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都成了寂寞的泡影,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爱意,可我会让你一直在,在我身边。
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天然卷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假发娘是行为怪异的禁毒人士,好,就这么决定了~~~至于他的家族企业以后慢慢说~
☆、十三
“刚才还在下雨,这会儿又放晴了,这把伞算是白买了。”服部全藏收起头上的蓝色雨伞,抖了抖,折好拎在手里,继续朝樱木町站方向走去。马上要返回东京了,没有看天气预报,不晓得东京是不是也下雨了。他不大不适应神奈川的天气,尽管挨着东京,却能感到气候的差异,特别是夏季,总觉得热得出奇。
两个礼拜前,他来到箱根,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泡温泉,目标人物趁妻子回老家之际约上情人共赴温泉之旅,他则一路尾随其后,工作内容很简单——调查目标人物的“交友情况”,只消拍下目标人物同情人在酒馆里亲热搂抱着交谈的照片回东京交给目标人物的妻子,任务就完成了。调查婚外恋对于服部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自立门户两年来对这类案件可谓没失手过。证据业已到手,便不必在箱根久留,他想既然时间富裕又已经到了神奈川县,何不顺便去横滨取趟资料呢,也免得日后想起还要特地过来一趟。打定主意,他便来了,事情很快办妥,往下可以回事务所休息一下了。
服部上了车,刚在座位上坐稳,就听到背后座位上的女士以万分遗憾的口气向同行的人抱怨着买给好友的高级手套落在刚才的出租车上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多少出于职业病,服部单手抱胸,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下巴上蓄起的胡须,他觉得大呼小叫之前应该先检查一遍行李,排除礼物带在身上而没意识到的可能性,再回忆是否是忘在哪里了。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位女士安静下来了,毕竟下车回去找已经来不及了,服部本想好心提醒她一句:也许该检查下行李或背包,转念觉得未免太多事了,兴许会被看成多管闲事的神经病或偷听别人说话的变态,索性作罢,反正提醒了,他也不会落到什么好处。
车开起来,服部拿出插在前面座椅背后的旅游宣传小册,边浏览边微微点头,似乎看得极为认真,而实际上心思并不在上面,只不过是为了避免旁边陌生人搭话的一个小伎俩罢了。
私家侦探这一行,可不像、动画、电影里表现的那么神勇无敌,频频在媒体或公众面前亮相侃侃而谈,受到万人敬仰。真实情况呢,差不多是相反的,别问原因,无论是福尔摩斯还是明智小五郎都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啊,就算是在警方和电视台出尽风头的毛利小五郎也仅仅是动画片里的虚拟角色。现实里,侦探莫如说是个战战兢兢,必须隐藏在暗处的工作,被众所熟识只会妨碍正常工作,绝不是件好事;没有警察的那些特权,无法堂而皇之进行搜查,单独行动时,常被挡在某些重要场所门外;有时不慎还会遭到被调查对象的打击报复,要是没几下子拳脚功夫怕是很难自保。就在服部全藏以前供职的调查公司,一同事兼搭档就遭到了报复,当时他们和另外三人一同负责调查某家贸易公司内部商业机密泄露的案子,锁定目标后,经过一个多月废寝忘食蹲点、跟踪,终于抓到目标人物倒卖公司内部资料给竞争对手的证据,本以为此案到此为止,哪料到,那家伙因遭公司起诉而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竟雇凶打断了服部的搭档一条腿,伤愈后,搭档走起路来,那条腿仍旧一跛一跛的,调查员是需要体力的,没有健康的身体肯定做不来,不消说,他最后只能辞职了。服部全藏差不多是同时递交的辞呈。说心里话,他顶喜欢侦探这一行,因为这行在某种意义上是绝对公平的——无论是雇主是什么人物,在社会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好,卑微、不值一文也罢,只要他们能够支付需要调查事件的费用,那么侦探就会替他们工作。不管受雇于谁,侦探的工作核心永远都是调查事件真相,让真相水落石出,其他的一概不予过问,这样看来侦探都是灰色的,没有正义或邪恶之分,也没必要区分。这一点服部也十分中意。
离开调查所之后,服部全藏决定自立门户,事务所与住处合二为一,依旧干这一行,只不过将调查员正式更名为私家侦探。当初从公司辞职并非害怕遭到类似的报复,就是看够大企业的脸色了。不想再看!原来的调查所全国拥有十几个分公司,接手的案子基本都是商业案件调查,慕名而来的委托人不乏知名企业派来的代表,这些人虽不至于颐指气使,说话态度十分客气,选择措辞方面也很谨慎,但他们周围总是飘荡着自命不凡的气氛,举手投足的动作——也许是太留心观察细节,过于敏感——都好像在说“能为我们公司效力是你的荣幸”如此这般高人一等,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不光如此,那些大公司还常常无理要求中断调查,理由是查出来的资料全是毫无价值的只能丢进碎纸机,说什么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才没有报警之类的云云,反正就是在抱怨白花钱,明摆着怀疑调查员的工作能力,践踏他们的劳动成果。既然如此,干脆自己想办法啊,何必还来低头拜托呢?每每面对这种情况,服部便不禁这般想。倘若只是这些不满,兴许还能够忍受,毕竟替人打工多少都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