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咻说,佟老板最好别在我们哥俩面前耍花招,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你有所异动,信不信我分分钟取你性命?
“呵呵……信信信,江湖之上谁人不知你们哥俩情同手足呀!一个个都是大英雄呀!老夫怎地会这般不识趣呢?程峰兄弟,你摸着胸脯说句公道话,就算是几日前在秦岭中,我佟四喜也是对你礼遇有加吧?是不是并没有为难过你呀?所以咯,我们本就不是敌人,既然不是敌人,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呢?”
“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聊的?你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我警告你,别来挑唆,我马程峰虽不受命于盗门董家,可我毕竟是姓马的,也绝不会做出悖逆盗门之事。”马程峰一句话把他的后路堵死了。
佟四喜笑着晃了晃脑袋说:“小兄弟言之尚早吧?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敌人啊?都是相对而言的,天底下有几个的情谊能像二位这么真挚?你不把人家当敌人不代表人家不把你当敌人吧?”
马程峰对佟四喜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说话也不免尖酸刻薄。“你说无双?他要杀我?我可是刚刚把他从你手里救出来,我不信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别来挑唆了,没用的,我马程峰不吃你这套。”
“哼哼……程峰,你可知江湖上为何永远都有仇杀?为何总有人死?就是因为有些人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些秘密,知道的太多了未必是好事,你懂老夫的意思吗?”佟四喜旧事重提,暗指秦岭七重仙塔之争。
“我没看过那金鼎上的符文,他为何要杀我?”马程峰还是太嫩了,或者说跟佟四喜这样的老狐狸比起来,他们永远都是雏。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可就把自己给出卖了。佟四喜都没提关于秦皇金鼎的字眼,他自己反倒是先说漏嘴了。
“好吧,既然小兄弟不愿与佟某人合作也无妨,日后什么时候想通了都可以找我,我们佟家的大门始终为你们敞开。老夫手头还有点生意要谈,告辞了,后会有期。”佟四喜带上礼帽,拄着降龙木手杖推门离去。
马程峰拉开窗户一瞅,外边只停了一台车,开车的正是黑虎,除此之外佟四喜并没有带其他手下。看来他没打算对自己下手。
“这老狐狸到底什么意思?就这么几句话?”那咻抱着肩膀看着门外远去的豪车问他。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管他呢!以后他和董家的事咱还是不要搀和进来,这些人太狡猾了。”马程峰淡淡道。
“是不是与你交给我的那两张羊皮卷有关啊?兄弟,你给我句实话,这上边到底涉及到什么秘密呀?以至于无双和你都要拿命换?”那咻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羊皮卷还给了马程峰。
“嗯……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对了,这东西你没给其他人看过吧?”
“废话,你交代的事我还能出卖你呀?”
两个醉鬼相互搀扶着,带着姑娘们回了家倒头大睡,这事便再没提起过。
日子过的很快,小伙伴们嘻嘻哈哈就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马程峰一直在那府养伤,他俩都是习武之人,别看身子骨单弱,可身体素质不错,再加上年轻,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咻开始尝试在院子里那棵老枣树上悠来荡去了。
热河到底是第二个家,这里有自己独立的江湖圈子,李大海和汤疤子依旧平分秋色,时不时的明争暗斗,但却不影响格局。毕竟都是老热河人,真要是江湖上起了风浪,二人也不会不管。刘麻子府上宾客如潮,每日里进进出出的那些江湖盗匪不下百人之众,那些江湖上的恩怨仇杀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有一次马程峰去他府上讨茶水喝,刘麻子就跟他提及了一个月前青木川的事。他说,其实就算他们跟乔迁彻底闹掰了,也不用担心乔迁倒打一耙。他把少魁爷无双护送到捆仙洞后,就已经潜回到了青木川,手底下二十多杀手已经整装待发,如果乔迁真的关键时刻倒向了佟四喜一方,必杀之!这是临行前董老爷子的意思。
“我靠,您怎么不给我透个话呀?您不知道我可是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呀!”马程峰数落他道。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多此一举趟这浑水呢?
“你别急,我说的那都是万不得已的时候,轻易不会动乔迁,乔迁掌管川陕甘的生意这几年势头不错,董爷也不想轻易换人。毕竟培养起一个新人可需要些时日,再说了,那捆仙洞里危机四伏,我也帮不了小爷什么忙,可不就得依仗你嘛。来来来,你看看吧,这是你的佣金。”刘麻子拍了拍巴掌,手下人端上来一个皮箱,打开一瞅,全都是五十一张的毛票,一共二十捆。
马程峰的眼睛都看直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好家伙,都够把那家买下来的了,看来回去跟那咻可有的吹了,以后也免得他总说自己吃他的软饭。不过这一次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没白跑一趟,把那咻和马程峰都养肥了。
“哎哎哎?你小子就这么点出息?才十万,别看了,回去自己慢慢数去吧,我这儿还有点正事跟你谈。”刘麻子递给他根烟,把手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一个多月前你是不是去察哈尔了?是不是见到了云强?”真不愧是江湖上的顺风耳,马程峰的行踪他竟然了若指掌。
马程峰的脑袋晃荡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啊?我回老家了,上察哈尔跟啥去?”
“哼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