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条命本来也是拣来,就当是还回去了。

“害怕么?”巴特尔温柔的对晏文说,英俊的面容上满是血污,晏文伸手揩了揩他脸上的血迹,摇了摇头。

两人相拥着,跳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嗷呜……”小狼看着两人投河,向天发出悲怆的呼声。然后转头看向那些拿着弓箭的人,像是要将他们记在心中。

“妈的,给我射死这个畜生!”那波图尔见两人跳了河,料想也都没命了,但是就是心中的滔天怒火难以平复。

小狼东窜西窜的,瞬间跑的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侥幸逃生

破旧的草屋内,火塘中的星火明明灭灭,一个佝偻的老翁拿着刻刀细细的雕琢着一个木像,晏文靠在火堆旁边,端着一碗姜茶慢慢的喝,草屋外是一条宽广的河流,在夏季的雨夜中分外的汹涌。

虽然是夏天,但是晏文仍然感到寒冷,也许是因为长期泡水的原因,

不多时,几个人带着蓑衣从河边上走了过来,不多时,便走到了草屋内。在门口抖了抖蓑衣,取下来立在了墙根。

来了三个人,晏文抬头看,为首的一个中年人,一脸络腮胡,身材高壮,扎着头巾,皮肤黝黑,中年人看了看晏文,开口道:“苍爷,这就是你今天从河里面捞起来的人?”

苍爷放下刻刀,点了点头

中年人也坐了下来,看着晏文,晏文赶紧放下手中的姜茶,有些局促的紧了紧袖子。

“这位小哥,你是谁?怎么会掉到河里去?”

“我是去年路过兖州的时候,却不曾想到遇到南下打谷草的蛮人,被抓去干了半年的活,上个月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往南走,结果又遇上溃逃的蛮人,为了不被再抓回去,我只好跳河逃走,结果就到了这里”

晏文说着说着就开始表演,眼圈噌—的一下迅速变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为首的是村里的里正,晏文的这番说辞打消了他的疑虑

“原来如此,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今后的打算,晏文犹豫起来,摸了摸红红的鼻头,“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现在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可怜的孩子”里正顿时脑海中浮现出家人死光了孤苦伶仃就小孩一个人的场景,立马同情心上来,“要不这样吧,改天先跟我到城里找县令给你落个户,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谢谢里正大叔……”晏文感激涕零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不能有自由迁徙的存在,里正这么积极的帮晏文解决了最大了麻烦。

“想向您打听个事儿,不知……”晏文犹犹豫豫的问

“说罢,咱都是爽快人,不用那么文绉绉的。”

“跟我一起坠入河中的,还有我的一个哥哥,他为了保护我,身上受了很多伤,不知道他又没有被捞起来……”晏文说着,眼眶有些红了。

“这事儿,这两天就苍叔捞了你起来,赶明儿我去其他地段问问,看有没有捞上来。”里正一听身上有很多上,就知道那人肯定凶多吉少了。

外面的雨越发的大了,犀利的雨水打在泥地上,溅起一个个水花。里正看着一旁刻着木雕的老翁,“苍爷,你这木雕刻了大半辈子了,手艺是越发的熟练了。这雕的是谁啊?”

苍爷笑笑,抖干净了身上的木屑,拿起木雕给里正看,“刻的是王相公,”

里正接过木雕,晏文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由的好奇的问:“苍爷爷,这王相公是何人?”

苍爷看了看眼前不到似乎十五的少年,摸了摸他的头,

“这说来,就话长了……”

十年前,宣正二年,冬天。

天气分外的阴霾。狼烟四起。自从城破后,皇帝被俘,皇室中仅存的年龄不足十二的小皇子被拥上帝位,带着他的百姓一路南逃。而其身后紧跟的是蛮人的兽蹄。

帝国中最精锐的部队在开平之战中已经被围歼殆尽,现在仅存的兵力就只有拱卫京师的禁军。在逃难队伍的最后,阻击着蛮人,边走边打,这一逃就逃到了大河边上。

宽广的河面迷迷茫茫泛着白雾,却看不到一艘渡船,不少懂些水性的人跳入河中试图游过去,但是却被大浪淹没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蛮人的铁骑,没有时间渡河了。不少人跪在江边开始抽泣。

这一路的苦难就要到此终结,终了,却也逃不过一死。

正在这是,江面上突然出现数百条木船。原来是扬州太守王大人。连夜派人拆城中门板赶制木船,救人过河。

王大人带着城中最后的兵力,和禁军一道,拦截数十里外的蛮人,顺便一把火烧了这沿路的房屋、树木,绝不能给蛮人留下任何可以渡河的工具。

就算不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起码,也要给反击留下足够的时间。

是役,扬州太守王泽、禁军护卫忠武军率领残军三千人抵抗蛮人南下,全军覆没,皇室率数万民众南渡,得以保全。

晏文听着老人的言语,有些迷惑,蛮人和南朝的战争?很像当年北宋陷落的场景,只是不知者南朝最后命运如何,是否也会在风雨飘摇百年之后,身死国灭?

里正大人也是当年从北面逃过来的,他一家老小都死在了逃难的路上,到江边时,全家人死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带着从半路上捡来的小子,最后是挤在船舷边上过了河。

“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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