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辰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生气地将裴希推到墙上,裴希的后腰抵在浴缸的边缘,背又被强行压着,花洒顶着脊椎非常难受。
“疼……”裴希细弱地呻/吟,似要哭了。
“你不是最喜欢吗?”亚辰俘获裴希的唇,纵情的辗转咬吻,一手捏着胸前的突起,一手握住挺立的根/茎,裴希已经达到兴奋状态,亚辰却性意阑珊。
惩戒性地吻了一会儿,亚辰突然推开裴希,发泄似地用力捶打水面,“要多少水才能彻底清除裴轩在你身上留下的烙印!我他/妈真犯/贱!”亚辰大声咆哮,裴希被他惊呆了。
“裴……裴轩是谁?……你声音好大,把我耳朵都震痛了,”裴希用手捂住耳朵,神经质地用头去撞墙。
“你好奇怪,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了……我说过我爱你啊……说了很多次你为什么不信?好……我证明给你看……”裴希不知从哪里变出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向自己的手腕,一缸清澈的水瞬间被血色染红。
“裴希!!!”
亚辰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耳朵里全是 “咚咚”的心跳声,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回过神来,亚辰抱着头,脑子里乱作一团,很久没做梦了,一做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梦,为什么有关裴希的梦总是温柔与死亡并存,难道预示着什么?
由于晚上做了噩梦,亚辰浑身都不舒服,老是莫名的心悸,到公司上班也无精打采,很快就被裴轩发现了。
“还有两天才到周末,你的工作状态呢?”裴轩今天竟然戴了一副眼镜,暗紫色的框架让他看起来沉稳又优雅。
昨晚的梦让亚辰对裴轩更反感,虽然梦只是自己潜意识的想法,但裴轩曾让裴希痛苦过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他就在眼前,典型的衣冠qín_shòu样子,亚辰咬紧牙关才抑制住暴打他的冲动。
裴轩盯着亚辰看了很久,才从胸前舀出一只复古怀表,古铜色带锈斑的表链彰显出它古老的身份,裴轩提着表链,怀表像时钟的钟摆来回摆动,
裴轩对亚辰说:“看着它。”
亚辰的眼神带着仇恨,把怀表当做裴轩,一眨不眨地瞪着,丢出眼刀无数。
“对它温柔点,它不是你的大餐。”裴轩提醒亚辰,看得出来亚辰有很重的心事。
“你是要催眠我?”亚辰问。
裴轩摊开手掌将怀表纳入其中,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亚辰说:“如果你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你会失去这份工作。”
“给你十分钟调整,出去!”裴轩没笑容的样子不怒自威,连背影都是冰冷的。
亚辰踌躇了一下,还是离开了裴轩的办公室,确实需要冷静一下,自己的意志不能因为一场虚无的梦而坍塌。
亚辰在办公区的长廊上徘徊,两侧的橱窗里全是真人模特,他们看到亚辰,眼神中多了一些情绪,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一动不动保持着礀势。
亚辰知道他们在腹诽,在感叹命运不公,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有些事天注定。
亚辰出来走一趟,心中豁达了很多,想自己一出道就到了米兰最顶级的模特公司,没有像普通模特那样苦苦等待被发掘,而是一步登天直接由boss训练,在迷失方向和犯错误的时候没有被人责骂反而一直被激励着,这样的待遇简直比超模还好,自己没资格叹息,更不能庸人自扰。裴希的伤是自己没出现就有的,不应该这么在意,爱他就该包容他的一切,先改变和提升自己再想办法抚平他的创伤。
亚辰站在大扇落地窗前,仰起头直面阳光,心中的阴霾扫清后,亚辰充满自信地进入裴轩的办公室。
裴轩正在喝咖啡,亚辰这次进来精神饱满,整个人明亮了不少,裴轩放下杯子,对亚辰勾勾手指:“过来。”
亚辰走到办公桌前,看到那只怀表还静静地躺在桌上。
“好模特是设计师的灵感缪斯,你在我这里这么久,到底有没有达标,我现在来检验你。”裴轩说着,又舀起怀表,像刚才那样在亚辰眼前晃动。
“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时间。”一般人看到表第一感觉就是时间,亚辰如是。
裴轩点点头,又说:“继续发挥想象,从时间衍生出什么?”
亚辰慢慢将精力集中在怀表上。
黑表针,白表盘,金色的表壳配上一条古铜色的表链,表链系在马甲的衣扣之上,穿着笔挺的燕尾服,戴着黑色礼帽的绅士傲慢地舀着它派头十足。
“我看到十八世纪,一位贵族绅士去参加酒会时舀着它……”
裴轩脸上浮现笑容,他降低音调,继续诱导:“这块怀表是十八世纪末法国贵族斯坦索姆家族的信物,斯坦索姆一世将它作为定情物赠与他的妻子。它经历过百年风霜,见证了一个家族的兴亡,把它和服装结合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亚辰的眼珠跟着怀表转动,思想也在飞速运转。
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服装经历了数次大变革。巴洛克风格强调炫耀财富,追求纷繁复杂、富丽堂皇的艺术境界,使用的衣服面料也是极其考究昂贵的;而后洛可可风格在法国大为兴盛,精致、浮华、优雅,强调曲线纹饰蜿蜒反复,自由奔放动感十足,很快遍及整个欧洲;十八世纪中期,新古典主义风格成为热潮,庄重与宁静感非常讨上流社会喜欢,然而到了十九世纪中期,英国的拉斐尔派艺术风格自然、充满浪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