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探头朝门外看看才将拉门关好并挂上门栓。他不会是走路过来的吧?高杉身上只穿一件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衫,下面套一条灰色的丹宁裤,估计还是坐车来的吧,银时想看看他的保镖或者司机兼保镖是否跟在附近,但门外空无一人,楼下也没停着陌生的显眼车子。
高杉毫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便开始抽烟,瞅也不瞅一眼银时放在茶几上的脏兮兮的烟灰缸,直接将烟灰弹在地板上。
“啊,这地方倒不难找啊。”高杉环视一圈客厅内的布置,“我觉得时光好像倒退了三十年。”
“哎?不是六十年吗?”
“呦,”高杉瞥他一眼,露出些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以为我夸你呢?”
“啊啊,无所谓啦。”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银时挠挠头皮,“说吧,什么事,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什么事?”高杉重复一次,“我还想问你想怎么样呢?”
“怎么啦,我?”
“唉,既然没有外人,咱们就开门见山直说吧,那天你跑来我的办公室扔下一大袋子钱是要干吗?”
“啊,当然是还你钱嘛,”银时挖着鼻孔说,“替别人还,那天我不是说明白了嘛。”
“明白个头啊!我可是一头雾水呢,不然今天也不会过来了。你教我好生为难哪。”高杉狠狠喷出一口烟雾,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塑料卡,扔在茶几上,“钱在里面,大约还多出不到五十万吧,没有密码我也不会挂失。我不要你的钱。”
“啥?”银时一愣。
“欠钱的又不是你,再说我们过去……哼,要还钱也拿点诚意啊。”
“喂喂,还要怎样诚意啊,我可是一大早就捧着一包钱恭恭敬敬去了你的办公室哦。”
“嘿,别和我装糊涂了。二百万呦,不算多也不能说太少,这不上不下的数目可是哪都不够哪呢,据说那家伙不但欠赌场的钱还砸了场子,二百万,这些,就连利息都不够付。你亲自露面找我,目的并不在于替他还钱,而无非是想教我看你的面子、卖个人情,不要再继续追究了,想必你也懂得空手套白狼这事不太可能,但再多的钱筹起来困难不说也完全没必要,于是就拿这不多不少的数目来象征着还一下,就当是犒劳我的一点小意思,没错吧?”
高杉所言不假,银时沉默了一阵,说:“没办法啊,有人委托我嘛,这也是工作啊,好歹有钱赚,总得想点办法嘛。”
高杉嘴角一翘,“工作?那佣金多少?有没有二百万的十分之一?你这笨蛋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管闲事啊!”
银时再度沉默。
“总之,你的钱我不会收,再说那家伙欠的是赌场,又不是直接欠我的,就是退一万步说,要还也轮不到你来还。”高杉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那,你要怎样——?”
“哈,”高杉很快又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倒是很好奇呢,这笔钱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一屋子六十年前的陈设……可不像能挤出二百万的样子啊。是不是钓上了好马子,究竟是哪家的阔太太啊,说来听听喽?兴许我还认识呢。”
“哎哎,我可招架不来,那种明明结了婚年纪一大把行为却还不检点的女人。”坂田银时一脸悠哉地将双手垫在脑后,“你知道的嘛,过去我就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也是呢,”高杉撇撇嘴,“你向来没有挑女人的眼光。”
“喂,干一次!”
“啊?什么?”
“你说你都亲自到访了,这个人情我不能不卖啊。”高杉碾灭了第二根烟,露出一个面部纠结的笑容,“我说啊,只要干一次我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
外面明明冷得很,他穿得又这么少,为何体温烫得吓人呢?银时不解,他心思不在那事上,高杉的手法很高明,快感当然不是没有,不过当做交易来做这种事未免难以全情投入,况且自己对他并不怀有特别的感情,所以心里总是保有一丝理智,脑子里反复出现一些无聊的东西:幸亏学校开学了,新八和神乐不在这里,不过想必高杉也是特意挑自己单独在家的日子来的,他向来不是大意的人;晚饭吃点什么呢?啊,这回有钱缴清房租喽……
完事之后,高杉赤身luǒ_tǐ坐在地板上抽烟,他用胳膊肘捅捅趴在沙发的人,“喂,你那松松垮垮的地方是怎么回事啊?后面是不是一直被用着?”
“什么啊,才没有吧!”
“感觉可是和过去不同呢,你瞒不过我的,过去我们不是常把这回事当游戏来着么?”高杉玩味地笑了笑,依旧将烟灰弹在地板上,“噢,看来是这么回事,你并非傍上了什么富婆而是真的搭上了有钱的马仔,是吧?”
银时支起身子,用小拇指挖着耳朵,不置一词。
“咯咯,你这笨蛋虽然相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挑男人的直觉倒是不差。”
“嘁,开什么玩笑啊,要是那样的话,当初早就选你啦!”没错,高杉晋助的确是声音低沉且外表颇有魅力的家伙,其硬派作风也很有男子气概。
“哈哈哈——”高杉放声笑了一阵,才说,“不提那些,你要不要来帮我?”
“帮你什么呀?”银时弹掉手指上的耳屎。
“你有胆识,又有本事,可却默默无闻缩在这种破落的角落里,我看着于心不忍呀。你来加入我的组织吧,为了我的将来,同时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