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近藤忽然拍了下桌子,“我怎么都没想到呢!伊东先生估计是被什么人绑走了吧?要不是的话,你们想想看,自己自动失踪,还是驾车方便一点,也能跑得更远一些。”
“要是出境呢?”冲田立即反问,“坐出租车去机场更方便呀。既然有心要藏起来,当然尽量不想留痕迹,开着自己的车才是麻烦呢。”
“出境不至于吧。”土方想了想,“现在卡得很严呢,如果他真的飞走了,我们也能查到。不过确实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十四,怎么啦?想说什么赶紧说!”
“我想……”土方反应过来,眨了眨眼,“那些和我们有过节的组织,伊东很可能在他们手里。”假如伊东是自愿跟什么人走的,并且被那些人有意藏起来呢?他在心中再度审视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虽然这样怀疑他的忠诚很失礼——毕竟他完成了“断指”仪式,可是近藤也好自己也好,是不是太过于相信这仪式了,如今很多仪式业已成了形式呀,令人叹息。
“这可太糟了!”近藤重重摇头,“真成了十四你说的这种情况,对我们来讲绝对是最严重的打击。”
“老大,”冲田开口了,“这种情况,还有一条路可走,也是最后一条路哦。”
办公室内又陷入凝重的沉默。所谓的最后一条路,就是灭口。如果有人质被扣押在别的组织手里,为了确保自身组织不受其他组织的要挟,亦为了不让内部秘密继续泄露,通常会舍弃人质,并亲自派人了结人质的性命。
“我不赞成!”近藤拍案而起,断然说道。“这种做法……这种做法……违逆我的根本初衷!那样我们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在警察眼里,根本没有区别。”土方一仰身子,靠在沙发背上。“不是么,我们呀都是杀人潜逃,逍遥法外的杀人犯——多半警察都这么想。”
“十四,”近藤将目光转向他,“照你的意思,杀一两个人,放在我们这种人身上,纯属应该的,身上没背人命才教不正常?”
“当然不是。可是,杀人与被杀之间,我宁可选前者。”
“说、说的这么严重,我实在……”近藤心中产生了几分犹豫,土方说的他懂,他也不愿意组织和大伙受到威胁,若真是被逼到极点,也只能忍痛——“刚才说的仅是一种可能,我相信不会坏到那个地步。”他重新抬起头,口气坚定地说。
“但愿。”土方和冲田难得异口同声。
*
坂田银时回到万事屋时,先去交了房租,土方借他的钱。登势婆婆却只是大致数了数就放进了吧台下面的抽屉里。真是的,早知道不给她了!坂田银时挠挠脑袋走上二楼,听土方大概说了他们“马戏团”近来的麻烦,他想暗中帮点忙。
推开拉门,玄关的柜子上放着新八和神乐留下的字条,内容是说这几天没有委托,教他放心。放心个头啊!都没有工作上门,还怎么教人放心呀!他甩甩头发,走进客厅,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出圆珠笔和旧的记事本,然后再次离开。
坂田银时来到铁打工的拉面馆。运气不错,他正站在店外迎客。
“咦?是你啊!”铁水汪汪的眼睛顿时一亮。当他听说了坂田银时的来意,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你说的是伊东,就是伊东鸭太郎先生吧?”
“哎?大概是这么个名字吧,大概。”坂田银时其实不知道,“反正特征就是眼镜,戴眼镜的高材生,还懂经济学。”
“呃,呃,那就是伊东先生没错了。”铁十分肯定地点头道。“那个,他怎么了?其实吧……这话由我来说是不好,但——我总觉得他早晚要出事。”
“这又是怎么说呀?”坂田银时晃着腿,催促他别吞吞吐吐。
“太不近人情,反正我也不太会说,就是那种绝对不会让别人占到便宜,完全没有人情可讲、不懂通融的律师。”
“还是个律师呀,那家伙。”坂田银时抬了抬眉毛。
“是呀!土方先生他们的专用律师,你真的不知道呀?”
“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土方家伙说这人,最近在鼓吹什么金融意识之类的啦,哎呀,阿银也不晓得这些复杂学问。”
铁捂着嘴笑了几声。“哈哈。近藤先生他们应该接受不了这些吧?”
“说的是呀,说的真是呀,”坂田银时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见过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上学念书这种事吗?”
“什么呀?大猩猩?”
“啊,啊,没什么,开玩笑啦。”坂田银时摆摆手,“接着说正经话,那个,这位伊东长什么样,除了戴眼镜之外的特征,你给我描述一下。”
“等等!你先告诉我,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哎,我现在也不知道呀——喂,你先告诉我。”
“我想想啊,”铁皱眉考虑片刻,“短头发,和你差不多高吧,然后,然后……”这时店里有人招呼铁去送外卖。“啊,我得出去一趟了!”
“哎,我还没问完呢!”
“哎呀,这个时间可忙了,要不你等我下班吧!”
“噢,那我先走了。”坂田银时转过身,“不过,可能还要回来问你。”
“那……好吧,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睡到6点--发现没关电脑。。。不过最后打了几行还是写完了~先贴吧~
今天第二季就要完结了╮(╯▽╰)╭
☆、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