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还真是过的神仙般的日子。在我们饥肠辘辘走出山洞时,迎接我们的只有两杯清水、一盘野果,再无其他。
人在饿极时虽然可以饥不择食,但似乎多数人都希望都嚼著鸡腿狼吞虎咽吧?
喝了一大竹杯子的水,吃了两个野果,我的脸皱巴皱巴的,伏夜果断把果核一扔。
“絮,你等我!”说罢,衣袍一撂,人影就飘没了。
老神仙笑眯眯地看著我,“呵呵,有口福了。”
我顿了顿,看向伏夜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敢情这老神仙故意招待我们这麽“清淡”,就想刺激伏夜打猎去。
打猎?伏夜似乎连剑都没带,他难道赤手空拳打?
我跑到路口,望望,伏夜并没有回来的迹象。
“别担心,就他那身段,打只老虎都不成问题。”
一只当然不怕,万一是一群呢?何况他还有伤在身,万一又撕裂了,光想象伤口撕裂时那血流如注的场景,我就忍不住背脊发寒。
我依然瞄著山道上,但依然没看见伏夜的影子。
老神仙一把拽起我的腰带,拖回桌子,“给我坐好了。现在我要给你扎针……”
扎针?扎什麽针?
老神仙一撩布包,顺著他的力道,布包卷翻滚开来,里面银色的排针一一展现在我眼前。以前也被鬼医扎过无数次,可那时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更别说害怕了。然而此刻,看著老神仙拔出一枚细细长长的银针,我额头冷汗直冒。再没有那时的麻木淡定,狠狠瞪著那枚针,像跟它有仇一样……
“别怕。如果你想你经络恢复正常,乖乖把衣服脱了。”
我不为所动,不但没脱,反而死死拽著衣襟,也不让老神仙脱。死死瞪著那枚银针,恨不得用眼睛将他化为灰烬。
“经络通了,断掉的手筋脚筋,就可以再续了,我保证绝对跟断之前一模一样。你看你现在手不能提,脚不能跑的……”老神仙依然不甘心,继续劝慰诱哄。
那意思就是我又可以当武林高手咯?
就算当了武林高手又怎麽样?又打不过伏夜。再说,每天让他把我扛来扛去,其实也不错的。
老神仙原本气定神闲的胡子只是随著清风而动,跟我对峙半晌之後,那胡子就动得十分凌乱。
我也不甘示弱看著,任他吹胡子瞪眼,就是不扎针。反正我就怕扎针,别指望我心甘情愿地配合。
终於,老神仙的耐心磨尽了,手一抬,猝不及防点了我穴道,让我暂时不能动弹。从屋子里拖出一方竹榻,把我往上一扔,还解开我的腰带,把手给绑在竹榻上,另一边又用他的腰带连同我的脚也一起给绑了。这被绑的姿势相当暧昧。接下来,他干了更加暧昧的事情,若被伏夜看见,绝对一刀宰了他。
老神仙毫不客气地扯开我的衣服,连裤子一道……
我瞪著眼睛看他,他却邪邪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我缺损的那个部分。
“那小猴子,还真下得了手……”
解开我的穴道,再三警告,“你可别乱动,穴位扎错了或者深浅不合适,受苦的可是你。”
原本想要挣扎的身体,马上僵直著不敢动弹。
不到一刻锺,我身上就爬满了银针,最要命的是,沿著大腿内侧,不止扎了针,还在针头上点起来艾绒。就因为我在他问是否有感觉时,我摇了一下头。这下,受罪的果然是我。
热热的针尖在经络的关键点上,我完全不敢动弹,深怕那两排针因为动弹而插的更深。
“如果还是没有痛麻感,我可要下狠手了?”老神仙似是威胁地观察著我的反应。我立马点点头,表示真的很有感觉。
老神仙将银针一一收好,拿出砭石,!上一片油光的液体,顺著十二经络走向,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尝试疏通。
“你的经络血瘀气结,确实堵得够厉害,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经络。幸好你来得够及时,要不再过上一两年,你就要随他而去了。”
我心中一震,不是为自己经络受损程度,而是伏夜。陡然又想起那个半年的期限,无奈我只能幽怨地看著鬼医,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老神仙瞟了我一眼,完全无视我的抗议与询问,只认认真真地帮我刮痧。
我身子一动,躲开他砭石,不让他无视我的疑问。
如是三番,老神仙耐心眼看又快磨没了,白发白须,狠狠瞪著我。
“想知道?那就好好呆在他身边。他把你看得比命都重要,有你陪著,即便只有半年的活期,这也足够了。”
这死老妖,说什麽呢?伏夜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什麽要诅咒他?!
一腔愤慨无处发泄,我被绑的身子扭得更厉害。这下老神仙的医治完全无法继续,他的耐心也彻底磨尽,恶狠狠地爬上榻,死活把我压制住,让我不能动弹。这下不止手脚,连腰都被制住,但我依然恶狠狠地回瞪著他,一秒、两秒,一分、两分……我们就这样互瞪著对方,谁也不示弱……
“你在干什麽?老妖!”
第三十五节 误会
“你在干什麽?老妖!”
一声厉喝响彻耳膜,随即一阵风卷了过来,一把拽起那把白须白没,重重扔在地上。
老神仙的遮挡离开,伏夜就看见我四仰八叉地躺在竹塌上,更要命的是,我是赤条条地在他眼前被别的男人压……
“呼……呼……”伏夜的呼吸那叫一个沈重,眼里冒著火花,还十分凝重的火花。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