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便没再插话。
车子拐到了一条土路,路面坑坑洼洼不好走。车速非常慢。
坐后面的三个人一直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富山庙。
我们下车走进庙里,二八杠都已经干起来了。
庙不大,里面挤满了人。
我在车上心里还在想,别又来早了?哪知今晚这么早就在干。
我找了一个空隙站上了板凳。见是一个年轻妇女在推庄。怪不得围着这些人。我赶紧集中精力看牌。
看了几把,不迅。我朝小黄点了点头。
他迅速挤到我前面站着。
这女人掷色子是左撇子,掷出来的数字多数是9,她只要一掷出9肯定就是通赔。
爷爷说这在赌钱场上就叫灭9。只要色子一掷出来9庄家就要赔钱。而庄家在心理上也就输在这个9上。
越怕掷9而掷出来的肯定就是9,也肯定就是赔钱。
其实就是瘟了。爷爷说这时候就闭着眼睛死捶。就是押重注。无论是在把数还是在运气上只赢不输。
而且这女人不会动条子,哪方赢就会老赢。
我叫小黄押1万下门,2万二四。因为这猴子老爱掷出9,一掷9下门靠得住就赢。
女人在掷猴子时说:“我就不信你还会掷9。”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猴子甩了出去。
怪了,猴子在台板上旋来转去最后还就是9。
场子里的人哄笑起来。
那女人自己也笑了,不服气的说:“我看这把9会不会通赔?”
牌都翻出来后,果然又是通赔。
这就是脾气犟的结果。爷爷说,赌钱不能犟。越犟越输。
这女人要是聪明的赶紧别推了。这就是瘟到极点了。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还会比这更倒霉的吗?
站角的小伙子说:“大姐,你先下去转一圈再来推好不好?你这样把小鱼子都喂饱了。一会儿都溜光了。”
“那你来帮我推,我已经输了十几万,你叫我不推哪行?”那女人对站角的小伙子说。
小伙子说:“我帮你推可以,但输赢不抱怨。”
“那当然,是我请你帮我推的我怎么能怪你呢。”女人让开位置说。
站角的小伙子开始洗牌。
我朝小黄使了个眼色,叫他别押。
小黄薇薇点了点头。
站角的小伙子上来真就不一样。把把吃两门。票色(押的钱)还不算沉,几条子下来就扒回去了头十万。
“我说的吧,你这么一喂,小鱼子都不押了。”小伙子见没人押钱就抱怨那女人说。
“那换人推吧,我也输不多了,等人来多了再推。”那女人知趣的说。
我在心里说:这些家伙,只吃赢不吃输。小鱼子就只能输不能赢吗?庄家瘟老板抽不到水是真的。所以说,这钱是不能赌的。
能开设赌场的人都不是个吃素的人。他每天的收入从哪来?不就是从这些赌钱的呆子腰包里抽的。
见过哪个人靠赌钱发财的吗?到最后不输的倾家荡产就算不错的了。
就拿黄世仁来说,赌场抽水的钱不算,放抓子就不得了。在我爸身上就赚了不说上千万也有六七百万。还差点把别墅给他弄去了。
想到这些,我的心突然就发堵。
从板凳上下来,不能再押了。
爷爷说,心情不好不能赌钱,非输不可。我叫小黄出来。暂且别押。
我们来到庙外,外面站着好多人。有些人在那女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已经赢了。大概不想再干。
这时,黄世仁开着车来了。
小宋律师从副驾座这边下来。那个叫霞子的女人从后排座下来。两个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黄世仁把车开到路过停车去了。
小宋律师手里的红色手包不在了。丢车上了?可手里是空的,手机也没带?
那个霞子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挎包。她走到小宋律师面前跟她笑着在说什么。小宋律师没跟她说话就朝庙里走来了。
见到这情形,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想到了黄镇长黄越栓。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强盗的儿子就是强盗,法官的儿子就是法官?
我闪到大树后面背亮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见小宋律师。
等她进了庙,黄世仁和霞子也进去了。我才朝庙后走去。
站在荒草地里撒了一泡尿,回身看见小宋律师立在身后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她。
她说:“小胖告诉我的。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说已经赢了三万还不够了,换人就不能押了。我问她怎么跟那个霞子一起来了。
她说黄世仁喊她们在一起吃的晚饭。所以就一道过来了。
我告诉她,我爸临死前就是跟这个叫霞子的女人好上了。她也是黄世仁的老相好。我怀疑黄世仁就是利用她来勾引我爸,阴谋才得逞的。叫小宋律师可以从这女人身上找找线索。
小宋律师说她知道了。所以今天黄世仁喊她出来吃饭,她就去了。
我们说着话,准备移步往回走。
突然,我的裤脚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我使劲拽竟然拽不动。
“怎么啦?”
小宋律师见我站在荒草地里拼命的在拽腿,就问我。
我说:“感觉裤脚就像被谁的手紧紧地攥着在。拽都拽不动。”
这庙后面漆黑的看不见。我拿出手机一照。什么也没有。裤脚好好的根本没有被挂着拽着的迹象。我心里猛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