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轶看时间,竟然睡到了七点。
好久没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
连轶这样想着,心情变得十分舒畅。他起身咸时,沙发上空空如也。
连轶自言自语:“他是工作狂吗?上班这么积极。”
丁闻压低帽檐,架着墨镜,穿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急匆匆走进了咖啡厅,看见正在休闲地喝着咖啡的连轶,赶紧跑过去坐下,把两个旅行包搁到连轶脚边。
“喏,你要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放包里了。我老婆仔细检查过,一定不会漏!”
连轶道:“你这样紧张干什么?”
丁闻愁得皱紧两条眉毛:“连轶我恨死你了,就因为你在我那住了几天,你以前那帮情人全找我这来了!我都怀疑现在还有人站我楼下盯梢呢!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mí_hún汤啊?”
“脸,钱,”连轶一本正经,“床。”
丁闻大笑,两只拳头用力捶打桌面:“哈哈,说得好!连轶,你对自己认识还蛮深刻的嘛!”
“不,我是对他们认识深刻。”<
br> 丁闻举起大拇指夸赞:“一针见血,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连少!”他眼睛眨了眨,指着连轶说道,“不过我说连少啊,你要不赶紧找个正儿八经的主,那些人追你之心不会死。”
连轶笑笑:“不如我俩将就将就?”
“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丁闻直吐舌头,“你可别拉我做替死鬼!”
连轶想起什么,淡淡笑道:“嗯,会被人阉了,然后砍断手足,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最后扔到海里喂鲨鱼。”
丁闻听得直愣:“连轶,这不像你说的话啊。”
连轶一笑:“觉得这话说得怎样?”
丁闻叹道:“太暴力了!”
连轶认可地点头:“我也觉得。”
丁闻瞧连轶一眼:“连轶,我觉得你今天心情特别好。”
“还好。”
丁闻问道:“对了,那你现在住哪儿呢?”
连轶想了想,笑道:“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什么地方啊?”丁闻来了兴致。
“你嘴不严,一定会说出去。”连轶淡淡地道,“为保证我生活的品质,我决定不告诉你。”
连轶回到纪言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纪言还没有回来。
连轶估计纪言不会在外面吃晚饭,便打开电磁炉,煮了锅粥。时间流逝,粥的香气弥漫屋中。
这时想起了敲门声。
连轶打开门:“你怎么没带钥匙?”话音一顿,却见门外之人不是纪言,而是个和纪言差不多大的男人。
男人很自然地走进屋中,问道:“你是谁?纪言呢?”
“纪言还没回来。”连轶道。
“哦。”男子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惊喊,“哇卡,纪言怎么买新沙发了?啊啊!怎么连电视也换了……还有冰箱、空调!纪言疯了吗?他哪来钱买这些?!”
男子惊异地嚷嚷半天,突然意识到连轶被他晾在一旁,转头道:“对了,你是哪位?”
连轶笑道:“我是纪言的朋友。”
“啊,我也是纪言的朋友,我叫方浩强!”方浩强笑道,往连轶旁边一坐,上下左右把连轶打量一遍,目光里流露纳闷,“我跟纪言同学四年,不知道他还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哩。”
连轶挑眉:“我很奇怪吗。”
“你家境很好吧!”方浩强双眼放光,“我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国际品牌呀!嘿,一般人可能瞧不来,但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有点研究,一看就知道你衣服裤子都是上万块的大品牌!”
连轶淡淡一笑
,没说话。
“这裁剪,真精致!”方浩强羡慕地收到,居然用手摸起了连轶的衣服,“大品牌就是不一样,能穿出男人味!不过……”他困惑地抬起头,“纪言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他还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连轶笑笑:“他应该不喜欢提自己的事吧。”
“没错,他是不大提自己的事,像他大学之前的事,我从来没听他说过。”方浩强认同地点点头,一看表,问:“纪言干嘛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加班吧。”
“不会啊!”方浩强立即反驳,“老怨妇昨天发神经病,把我和纪言都给炒了,纪言工作都丢了,去哪上班啊!”
连轶若有所思:“怪不得他昨晚魂不守舍。”
“哎,这事都怪我!”方浩强叹道,“是我连累他,害他丢掉工作的……我来是跟纪言告别的,我打算回老家了,今晚就走,既然他不在,麻烦你帮我转告声吧。”
“你再等等,他也许快回了。”
“算了算了。”方浩强站起来,“我对不起他,没脸见他!纪言现在还不回来,就是因为冥冥中,老天爷也觉得我愧对纪言……”他唏嘘感叹,一推门,却见门外的人板着脸道:
“谁愧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