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真觉得自己不中用了,也许我是该退休。”

周成轩又抬眼好好看了看客厅,发现一面墙上挂着不少照片。

再仔细一看,就发现里面大多数都是欧新农夫人的个人照,笑的十分灿烂。偶尔有两人的合照,对比于身边的夫人,欧新农则是一脸暮气沉沉。

心里有了底,周成轩开口说道。

“您心里苦闷,又没有人倾诉,这样干坐在家里,可是会把自己憋坏的。”

“谁说我在家闷了!”欧新农突然吹胡子瞪眼起来。“现在天天都有时间,我……我旅游去。”

看见这老先生这么个年纪,还像个孩子似得,明明被说中了心思,嘴上还拼命否认。周成轩都有些好笑了。

不过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就让那点笑意在嘴边变得讽刺起来。

“这世上谁没有栽个大跟头的时候呢。但是如果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可不是让绊着你的那个人,称心如意看笑话了么。”

“你个小年轻,你懂什么。”欧新农不服气的呛声。

不要以为知道了一点他以前的事,就可以说些套话来说服他。

“我年纪对于您来说是不大,可是经历的也不算少。”周成轩想到z市的种种,那种痛苦、郁闷、委屈。就像一座大山,要把他给活埋了一样。

可是他就憋了一股劲,可以把这座山给挪开,放在一边,当做自己是局外人。

因为这样,才能让他头脑清醒,不被仇恨蒙蔽理智。

“我知道您从未见过我,我说的这些话,您也可以完全当做是我编的,但是我希望您听完以后,再好好考虑一次,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输了。”

看见周成轩眉眼流露的凝重和挣扎,欧新农明白这个人是要说真的。

难道这样一个年轻人,还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挫折吗?

“我是外地人,在目前这个老板聘用我之前,我有自己的公司,在省里可以算首屈一指。对了,还有一个年轻美丽的未婚妻。”周成轩冷笑了一声。

欧新农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希望事实不如他想的那样。

毕竟如果那个公司一切正常,这个年轻人不应该来b市。

“后来因为一个人。他用一个很可笑,很荒谬的东西,一下子把我打倒了。不但公司变成了他的……”

周成轩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日历,一字一句的说。“十三天后,他和我的未婚妻结婚。”

欧新农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这个叫做周成轩的家伙,为什么可以用这样一种轻松、带着解脱的语气说这件事。

如果是他,他没有当场把自己的心肝肺给气炸了,也会再第二天拿刀去和那个仇敌,同归于尽。

他是怎么做到忍气吞声,还远走他乡来了b市,受雇于人管起另外一个公司来了?

“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赢,所以我什么都可以忍。”周成轩看着欧新农的眼睛。“你就要因为一个鼠目寸光的老板,就自我放弃?因为一个见利忘义的对手,就甘拜下风?”

“我……”欧新农被这犀利的目光逼的透不过气来。

他是太伤心了,明明胡孟曾经和他是那样的志趣相投。结果最后,确是像看着鞋子上一块甩不掉的脏口香糖一样看着他。

可是和这个年轻人一比,他感怀的这一切,好像根本算不上什么。

“回公司吧,余总工我会去解决,您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了。我可以答应你,无论您在工程项目上决定了什么,我绝不会允许更改一分。”

“真……真的?”欧新农激动的手有些抖了起来。

他那个年代,建筑都讲究质量,为的都是百年大计。可现在不一样了,好像造房子也和做家家酒没什么区别了。里面的材料,都和变魔术似得,随着他们换了。

他看见这事,眼里容不下啊,就和胡孟提意见。

结果所有人都说,现在这房子说不定十年不过就要拆,他们赚了钱到手才是真的,等上了市,就在股市里圈一兜子钱,什么都不用讲究。

可是……可是现在这个年轻人却愿意支持他。

“当然,我就是为了您这份踏实认真,我才亲自登门来请您。”周成轩回答十分肯定。

“好……好啊……”欧新农拿着袖子擦了擦眼睛。“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要劳烦您等一段时间了,现在公司里还比较乱,我清理干净了,第一时间会通知您。”

余工这个人,他可是不敢用,他回去之后,必定要请董事会辞退他。只因为他之前看到信丰余工最近接手的工程项目,比欧工以前主持的平均要少30的成本。这样的廉价,让他没有高兴,只有胆战心惊。

还有公司里现在资金短缺的问题,欠了信丰一大笔钱的另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板一直在躲债,他得把对方的口袋给撬开来。

算着上次董事会刚结束不久,要是又强行召开一次,他又没做出什么成绩,搞不好那些董事要抱怨。所以周成轩先把余工这事放了放,先琢磨起怎么从那个逃债公司的口袋里拿出钱。

哎,自从他接了手,才发现这个信丰原来的老板是多么糊涂。大概是公司没钱疾病乱投医了。着急用钱,就把自家的业务打包卖给了其他人来做。

要知道就有那么些人,一开始和你谈的时候,是保证的很好。答应一次性付清整个合同的费用,可是等你去要账的时候,就发现这比自己去卖那个楼盘要等待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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