的时候,似乎毫无顾红立的气息,原来他同哥哥一起做法事,总会感觉一丝魂魄的气息,这次却丝毫没有,难不成自己的法术差到如此地步?还有便是那个金佛,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女孩子的气味。男子阳刚,便是死了,也不如女子阴柔。一般作为孩子,乃是至阴至阳之体,女孩子偏于柔美然阳气也足,男孩子偏于刚健然阴气也常浮于表面,所以这种气息,和成年男女还是稍有差别,那个金佛之中,那股阴寒之气,不似成年女子,倒是未成年女孩子的阴灵之气,而且和先前他用追魂索追寻的阴寒之气较为相似,或者说是同一个人,桐桐?
作者有话要说:
大风刮过的《又一春》中裴其宣说:“你看过唱戏没,听戏的听的多了也想去串个场子,总想着唱了两嗓子还是身在戏外。其实想的一瞬已经入了戏”。写文也是如此,当初就是看着看着别人的文,看的多了,也想去写一写,于是便写了。
第18章 失踪的金佛
顾峰再也躺不住,一下子窜进柳景恒的屋子,嘴里叫着:“子衿,不好了,跟我走一趟。”
只感觉一股风撞到自己的面部,顾峰一个没防备,被打个正着,左眼眶火辣辣的疼,顾峰第一反应是坏了,眼睛非青了不可,第二反应是,下午做法事怎么见人,最后才反应到原来是柳景恒打他。
他睁着右眼,捂着左眼,咬牙切齿,倒不是怨恨,而是疼的啊。
“柳景恒,你又打我。我又不会怎么样你,你这么害怕我进你屋子干嘛。”顾峰没倒退,反倒前进了两步,坐在了大床上,“你看你打的,我还怎么见人。”顺势他放下手,眼睛没青,可是红肿红肿的,看来力度不小。
“你要是不记住,下次还挨揍。”柳景恒看着他的眼睛,也觉得打的重了些。
顾峰忍着眼痛,抽出一口气,说道:“我是真有急事,才忘了约法三章的。那个金佛还真有问题,我给你提的桐桐,你还知道吧!”
柳景恒点点头,那天劝说顾忠来回来后,顾峰便将桐桐的事情都和他讲了一遍。
“便是那个桐桐,我用追魂索追着的便是那股阴寒之气,现如今,在金佛内也有这股阴寒之气,是同一个人的。”
柳景恒沉思着,按理说,开光的金佛是能辟邪除晦的,怎么也不能有阴寒之气,这是怎么回事呢?
顾峰接着说:“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将桐桐的阴灵注入了金佛,以阴灵开光,至于干什么用,我不知道。”
柳景恒再次点头,接着顾峰的话,说道:“按理说,佛像开光是把神、佛的法身请来进入佛像,才会有开光的金佛保佑,若用阴灵开光,阴灵注入金佛,那便不是保佑,而是......”
“索命!”顾峰此时头脑清楚,或许是眼睛的疼痛,让他保持头脑清醒。
“嗯。”柳景恒对顾峰有了稍许赞赏,又看了看顾峰红肿的眼睛,有些过意不去,到冰箱里面取来冷冻的冰块袋子,递给顾峰。
这些冰块是顾峰冷冻的,里面放了冰糖,其实就是冰糖水冷冻,顾峰喜欢喝冰糖水,开始入夏,冷冻的冰糖水,在刚化开的时候,最好喝,清凉解暑。
不管这些,反正冰上后顾峰便觉得舒服了许多,只是刚放上去的时候,凉的顾峰吸溜了一声,之后便觉得凉酥酥的舒服。
顾峰一只眼瞟着柳景恒,说道:“子衿,其实你人一点都不坏,要不是动不动就打人,也是挺好的一个人。”
柳景恒顺嘴接着话茬,“我也不会动不动就打人,也就打了你。”
顾峰一愣,细想,也对,柳景恒虽然人淡漠了些,可这些日子乡村里接触的人也不在少数,对别人都较为温和,没见对谁发脾气,更没见打人,这么说,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一个?
顾峰流氓本色又开始抬头,嘻嘻地笑着,“子衿,那是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啊!”
眼见着柳景恒又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