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说的也是啊。”
“是你个头啊!”新八实在忍不住了,敲了他的脑袋。“给我认真一点!现在马上就出去找!”
“哎呦!可是啊,你看看外面的太阳,还是等到日落时再说吧。”
“到时还能看得清楚吗?!”新八愤然起身,拖着坂田银时和神乐往玄关走。“总之,现在就去,必须去!”
*
“阿伏兔,还没好吗?”
“噢,我想还得再等一下。”头上绑着湿毛巾的阿伏兔回答。他正拿着改锥,对着空调捣鼓,旁边地板上散落着一些零件。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修理电器?”神威倚着墙,微笑着问他。
“这个嘛,以前不会的。”阿伏兔耸了下肩,又拆下一个零件。“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会,不是么。”
“哦?那是后来跟谁学的喽?”这间办公室向阳,没有冷气就热得活像蒸笼。神威脱下褂子扔在沙发上。
“不是啊,”阿伏兔虽然也是汗流浃背,但语气却不紧不慢,“就是自己研究的。”
“唔……”神威想了想,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修好?”
“这个,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嘿!你还真是悠哉啊,”神威不由得咧嘴笑道,“我看你这倒是像是在破坏呢。”
“不先整个拆开弄明白构造,又怎么能重新修好呢?”
“啧,依我看,在高杉先生回来之前,这台空调是无法正常工作了。”神威慢慢走过来,对着空调来了一拳。几颗像是螺丝的小部件旋即崩落,其中一颗打到了阿伏兔脸上。
“……你这样一搞,真的彻底修不好了。”阿伏兔倒也没生气,只是摆着一张无奈的脸抬起头看着神威。说起来,空调坏掉的原因也是被他突然踢了一脚。
“那么……”神威歪了下头,“干脆重新买一台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阿伏兔站起来,解开头上的毛巾。
“咦?总觉得阿伏兔你有点变了呢,难道是我错觉吗?”
“是吗?我倒是没有这个感觉。”阿伏兔抚摩着下巴思忖道,“或许是你自己有些变了,所以才觉得周围的人也都不一样了吧。”
“是这样吗?”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高杉和河上万齐一前一后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他们都有点惊讶,河上万齐将门关好,等着高杉说话。
“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刚才干什么呢?”高杉踱了几步,轮流看过神威和阿伏兔的脸问道。
“修理空调。”阿伏兔答道。
“是啊,不然实在太热了。”神威笑着说。
高杉没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下拿出香烟,很快吸掉半支,这才略带不满地说:“这里环境已经够糟了,你们不能稍微消停一点吗?”
“是这样吗?我觉得哪里都一样啊。”神威接话道。
高杉重重喷出一口烟气。他对河上万齐说:“教人把这里打扫了,再送台新的空调来。”
“是。”河上万齐点头行礼,走出办公室。
“噢,那我也出去吧。”阿伏兔识趣地说。
“不用了,你先留下来吧。”
阿伏兔和神威对视一下,不知高杉接下来要宣布什么事。
“高杉先生,今天的事情办得不顺利?”
“还好。”高杉将烟蒂丢进烟灰缸,“就是某些讨厌的家伙像跳骚一样,甩都甩不掉,烦得不行啊。”
“这有什么,”神威知道高杉从来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还像过去那样解决他们不就好了。”他又补充一句,“至少我认为很好。”
高杉没有立刻回应,他跷起腿,目光从神威和阿伏兔中间穿过,望向窗外。过了几分钟,他说:“好不容易才挤进新宿,我们得把很多东西弄合法了。”
“直说好了,我不明白。”神威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不过笑容不代表他的心情,只是他的习惯而已。“干净利落地解决掉麻烦的人或事,用最简单的方法,这不是很好吗?过去不是一直这样,为何要改变呢?六本木也好,新宿也好,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地名不同而已。”
“铤而走险又效果不大的事,我有点干腻了。”高杉抬了抬下巴,歪着嘴角对他说,“我不是已经和你说明过很多次了。别误会,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放弃那种简单且干净利落的方法,就是要学会收敛了,不到不迫不得已不打算那么做。”
“噢,真无聊。”神威看来大为扫兴,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阿伏兔倒是多少听懂了高杉的意思,他转了转眼珠,问高杉:“先生的意思是做事以后分为‘台前’和‘幕后’?”
“哈,没错。”高杉满意地点了下头,“还有,要加重‘台前’的力度。说白了,就是多做点能上台面的买卖。”
“我还是觉得很无趣。”神威兀自把玩起改锥,抛起,再接住。
“你可以做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
“真的吗?”
“当然,我说过的事什么时候有假。‘幕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们处理呢。”
“对了,这次的‘跳骚’是谁?”神威问起,随即他想到了一个家伙,“莫不是那个什么‘康普莱’的——?”
“呵……”高杉挑起嘴角,又拿出一支香烟,夹在指间,“喂,你说什么呢,那是谁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噢——对了,记得打过几次照面,不过一点都不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