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样的!」孝文痛苦的捂住脸,泪水不停地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啊……」
「这么明显的事,你还有什么可否认的呢,我又不会指责你。」锦帆轻蔑地笑着说。
孝文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撕裂了,拚命推开男人想要逃跑,却被抓住腰拉回去。
虽然一直哭着说不要,可双腿还是被向两边分开很大的角度,男人的身体重新迭上来。
被对方含在口中的器官不可救药的起了反应,红肿的后庭在手指细心的按摩之下由酥麻代替了疼痛。男人虽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可是对待自己的动作却依然那么温柔。心被无情的折磨了,身体却在被温柔的抚慰着,孝文在这种空前的悲惨中毫无阻碍的接纳了男人的进入。
仿佛断线的木偶一样随着男人的律动而摇晃,心痛和快感像一张密实的网一样,交织着罩住他,不停涌出来的泪水流进耳朵里,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算意识渐渐模糊,他口中仍然一直喃喃念着『不要、不要、不要』,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哀求男人还是在哀求自己,求自己不要沉溺在温柔的地狱里。
当晃动终于停止,男人从身体里抽离的虚空感将孝文的神志带了回来。他动了动手指,床单细密的织布纹路给他一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失望感。
缓慢的坐起身,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泪痕干涸在脸上,有一种紧绷绷的感觉。他木然的拿起散扔在床上和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由于手抖得太厉害而无法顺利系好衬衫的钮扣,男人像曾经做过的那样伸手接过去,一粒一粒帮他扣上去。系到领口位置的时候,一滴透明的眼泪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接着又是一滴、两滴……
那双手在原地停住,孝文向后退了一步,绕开男人朝门口走。中途,他弯腰捡起之前两人争执时从手腕脱落的手表,紧紧握在手里,默默的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回到和母亲同住的套房。
第七章
开门的是女佣人宝莉,一看见他就说:「少爷,太太让你回来以后马上去见她。」
「哦……我洗完澡就去……」
孝文含糊的回答着,匆匆走进自己房间的浴室里。
拧开莲蓬头,在水还没达到温度的时候就开始冲洗自己,全身都是冷的,也就不觉得水有多凉了。从头顶一直淋下来的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他几乎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又开始哭了。
直到听见宝莉说把要换的衣服放在外面了,孝文才像被惊醒似的匆匆关上水龙头。
在去见母亲之前他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眼睛红肿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大概知道母亲要问什么,他提前准备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走进母亲的房间。
方太太已经卸了妆,正将逐一服用私人医生为她开的一堆药丸。她今天也去参加了船上贵妇人的沙龙,平日就很注意外表的她今天更精心修饰了一番。虽然很少外出,但这种太太会她还是很乐意参加的。在那群太太中她算是最有权势的一个,众人都围着她夸她显得年轻漂亮,心情一好就待得久了些,回来以后才觉得身体吃不消。就快六十岁的她为了刻意维持苗条的身材,几乎只吃素食,缺少的营养只好靠维生素来补充,再加上已经衰老的器官本来就毛病不断,每天要吃的药简直比饭还多。
看见儿子恹恹缩缩的进来,她就忍不住生气,厉声问:「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去舅、舅舅那、那里了……」
「这个我知道!我问你从你舅舅那儿出来以后又到哪儿去了?我给你舅舅打过电话,他说你早就走了!」
孝文垂着头,拿出刚才想好的说辞:「我、我在甲、甲板上、上待了一会、会儿……」
「撒谎!我让宝莉去甲板看过,她说你不在那儿!」方太太用仿佛明察秋毫的得意表情瞪着儿子。
母亲尖利的声音让孝文觉得头涨得发疼,他觉得眼前的地板好象在转:「我在、在一、一个角、角落里,也、也许她没、没注、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