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你打死也不会告诉我了吧?切,你又骗我了吧。”土方白了他一眼。终究没忍住,还是询问他了。
“哎,是那家伙拼命让我瞒着你的嘛。”他抓抓头发,“我说铁那家伙啦。既然都答应他了,我有什么办法,只好不告诉你喽。”
“我倒没想责怪你,你们横竖也是不想让我着急。罢了罢了。”土方摆了摆拿筷子的那只手。“都听说了,我改天去看看他吧。”
“你不要去啊,不然他会误会我是没有信用的家伙。阿银的名誉可就毁了。”他说着扬起了下巴。
土方哭笑不得地哼了一声。“哎呦,你这家伙哪有名誉可言啊!快算了吧!”
“喂喂,少瞧不起人!”他站起来,拿过一个饭团,捧在手里啃起来。
“帮我也拿一个过来啊!服务一点都不到位呀。”
“你自己不会拿啊!长胳膊、长腿干什么用的啊,废物了啊?”他狠狠挑了土方一眼。“哎,找碴是吧?”
土方也不示弱,一下站起来,抢过他手里的饭团,使劲咬下去一大口。
“你——”坂田银时气得直翻白眼。“不吃啦!”
“拉倒,反正我回来之前你就吃饱了呗。”
“我不想搭理你了,啊,看情形我还是早点回万事屋好了。”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家伙哪里会怪怪听我使唤!就那么说说而已。啊,再说了,你偶尔听话一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切。”
“呀,你的道理还真多。想一想啊,每次和你待久了,都是吵吵闹闹的,”他边说边不耐烦地挖起耳朵,“好烦呀,说到归齐,都要怪你的中二病。动不动就幼稚到不行,阿银可是会受不了的哦。”
“我可没看出你成熟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一样爱计较,就像刚才一样,你要是成熟大度,哪里会争得起来?”
“哎,那你改改不就好了?”他双手一摊,说得理所当然。
“你呢?你为什么不改呀?”说完,土方笑了,他用手摸摸粘在嘴边的饭粒,“还真是这样哩。我们怎么总为这类小事争得不厌其烦啊?仔细一想真好笑。”
“我可是烦喽。”坂田银时看看他,用指节敲敲餐桌。“很烦的哦。”
“那又怎么样?反正也改不了,都改不了。”土方绕过餐桌,拉出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嘿,谁让这是理想状态呢。”他有些得意。
“哪里理想了啊?”
“你怎么还穿短袖t恤,前些天不就闹着说冷吗?”土方不接茬,反而将手伸到他衣服里。他应激扭了扭身子,“这不是在屋里嘛!在外面当然不行啦。”
“哎,还要做吗?那先去洗澡,一会儿去被窝里吧。”
“我就摸摸。”
“……”这家伙越来越什么都好意思说了,哇,果然是相处了久了,就愈来愈不拘束了。
其实土方心里很矛盾,表面上他故作镇定,终归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录音带中的内容,不能说没有在他内心形成一定程度的阴影,加上前天和佐佐木的对话,他愈发看不清身边人的真面孔。相信天然卷是善良的,过去很多事,或许他是迫于无奈,但同时又感到他是神秘莫测的,哪天、说不定,他真的会一下子从自己面前消失——他必然有不得已的理由,因为他确实是言而有信的人。可万一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是绝对无力阻止,他有这种预感。唉,失去安定感的内心就像枝头摇摇欲坠的树叶,随时会被风吹落,命运不是被烧掉就是成为肥料。
这又能如何呢?他不像和天然卷分开,也不想破坏彼此的关系,可内心又在矛盾纠结中挣扎。唯一能给予他些许慰藉的就是触摸到天然卷那热乎乎的身体,啊,他真实的存在于自己身边呢,伸手便能碰到。
“会痒啦!”坂田银时又扭扭身子。
“坐过来点,再过来点!”土方拉着他往自己这边拽。“嗯,最近没有受什么伤,很好很好。”
“圣诞节,”他将胳膊架在土方肩上,“哎,估计你肯定很忙,算我没说啦。啊呀,我想到了,上次,就你开始不正常那天晚上,说好的打扫公寓给的报酬呢?”
“啊……”土方也想起来了,那天的精力都在录音带上,其他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噢,报酬怎么算的?你不是有委托协议吗,拿来给我看看,我照付就是了。”
“那天我带来了啊,放在茶几上了!但是后来就没找到啊,是不是你给扔了啊?”
“胡说!我至于吗,为了少给这么点酬金!”
“那……我回去再那一份好了。”
“这事你记得就好。嗳,干脆你直说要付多少钱就得了,马上给你,免得你啰嗦。”
“不行,不行,照章办事嘛,这可是你说的。”他戳了下土方的脑袋。土方却撩起他的t恤,把脸贴到上面使劲嗅,果然还是那亲切的体味。
“这样才是很凉啦,干这么肉麻兮兮的事,还不如痛痛快快做一次哪!哈,真搞不懂你。”
“我呀,得不停确认你还在呢。”土方趴在他身上说。
“不在?我又能去哪里啊,肯定是回家喽,回万事屋就对喽。”土方偶尔孩子气的行为,坂田银时只是无奈地笑笑,中二病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土方蓦地直起身子,搓了搓脸,将他的t恤放下来,低头抻着衣角说:“没什么了。汤呢?这么久该好了吧?”
“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