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警察先生在e家里并没有发现安娜的尸体,他们最开始认为这只是个蹩脚的匪徒为了给自己一个假身份而想要隐瞒众人,给人‘自己被谋杀了’的错觉而闹出的悲剧。
可当第二只手被发现,并且笔录了所有人之后,警官们觉得应该立案了。
“怎么?难道那只手已经查出来确实是安娜的了?”管家先生问道。
“您难道没有发现吗?”警官将上午那只手的照片和这只手作对比,面色不善的说道:“这两只手……来自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安娜的自杀(三)
二十二
家乐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面闷不吭声。
白晨暮从女佣的手里端过果汁,询问道:“你不渴吗?喝一点吧。”
家乐摇摇头,双手抱住自己的腿缩成了一个圆球,白晨暮放下手里的杯子,张开手臂轻轻地抱住了家乐,身体离得特别近,家乐甚至感受到白晨暮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衣服上,麻酥酥的,当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安慰。
“你似乎并不不太适应和别人的接触,”白晨暮在家乐耳畔呼出一口带着滚烫的气息:“是吗?”
家乐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他低下头不敢和白晨暮对视。
他的心脏跳的非常快,他确实不敢和人太过接近,甚至从很小的时候姑妈帮他洗澡,他还会害怕的哭出来:“白晨暮……你不要这样子……”家乐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开始微微的颤抖了。
“不要害怕,放松一点。”白晨暮轻轻揽过家乐的腰,让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道:“来,叫我晨暮。”
家乐感觉这个气氛太古怪了,他被白晨暮的胳膊紧紧搂住不能动弹,胸膛贴着胸膛,白晨暮的脸埋在他的发丝里深呼吸,就连蜷起的腿也被白晨暮的脚按住,他用一个暧昧的姿势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人还是他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
“晨暮……”家乐红着眼眶说道:“你不要这样子了,我会害怕,松开我好不好?”
“你在害怕什么呢?”白晨暮笑问:“是我,还是你?”
家乐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他对于这种亲昵很别扭,如果现在抱着自己的人不是白晨暮,他想他会立刻将对方推开,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将门给锁上!
不不!那样子白晨暮会生气的。
家乐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非常重视白晨暮这个人了。
半晌,家乐颤抖着声音说道:“……我。”
“不,你是在害怕我,”白晨暮一语道破家乐心中所想,解开自己的衬衫的扣子攥着家乐将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肌肤,家乐吓得想要缩回手,却被白晨暮牢牢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就这样,用手来抚摸我。”白晨暮说道。
“……不、我不要。”家乐眼眶湿润了,他连别人碰他都会害怕,更别提伸出手来放在别人身上了。
“我让你,抚、摸、我!”白晨暮的语气加重,面上却仍然面无表情,唯独抓着家乐手腕的那只手加重了力气,疼得家乐想缩又缩不回来。
家乐不敢反抗了,他天生就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遇到事情他经常选择的是逃避。
他慢慢放松了被白晨暮抓住的那只手,轻轻上下摸了摸。
白晨暮发出愉悦的叹息声,双臂用力,将家乐拉到自己的腿上,家乐的身体又一动不动了,白晨暮笑着调整家乐的姿态,让他的屁股贴着自己的小腹,家乐背对着白晨暮,手还要放在白晨暮的胸膛上,胳膊拧的非常疼。
“我是谁?”白晨暮问道。
“……晨暮。”家乐回答。
“我是你的什么人?”白晨暮又问道。
“朋友。”家乐道。
“除此之外呢?”白晨暮问。
“……很重要的人。”家乐道。
白晨暮笑了,松开一直紧紧抱住家乐的手臂。
家乐忽然感觉到一种没有来的放松与空虚,呆呆的注视着白晨暮,似乎在无声的询问:为什么不继续。
白晨暮动作很温柔的拉开了家乐的袖子,用早就准备好的药水涂抹刚才自己用力的地方,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子对你?”
家乐沉默着点头。
“我是为你好。”白晨暮的语气更加温柔了,他道:“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和人接触,你也不用自卑与害怕,这并不是一种病,而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家乐听着他的话,情不自禁开口道:“可是我的父亲说,我那是自闭症,是不正常的……”这是家乐心里的一道伤,他一直在努力融入其他的集体,好不容易换了个新的学校,他可以和人正常的交流,还没有品尝到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的‘感情’,他的父亲直接给他下了一道生死符——‘你是自闭患者,是病人’。可现在,知道很多事情的白晨暮竟然告诉他,他是正常的!没有病!
“你父亲说的不对,”白晨暮回答道:“他是一个庸医,连自己都治不好。”
“但我父亲他取得了……”家乐喃喃开口。
白晨暮打断了他的话,强势的问道:“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想了好几遍,家乐答道:“信你。”
白晨暮摸了摸家乐的脑袋,说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可以帮助你克服这种‘身体的保护方式’,我不会骗你的。”
“好的……我、我知道了。”家乐轻轻将手从白晨暮的手里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