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四喜看了看马程峰的面容,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大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闲职,好面相啊,你这一生当是号令群雄的命!”
号令群雄?那说的可不就是胡匪头子吗?马程峰只听说过自己是什么贼星转世,另外,老瞎子给他算过,说他命格极轻,若是后天不补魂补运,恐怕难活过18岁。这怎么到了佟四喜嘴里就变成号令群雄了呢?可佟四喜没必要哄骗自己,自己一穷二白,没什么能给他的。人家是真正的江湖老前辈,泰山北斗,没必要像那些江湖骗子一样信口雌黄吧?
马程峰全当人家是客套话了。“借您吉言,希望晚辈日后能出人头地,到时候肯定不能忘了您今儿这番话。”
“呵呵……孩子,你以为老夫是逗你呢?你这面相生的砍成千古绝有之相,而且你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说直接点吧,若是在古代,你就是将才,就算到了今日,你也是号令群雄的王者。但你看看,你额心处有一颗很小的黑痣,这颗痣生的不好,阻断了你的王气。”不愧为金点传人,甭管人家说的是真是假,但让人听了就能信服,说的有头有道的。
叶珊笑着说,程峰你可真有福气,你知道吗,天底下人有多少个花大价钱就为了求佟老板一卦都无缘,他可是一字千金呀。“哈哈……我说佟伯伯,我今天来没带钱哦,你可不要泄露了天机。”
佟四喜爽朗的笑着说:“哈哈……叶大小姐说笑了,你和程峰能来看我这个孤家老人就是我佟四喜的荣幸,什么钱不钱的?我佟四喜这辈子就没缺过钱,既然来了一会儿就别走了,住在我家。寒舍别的没有,屋子不少,可没人住,平时我自己在家都觉得慎得慌。”
“对了,佟伯伯,素问您老喜欢收藏古玩,刚好我与程峰也想开开眼界,不知有没有这个福缘呀?”叶珊终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马程峰说过,活人的地魂被缉走后,一定要存放在古阴器之中保存,否则一定时间后就会灰飞烟灭。
“呵呵……请随我来。”佟四喜把二人引到了别墅地下室中,佟家别墅一共四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是纯欧式建筑风格。
在热河也有不少有钱人,其中最奢华的当属汤疤子了,可跟人家佟家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地下室中壮点的金碧辉煌,足有四五百平的展室中,陈列着无数奇珍异宝。到处珠光宝气,晃得人眼冒金光,仿佛置身金山之中一样。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叶珊也被惊呆了。
“佟伯伯,这个……这个该不会是康熙官窑的豇豆红吧?”
“呵呵……正是,前年我从欧洲苏富比花三百万拍回来的,这些都是当初八国联军掳走的,佟某不才,财力有限,也只能收回这么几件了。你们随意看,看上了啥给我说,别的给不起,这小物件嘛……送你们一两件我还是送得起的。”
马程峰心想,我了个擦,好大的口气!一件“豇豆红”就是三百万,还小物件?说送就送了?啧啧啧……他有钱到了这种程度,这特么还是人过的日子吗?就差早晚拿金子当饭吃了。
偌大的展室中,到处陈列着奇珍异宝,但这其中几乎都是从各地拍卖行走正规渠道的古董,却没有一件是古坟下边陪葬的明器。马程峰一边看,一边用鼻子闻,地下室中并没有阴气。看来陆局的魂魄没有藏在这里。
马程峰对古玩兴趣不大,虽然佟家地下展厅中陈列着无数奇珍异宝,不过却每一件是从古坟里边掏出来的。难道江湖传闻有误?人家的东西来路都正?
“佟老板,晚辈看您收藏了许多古人墨迹,相比您对字画也有些了解吧?”
“了解可不敢说,略知一二,若是贤侄有什么好货色可以拿来与老夫探讨下嘛。老夫在家也没什么,生意都有手下人打理,平时在家就喜欢研究这些,当然了,若是学术性的,跟人家专家是比不了。”佟四喜说话很谦卑。
马程峰见叶珊溜达到了角落里,对一副唐寅的人物像真迹十分感兴趣。他借这由头便说:“前几日机缘巧合,在我们热河一位富商家中曾见到一副年代十分久远的古画,那古画边角泛黄,保存不当,当真有些可惜。不过上边画的人物却有些匪夷所思了,您见过女人身,黄皮子脑袋的画吗?可知此画有什么来头?”
“哦?嘶……”佟四喜眼中泛起一丝精光,那抹光彩从马程峰脸上划过,一闪即逝。“贤侄说的那幅画我略有耳闻,相传此画乃是数千年前,鲜卑王族,拓跋氏所画,至于此画到底出自何人之手早就无从考究了。当时,大鲜卑人有绝大部分都生活在先进大兴安岭地区,他们信仰‘黄教’也就是咱东北话说的黄仙姑,黄皮子之类了。”
佟四喜说,我年轻时曾跟师傅吴功耀在岭子里走动,听闻当地鲜卑后裔描述,数千年前,岭子里出了一位得了通天法道的黄仙姑,适逢乱世,鲜卑部染上了大面积瘟疫,就是这位山岭里的黄仙姑施法救了所有百姓。为了答谢这位黄仙姑,王族拓跋氏下令在兴安岭深处修建了仙姑庙法祠,并亲手为这位仙姑娘娘画了这副肖像图送给了她。
这个传说之在鲜卑后裔中流传,正史上是没有的。他点着一根雪茄烟,偷瞄了两眼马程峰的脸色又道:“呵呵……贤侄也不必先以为真,坊间传闻而已,你想想,咱们国人还说自己是龙的传人呢?可哪一个生了龙鳞?哪一个口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