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暖坐在床上想了半天,非常不甘心莫名其妙的背负这样一个罪名,这个罪名要真落实了,他这辈子就抬不起头。
想到这,池照暖拨通了白院长的电话。
白院长倒是很客气,他见过池照暖,这个年轻人踏实严谨的工作态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在双方探讨中他发现对方言之有物,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他并不相信这个年轻人会抄袭或者偷窃,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这位年轻运气不好和别人撞了车。
而且他看过另一篇论文,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那一篇比之池照暖的都相差太远。只是医院进人并不是他觉得就行,这里还是个讲究身家清白的地方。这了抄袭这一盆脏水,院方为了自己的清誉并不会引进。
“白院长,请问您能告诉我另一篇文发在什么地方吗?”
白院长说了一个医学杂志,发表日期只比池照暖早一个星期。
这个杂志池照暖知道,在他看来,那完全是一个一些人花钱发表文章往自己身上贴金的杂志,一没有科学价值,二没有技术含量,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会栽在这种杂志上发表论文的人身上。
像白院长道谢后,池照暖上图书馆借阅了这期杂志。
果然他在杂志的中后部分找到了那篇论文,这篇论文也许在结构和语言上不如他的严谨,也没有任何事实佐证,但讲述的技术确实和自己的是一回事。
池照暖叹了口气,记下了发表者的名字--王庆利。
就在池照暖自己清誉有损而深感伤怀,并且准备向上面申诉的时候,一直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姜易当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或者说他比池照暖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就在那位王庆利向上面举报池照暖抄袭的时候,他的那些一起和池照暖一起吃过饭的哥们就像他透露了这个消息,言下之意很明显,是要压下去还是透出来。
姜易现在碍于顾宇成正找不到地方入手向池照暖施压让他屈服,这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又怎么可能让人压下去。他不但让人压下去,甚至还让王鑫在背后点了一把火。
于是在池照暖知道自己“被抄袭”的第二天,他家楼下就围满了各路记者,见到池照暖送圆圆上学顿时一拥而上,白光闪烁,长枪短炮的对准了池照暖。
“请问你对这次抄袭事件有什么看法?”
“请问你是否真的抄了王先生的论文。”
“王先生说他将向法庭起诉你的抄袭行为,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
池照暖在记者掏出照相机的第一时间就遮住脸,拉起池自远跑回了家,到了门口,更是动作迅速的开门,用力推门板将一群人都挡在了门外。
锁上门,池照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抄袭事件可大可小,但这么大的阵仗真正落到他身上时,池照暖觉得他的承受力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考验。
其实池照暖本来并没有担心这事会怎么样,他和那个王庆利没有交集,而且两篇论文发表也只差了一个星期,如果从投稿开始算,还真说不好是谁先成文,毕竟《论医》的审核不是那种三流都算不上的小杂志能比拟的。
再则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的论文真有问题,《论医》也不会发表,他感觉更多的可能是技术撞车,只不过对方占了杂志审核时间的便宜。
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可以说很容易讲清的事情现在居然演变成这样,要说这里没有人在推波助澜,池照暖根本不相信。
而在这么做的人到底是谁,池照暖也心里有数,想到这池照暖对姜易的卑鄙又有了新的认知。
如果这事只是按照正常程序来,池照暖倒也不怕,可一但牵扯上媒体,池照暖就觉得头痛万分,他的真实身份极有可能会因这事而曝光。
他现在剪着可笑的锅盖头,带着厚重的茶色大框镜,然而对真正熟悉他相貌的精灵来说,这些伪装实在的薄弱的可笑。认出他不过一眼的事。
这个认知池照暖烦躁。他连咬死姜易的心都有了,这人真是不予余力地死抓着他不放,不搞到他身败名裂决不罢休!
池照暖认为面对这样无耻的对手,他不能坐以待毙,哪怕他实力弱小做不到反击,也得想办法自卫。
池自远一时没明白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在他不知道时候一定有什么对池照暖不利的事情发生了。
他伸出小手安慰地摸了摸池照暖的头,就像池照暖安慰他时一样。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池自远轻声安慰。
“嗯。”池照暖反手一把抱住池自远,“爸爸这出了点事,我打电话让于子朗来接你去上课吧。”
池自远想了想,点头同意。在家他有很多事都施展不开,不如出去把这件事从头自尾搞明白了好想对策。
二十分钟后,于子朗的人挤过人群接走了池自远。
池照暖关了一直在响不停的手机,并拔了电话线进厨房开始做蛋糕,他仔仔细细地量着面的分量,认认真真的打着蛋,一步一步精确到了极点。
真正了解他的就会知道,此时池照暖的心里极度不爽了。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在心情混乱的时候,就会做蛋糕安慰自己。或许他是希望用蛋糕的香甜赶走心中的烦躁。
池自远走后,根本没去上课,他让司机直接将他送到了于子朗的别墅。
客厅里顾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