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头,对停留在他肩膀的叶鹤说了几句话,红色的叶鹤就扑凌凌着翅膀朝云端飞去,陆天云还是无法容忍这只可恶的狐狸精在外逍遥,然后接着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这些受害者,是孩子的父亲,女人的丈夫,父亲最为疼爱的儿子,如今却连尸首也没有,而加害者却逍遥法外,尘世间的律法无法束缚他,那么他只能以非人手段这样干了。
陆天云跟叶鹤说的是让叶鹤去龙台山寻找他的小师弟青岩,让青岩来教训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当然他是从未想过,这么一只小小的叶鹤会引发那样多的纠缠恩怨,此是后话,可暂且不提。
那段时间,一直到陆天云给他寻找合适的眼睛之前,陆天云对他是极好的,再也没有发生一片牛肉就闹翻的事情了,可之后呢,晏飞雀坐在床榻上,想起这段前尘往事,忽然很是迷茫,他回忆起那个瞬间,心里被甜蜜说充斥,同时又迷失在名为情爱的大海上,他是无法寻找到珍宝了,只能抓住珍宝的躯壳聊以慰藉罢了。
床榻是暖烘烘的,可他的身子始终的冰凉的,他一直未睡,就坐在床上,身后是一床厚实的棉絮被子叠在一起,他身边是心神不宁的程无言,他一直是睡着的,可眉头始终紧皱,晏飞雀知晓,程无言是被吓住了,在梦里又被梦魇给魇住了,可他没有一丝心软,他一次次的心软,换来的皆是背叛,他竟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跟燕麟回到昆仑山,自己这么哀求他也是无用,可是结果呢,他却便燕麟毫不留情的抛弃,这个大傻瓜,人家早已经娶妻生子了,他回昆仑山干什么?平白给人添了笑话可供饭后闲聊,要不是他有那面镜子,可以轻轻松松的知道对方的近况,他还不知道,程无言已经被离开了昆仑山。
说来说去还是我太爱你了,我对你情深似海,可惜你对薄幸堪惊。
晏飞雀扒了程无言的衣服,他上下扫视着对方,过了半晌,晏飞雀伸手掐住了程无言的脖子,同时暗暗的使劲,他想:要不然再让程无言死一次算了,新生的雪歌,一定比这个讨厌鬼乖巧温顺的多,我可以把新生儿拿到我身边,不管他是人也好,猫猫狗狗的小动物也好,哪怕是棵树或者是一株柔弱的小草,我都亲自抚养他,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长大,他想要什么就我就给他什么,我会每天跟他拥抱,跟他接吻,让他成为我的小小爱人,我想这样他就会爱上我了吧,他的一切情爱都应该由我来赋予和教导,自然他的对象也应该是我才对。
可晏飞雀如今却下不了狠心杀了程无言,他杀了对方十次了,每一次都痛彻心扉,报复的快感背后都有无数的悔恨和眼泪,他是真的想好好的同程无言谈一谈感情,过一过美滋滋的好日子,然而对方为何总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晏飞雀松开了手,看着对方涨红的面孔和和掐痕,俨然灵魂出窍,半晌忽而留下一地晶莹的眼泪,辛酸苦楚尽在不言之中。
爱到了极致,恨也到了极致,爱恨纠缠,它们生生世世的缠在一起,于是变成了执着,晏飞雀死也不会放手,这一世不爱他没关系,下一世待他重新寻找到了一个新生的雪歌,他就慢慢的养对方把他当儿子养,当情人对待,灌以温情,还怕不能融化他这颗万年坚冰吗,至于燕麟,这个小王八蛋别想来再来争抢属于他的秘宝。
想到这,晏飞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笑嘻嘻的搂紧了对方,看见脖子上的掐痕,他仿佛成为一匹凶恶的豺狼,低头恶狠狠的咬住了脖子,听到猎物痛苦的呻xxx吟,口腔内血腥味逐渐蔓延,他才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天楚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银杯,杯里盛着清澈的透明的酒液,他不知晓此刻他的爹娘正在做什么,也不在乎,一只火红的狐狸稳稳当当的靠在他的大腿上,正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打鼾,偶尔九条尾巴一甩一甩,差点将天楚手上的酒给甩翻了,天楚想了想,他站起来一把将狐狸给丢在地上,然后让它滚。
狐狸睡得正好,被猛然摔在地上,正想委屈瑟缩,忽见主人发起了这样大的脾气,它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立刻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掉了,未来几天,狐狸是不会出现在天楚面前了。
天楚冷哼一声,又叫一只黄色的山兔精化作为原型,靠在他大腿上,他一边抚摸着兔子毛茸茸的皮毛,一边悠哉悠哉啜饮,偶尔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兔子精吓得不敢动,生怕自己惹到天楚也像刚刚那只狐狸一样被丢在地上,因此宽大的眼距显得他此刻粗粗笨笨,真是一只傻兔子。
一只猫妖探头探脑的进来了,她甩了甩后面的两根尾巴,蓝色的似乎蕴含着星辰大海的眼睛眨巴眨巴,娇声娇气的说道:“小主人,那个臭道士来了。”
“让他滚。”天楚快速押了这杯酒,同时手上更加用力的撸着兔子的皮毛,撸够了,他让猫妖过来接着让他撸一把。
猫妖有点不大情愿,天楚一天撸猫几十次,一有空就撸,撸的她的猫都要掉光了,掉光了还好,至少一段时间内不用受到天楚的骚扰了。
猫妖是一只全身雪白的漂亮母猫,身体线条修长,天楚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爱撸猫,就把多余的爱意转换在猫妖身上,猫猫的身材是苗条的,完全没有像别的猫一样远远看去是个大肉球,可见他完全不管猫妖的吃喝拉撒,每天就专心致志的吸猫,撸完了猫就去撸兔子,兔子撸完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