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陪尹然不陪我?他都得了那么多回奖,还用你陪?”

他在家上蹿下跳,不依不饶:“你就是觉得带他有面子,能给你捧来奖状,给你沾光。”

“那个比赛比较难。”程洛想将少眀拉下沙发,好言相劝:“以后你们都会去,我要先在那看看情况。”

“我也难,还怕,又怕又紧张,呼吸不顺,气血不调!”少眀站在沙发上,蹦着跳着,要挣脱对方的束缚。

“别胡闹!”程洛抓着他的手将他拦腰抱离沙发。

少眀则双脚乱蹬,依旧不听话,膝盖一抬,他无意间正中对方的下路要害。

程洛正要将他放上床,裆部猛然吃痛,于是低鸣一声便重心不稳的跟着倒在床上。

少眀苦了脸蛋,抱住身上之人,而后试试探探的将手掏去两人间,问:“残了?有没有知觉?”

程洛闷声熬过一阵疼,虎着脸看对方。

“瞪我干什么?你残和不残对我来说没太大区别,我不嫌你,这玩意留着也没用。”他边说边揉揉那。

程洛眯缝起眼睛,将脸埋于身下之人的肩颈处,咬牙切齿地骂道:“小混球。”

小混球知道自己今日的作怪战术差点将人攻击致残,所以终于安分下来,不叫不闹的在床上卖乖。他是有这方面经验学识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静悄乖爱,什么时候要装傻耍赖又闹腾,之前连哄两、三个女人都没问题,何况如今只是对着一个男人。因此,他抱着不动的程洛,慢慢挪去床中央,扒下他的衣裤,盖上薄毯子,自己也卷去里面,在朦洞的昏暗中,他用手指在那方要地上搓搓揉揉,见那里还是起了一些反应,他便抬头对那人嬉笑,报喜般说:“没坏。”

程洛已然对他无可奈何,将他的手拉至胸前,抓停了不放,决定先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再来教训这颗混球。

可这一觉,一睡睡到半夜,他精神养足了,□无碍了,可肚子却打起鼓声。睁开眼瞅瞅,见少眀在薄毯里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叫:“饿扁我了!”

程洛还未清醒,意识不眀地问出一句:“怎么不吃饭?”

少眀气咻咻,猛然抬起被牵制的双手,回:“你抓着我怎么吃?”

程洛这才放开他的手,挤兑两下自己的脸面,坐起后下地翻冰箱。冰箱里有些速冻食品,他拿出一些装盛后放入烤箱,几分钟的时间让满屋子香飘四溢,馋来了饥饿的混球。

邱少眀从不肯拿刀叉,此时用筷子夹起一片小披萨,送进嘴里嚼,而后又喝上一口对方递来的玉米浓汤,脸上现出满意的神情。

“我们应该去阳台纳凉,喝啤酒啃鸭膀,再吃点花生米,生活就美满了。”他吃在碗里,想在锅里,如此提议道。

程洛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吃相,听完他的遥想,心中突然涌现出惆怅感,又压下一股子欣慰,他想:哥哥永远也没法这样陪着自己。

他再想:有这个人和自己在一起,挺好……

☆、我爱与你“爱”

之后的一个月间,班上的学生每隔一星期在学校相聚一次,为的是让老师检验练习的成果,也能借机和钢琴协奏员配合娴熟。程洛像个评委一般,和校方的其他几位老师,坐在礼堂里听曲子,听一遍讲一段,再听再讲,给学生们指出不少重点和配合技巧。如此过了四个星期,程洛动身了。

邱少眀看他整理行装,疑惑道:“这么早就走?尹然还要过一个月才动身,你不带他了?”

“我有事先走,他们自己去,到那时汇合。”

“那我怎么办?”少眀急道:“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比赛了,没人教我。”

“你没事。不得奖更能体现你的才气——天才总是不被人认可的。”他拍着他说。

“屁。”他则甩开他的手,骂道:“你就是怕我出名后甩了你,所以从来都不用心教我。现在我正式通告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要去外出花!”

程洛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足足看到他心虚的收拢神情,才劝:“锻炼一次。听随行老师的话,该带的证件文件都带上,该玩的玩,其它不用多想。”

“我不会想你。”他嘟嘴回。

程洛叹了口气,拿起行李边走边说:“我想你。”

邱少眀目送对方离去,自己待在门口眨眨眼,又跑去窗口望,望也望不见什么,所以只能坐去沙发上,坐不多时又站起,跑去床上翻滚作怪。在他心里,总觉得自己与程洛存有一份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起先,他根本不接受一个男人,可是却单纯的认为对方爱上了自己,也确实对自己好,可是他知道这种爱本身就是不可靠的,能一下子来,也能一下子消失。后来,他发现一个秘密,让他知道了这份“爱”是怎么来的,也知晓了这份“爱”不会轻易离去,却为此纠结郁闷了半个多月,最后终于认清了那个人所给予的“爱”是没法对应自己心中的那个爱的,因为在“爱”与爱之间,有一面镜树立其中,照着自己,折射出他人,却不得知晓对方到底是看着折射中的光影,还是将目光落于自身……

“其实我很难过……”邱少眀侧躺在床上,喃喃的道出心声。

他很难过,所以总是作怪,或者找些事端来发起事态,反正不愿安份的待在那里被折射——被观看。

半个月后,邱少眀自己整理出一套行装,随老师搭上了前往国外的班机。他是第一次出国,也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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