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真是惬意。
“我倒是有想见的人。”看了眼窗外的小雨,没来由就闪出这个念头,却发现瞬间它就变得坚决无比。
“你说。”伊桑一脸我能办到一定办的表情,期待得身子都微微探过来。
“我想见我父母亲。”
却不料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伊桑霍地站起身,吼道:“做梦!”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杯盘里的汤汁都被震得溅出些许来。
我浑然摸不著头脑,怎麽的突然就发火了,那家夥兀自阴沈著脸恶狠狠地威胁:“我对你这麽好,你竟然想去死!”
难道他误会我想自杀?
可笑又可气,我反应过来,想把话说清楚,听见他又说:“想死也先把娃娃生下来,让我值回本钱。”
舌头就这样僵在嘴里了,忽然就觉得周身冷嗖嗖,明明身上穿了很多衣服的。
他也住了口,脸上有些微懊恼的神色,别开了脑袋。
尴尬地沈默著,我率先行动,麻利地收拾起餐具步入厨房。一路上我眼角瞥到这屋子里的角角落落,明明每天就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此刻却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晚上做~爱的时候,也不知怎麽的,不管他千方百计的卖力挑弄,我始终没有硬起来。伊桑的挫败和恼火自是全部加诸到後面,枯燥冗长堪比上刑,我是咬著牙忍下来的。
个把月里我和他在ròu_tǐ的交流上达到了某种程度的默契,谁也不会去触碰对方的底线。但这次他失控了,生硬的进入直接导致了肌肉撕裂,我知道自己又受伤了。
交~合结束後伊桑沈沈睡了过去,我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剩下,几乎是昏死过去。这一片狼藉直到今天早晨醒来我才看清楚,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下~身可以看出被草草地擦拭过,只是斑斑血迹依旧留在床单上,干涸成点点暗红。
扶著墙角一路摸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给伤口上好药,再把床单撤下换上新的,这一切做完後坐到窗前喘口气,已经过去了一个上午。
又得有好几天行动不便了。真可惜,原本还想今天出去散个步。现在又重新沦落到囚犯的地位,後悔也来不及了。
门口发出轻微的响声,我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遍各项事宜,嗯,饭也煮了,衣服也洗了,床单也换了,屋子也打扫了,应该不会遭到打骂对待,可以确保中午的安全。
伊桑开门进了屋,他没有穿工作装,一身轻便行头,倒是年轻了几岁,想是上午到哪儿玩去了。
他朝大厅扫了一圈,看见我坐在窗边,径自就朝我走过来。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是冲著我来啊,又有什麽新花样要用在我头上。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站了一会,抓过衣架上的外套,丢到我手里。
“穿上,外面冷。”
我狐疑地看著他。
“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