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嗯了一声,他说好远,因为我们离的好远…
话题这样开始了,他们慢慢的聊了很久,直到舒岩又开着电话,睡着了。
第四章 a先生
舒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一种茫然放空的感觉,他想他怎么又聊睡着了。看看手机的通话记录,他们聊了2个多小时,手机此时还有一点点的电,信息灯依然在闪。他赶紧翻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短信。
以后还可以打电话找你聊天吗?
舒岩想了想,回复说:如果你打得通电话。
然后舒岩关机换卡,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此后的日子里,舒岩经常能在深夜接到这个人的电话,这人再也不会在聊天室问他在不在,可不可以打电话,而是直接打过来,舒岩有几次都不想再接了,或者干脆把号码拉黑。可是真的拿起了手机,还是忍不住接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人不喝酒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对方总是用好听的声音跟舒岩描述自己此刻正在喝的酒,有的浓烈有的清淡,有的甘甜有的酸涩,舒岩总是在他的话语中来猜测酒的品种,他很喜欢这样。对方喜欢喝酒,但是似乎不懂酒,每次舒岩问他就的名字,他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他说这些酒标要不然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堆,要不然就惜字如金,白花花一片,没几个字母。舒岩笑着说法国人么觉得自己最正统,当然写的也最多,规矩也大,其他国家则是觉得反正我们也就是这样了,干脆随性至上,酒标就做的全凭喜好毫无规律可言。对方满不在意的说,就这资本产阶级的调调,我是最看不惯的,酒而已,事情也搞这么多。舒岩大笑,他说你这也算是带有色眼镜看酒,其实酒么,就是饮品,各个国家地区都差不太多,你就想想咱们国家不是白酒黄酒汾酒等等的不一而足,包装也是各凭本事么,这样想来,葡萄酒那边的事情其实还要少些呢。主要这东西是外国人一直搞着的,进入咱们的晚一些,加上咱们这个口味也比较固定,所以大家了解不足罢了。
我看你了解的倒是挺足的。对方笑嘻嘻的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不是和葡萄酒有关?
舒岩楞了一下,他觉得这个问工作这种问题就像是试卷上的一些题目,好像超纲,但是又像没超纲。
他斟酌了一下,说其实并没有很了解,只是电视上偶尔看的,记住了一些罢了。工作么,就是普通职员咯,老板手下的虾兵蟹将。
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出舒岩言语中的避讳,他说那也挺累的,不过我最近也挺累的,想自己干点什么,可是工商税务一圈跑下来,诶哟,要命的呀。
说真的,这人普通话说的是很好的,加上声音低沉,听着非常有磁性,有点像大学时代躺在宿舍床上听的深夜电台。可是他应该是江州本地人,或者至少是那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人,他的普通话再标准,总还是偶尔会透露出那么一点点的软糯,配上那个嗓音,听起来十分勾人,就像有个手指时不时的拂过你的敏感带。
舒岩听着耳朵热了起来,他想最近一换卡基本都可以接到对方的电话,导致他早忘了初衷,也不是忘了吧,而是……说不清吧。
然后又是一通闲扯,直到舒岩睡着。
有一次闲聊中舒岩说感觉喝酒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因为对方从没有喝醉过,而自己却总是瞌睡连连。那头说你这是在说我讲的不够有趣让你无聊了吗?舒岩笑着说,你才知道啊。对方说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舒岩依然笑着,他说我没有开玩笑啊。他本想接着说闲聊不就是这样,可是电话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