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父母的坚决还是没有舒岩彻底的,第四天的时候母亲给舒岩打了电话,问他那个同学到底靠谱不靠谱,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好。舒岩马上表示同学是真的靠谱的,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孩,颇有钱,待他又极好。总之是把许平川夸的花团锦簇流光溢彩,而母亲听后也只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母亲又打来了电话说:“我知道这个孩子大了是留不住的。何况你也不是个姑娘,总养在身边也不是个事儿,既然想出去工作,那你就去吧。那个,诶,就是千万别有什么心理压力,别想着非要混的怎么样怎么样的,没必要啊,我是听说这个大城市压力都大得很,你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就当去玩了,觉得不高兴了就赶紧回家来,听见没?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舒岩听的怪不是滋味,他知道爸妈做这个决定多难,也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多难,前路一切都是未知,但是年轻就剩这么一点好处了吧?即使错了,还有改正的机会。舒岩不是知错不改的人,从不是。
a先生打来电话的时候舒岩正在看那本书店买的关于葡萄酒的书,他想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他本来就不是专业人士,何况两年没有接触过葡萄酒,他的那点浅薄的知识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好在还有这书,虽然专业性不强,但是胜在浅显易懂,用来打基础再合适不过。接起电话的时候舒岩还在翻看,他有一点停不下来。对方说着抱歉的话语表示最近没有联系他可是还是很想他,舒岩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眼睛没有离开书。
忽然,对方那边就没了声音,舒岩缓了一会儿才因为过于房间过于安静而发现了对方已经沉默这件事。他试着喂了一声,对面哼了一下。舒岩旋即笑了他说看不出来啊你气性还不小。
“呵。”对方的这个冷笑舒岩再熟悉不过,每次对方生气的时候都是用一声呵来开场:“你倒是气性大,那你给我说说,我刚才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啊……对不起,刚刚看书有点专心,实在不好意思哈。”舒岩小心解释着,他知道对方的气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般只要道歉就会马上过去。
“你不专心……”对方声音冷冷的:“你怎么总是不专心呢?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专心的人要受惩罚?你说说,我要怎么罚你?”
虽然声音是冰冷的,但是舒岩知道这是挑逗的开始,再后面就该是没羞没臊的时间了。
舒岩说:“你还想怎么罚我?罚我给你写个八百字检查吗?你要是愿意看,我倒是不介意写。”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你写了我怎么看呢?要不然你拿来给我看啊?我抱着你,你念给我听好了。”
拿给他看?舒岩想如果对方真的想,他是很愿意拿的,而且他也可以真的拿去给他……困扰了舒岩几天的问题忽然就有了答案,舒岩轻声说:“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嗯?好巧,我也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那你先说。”
“我想你了。出差这几天忍不住的想你,各方面的想你……脑子里想,下面也想……宝贝,你想我吗?”
“……我也想你。”
舒岩把书放到一边,然后关了灯倒进了床里,他听着电话那边的呼吸,手指变的不安分起来。
一场情事过后的闲聊让舒岩坠入冰窖。
他说这十年,只是希望得到一个追求他的机会。
他还说过他只想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而且他一定要。
即使要等很久。
舒岩想人要是贱起来果然可怕,即使知道结果,即使惧怕过程,即使开始就错了,可是只要有一丝幻想的希望都会让人深陷其中。
舒岩偏头看着原木色的床头柜,他的手机卡躺在里面,他的可笑的幼稚的自以为是的感情也躺在里面。
梦想有很多种,舒岩想靠去江州的这个机会全部实现,果然这想法还是太奢侈了。
还是,放弃吧。
放弃这段只是靠一根线牵引住的爱情。
如果,这也算爱情。
舒岩用双手捂上眼睛,这春日的阳光照的他眼睛生疼。
第七章 另一端
安远已经有35天没有打通对方的电话了。
他打开手机,看着通话记录里密密麻麻的“未接通”,手指又放在了拨出键上。
电话里依然是机械的女声在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屏幕上两个英文字母亮的冰冷。
安远在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