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湘云楚楚动人地看着他,胸口浮动娇喘着,不过显然湘云可没有常小曼那傲人的双峰,衣襟下一对娇小的小兔子显得十分安分。“是因为小曼吗?”
“别说话……嘘!”马程峰抄起七星刃,慢慢走到了门前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楚湘云穿着一双带着兔子耳朵的可爱袜子坐在炕上,正冲着窗子,窗外一个黑影正在慢慢靠近,那影子很长,有人的四肢和脑袋,正在一点点映入窗内。
林子里猎户住的这种小木屋窗子上没有玻璃,里边有个封板,晚上睡觉时候直接把封板拽下来用插销一横,这是为了防着林子里的黑瞎子。马程峰见外边那东西是要进来的意思,赶紧关上封板扣上插销。
“那……那是什么呀?”
“不知道,不过绝非善类。”马程峰小声说道。
二人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都仔细聆听着屋外的动静,但屋外那东西好像并没有再靠近的意思,外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外什么都没有。
“你说会不会是屯子里的猎人来找咱俩了?”楚湘云幼稚的问他。
“岭子里有禁忌,入夜后谁也不能进山打猎,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赵家岭人早就睡下了,谁会来找咱们?”
“兴许是大宝他爹呢?”湘云又说。
“不可能!大宝他爹没有这么高的个头。总之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咱都不能出去!听见没有?”马程峰加重了语气,让人无法拒绝。其实他就算不说楚湘云也乖得很,根本不敢离开他半步。
整片林子里的所有生灵在这一刻都仿佛睡着了,山丘子四周死寂死寂的,也不知道外边那东西走没走。但马程峰胸口里一直砰砰地响动着,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刚才与湘云之间未尽的情愫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楚湘云,湘云小脸蛋吓的惨白惨白的,从这个角度看,她挺美的,没有常小曼的惊艳倒是多了江南女孩的温婉;没有胡小狸的妩媚,倒是多了邻家女孩的乖巧;没有楚天月的神秘,倒是更显出她的小家碧玉。
“湘云姐……你……你扣子开了。”马程峰赶紧扭过头去,非礼勿视。原来二人刚才情至深处,他竟然不知不觉拽开了人家的衣领。
湘云羞愧难当,赶紧系上。
咚咚咚……
突然,门外竟然传来急促的敲门上,正好三声。隔着门板,马程峰听的格外真切,甚至都能体会到屋外那家伙拳头砸在门板上的重力。
二人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马程峰冲湘云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敲门声赫然而止,外边恢复了死寂。
若是白日,马程峰肯定会拎着七星刃冲出去把那可恶的家伙千刀万剐。但这里毕竟是神秘的大兴安岭,这是一片广阔的绿海,到处是原始森林,听马丫说,明清两代时候兴安岭里边人多,都是那些寻宝的江湖人,那时候死在熊瞎子和大虫嘴里的可不在少数,岭子里入夜后那些冤魂厉鬼就会出来找替身。所以天黑不入岭才会成为兴安岭猎户的禁忌。
“他是不是走了?”十分钟过后,楚湘云壮着胆子问马程峰。
“早知道就该在门口点上一堆火的。甭管他走没走,今晚咱俩是不能开门了。就算有尿也得憋着。”
“啊?可……可是……”湘云欲言又止。
马程峰咧着嘴看了看她。“湘云姐,你该不会是真憋着呢吧?你今晚也没喝多少水呀?”
“好像是吓的……”楚湘云委屈地低着头。
湘云是纯纯粹粹的淑女,这要是胡小狸没准就会说你把头转过去,我找个角落解决了。
咚咚咚……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这一次,外边那家伙显得更加焦躁了。
“我……我还是憋回去吧……”吓的湘云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奶奶的!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呀?”马程峰死死攥着七星刃,真想冲出去与那家伙一决生死。做男人死就死在战场上,如今憋屈在小木屋里不敢出去,实在是太窝囊了!估计传出去肯定要被那咻笑话。
“别!别出去!万一那……那是个……求你别开门!”楚湘云跳下来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马程峰心中稍平静了些许,这里是兴安岭,入乡随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看了看表,现在才晚上两二点多,也就是说他俩还要在这林间小木屋中煎熬至少三个多钟头。
“我听老师说以前在兴安岭里有一种可怕的生物,那种动物似人非人似猿非猿,长的十分健壮魁梧,他来无影去无踪,力大无穷。好像叫什么……山魁?咱会不会就是碰上了山魁呀?”湘云颤颤问道。
“山魁我见过,可也没听马丫说兴安岭里边有这种古老生物呀?”兴安岭中食物链最顶端就是人熊。
“但愿甜甜能早点来寻咱们!”一个十**岁的大姑娘,竟然寄希望于马丫身上,可见楚湘云的胆子有多小了。
门口那东西还是没有任何声响,不见敲门,更没听他的脚步声走远。马程峰觉得那家伙兴许跟自己一样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呢!如果自己现在隔着门板一刀刺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正在他犹豫之时,急促的敲门声再度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这一次,外边的家伙更着急了,连续拍门六下。
“玛德!欺人太甚!!!湘云姐,退后!”马程峰推开楚湘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