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很想笑,眼前的人一头微黄的头发已经被揉的乱七八糟呈鸟窝状,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脸颊微红的说出本应是硬着心肠说的话,却因为这幅模样,再配上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口气更是柔软的像是撒娇,陈天佑想笑更想逗逗他,但不是现在,只要他现在一笑出来,面前的小狐狸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人甚至消失,他可不想经历这样的事情。
轻叹一口气,把人搂在怀里,硬是让胡林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才说:“你可真是个傻子啊,我早就说少看点电视,那里面的泡沫剧会害死人的,正经的电视剧不看偏偏要看那些宫斗宅斗脑残剧,我都怀疑你脑子里都装了点什么。什么叫因为同情,什么叫想要报复,这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需要想,你也趁早把你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全部扔掉。
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这种喜欢只关乎于我的心,跟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沾边,也永远不可能沾边。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喜欢还是不喜欢,嗯?”
每一个字胡林都听进去了,这次也都听懂了,陈天佑喜欢他,在很早以前就喜欢,这种喜欢是干净纯粹的喜欢,就跟他喜欢陈天佑一样。
得出这个结论后的胡林心跳的更快了,简直可以用欢喜雀跃来形容,手不自觉的环紧陈天佑的腰,原本僵硬的姿势和柔软下来,在陈天佑看不到的地方咧着嘴笑。
能感觉到怀里人放松的身体,陈天佑也笑了,最然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回答,但这已经说明了胡林的答案,至于那句喜欢,不急于这一天。可想而知今天之内的消息都太让胡林震撼的了,他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而且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胡林是怎么睡着的他也忘了,醒来的时候闹钟已经指向十点,外面更是天光大亮,看来他最少睡足了十二个小时。腰间不容忽视的重量让他转过身,对上陈天佑安静的睡颜,这张脸他看了几百年,像这样的睡颜他们认识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没有一次是像现在一样感觉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陈天佑的眉毛不重,也不是所谓的剑眉,不过长的很整齐没有一根长歪,眼睛不算很深邃,不过瞳孔很黑,只要注视着就真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有时候胡林都想他是不是学了狐族的媚术了,要不怎么对上了就不想挪开。还有他的这张嘴,唇色比较淡,嘴唇也偏薄,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到嘴角向上勾起的弧度,很好看。其实总的来说,陈天佑的长相是很普通大众脸的,基本上就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但在有心人的眼里,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他。
就像胡林看的一个微博上说的,你喜欢的那个人他会发光。是的,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周身就像笼罩着一层光亮,使你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转,纵使在千百人中也因为这层光亮让你能第一时间就看到他,深深的吸引着你全部的目光。陈天佑对胡林来说就是如此。
手指已经不自觉的划过他的脸庞,眼见着陈天佑的嘴角向上勾,胡林想收回手都来不及了,陈天佑抓着胡林那只四处作怪的手问:“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好好的一个早上,好好的一个早上酝酿出来的暧昧氛围被这一句神句给击的粉碎,胡林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两下,“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自己点的火自己灭。’,你总说我是电视儿童,少看点脑残据,那我能不能请你少看点脑残文,我一直对你看文的品味表示怀疑,什么玛丽苏,杰克苏,种马后宫文你是来者不拒,我都怀疑你现在的智商还在不在正常水平线上。”
如果不是陈天佑那句扫兴的话,两人还能接个吻什么的,只是现在,就算陈天佑tuō_guāng了站在他面前都没兴趣了。
陈天佑也笑了,起床穿好衣服说:“其实我特别想说一句话,就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什么话?”胡林好奇的问。
“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陈天佑那副故意做做像是要配合文里人物表情说出来这句经典,让胡林一大清早没来由的反胃,“快收起你那副恶心的表情吧,我估计这辈子你是没机会说了。”
吃过早饭加午饭后,两人来到温晨的店里,殷戚在见到陈天佑后挑了下眉毛,故作高深的掐指一算说:“我看阁下眼泛桃花红鸾星动,看样子是好事将近啊。”
陈天佑很配合掏出五块钱递过去,“谢大师吉言,这是在□上唯一最大的面额了,还请大师笑纳。”当然他递过来殷戚也就不客气的收了,惹的一旁的温晨都替他丢人。
闲话说完了就该说正事了,目前来看唯一的正事就是解开胡林的封印,天劫说是还早,但谁都不能保证它永远不提前,不管是听过的经过的还是见过的,没有谁的天劫真的就正好是他出生的那一天,更何况是胡林这种逆天命而为之的人。这几天殷戚都在翻书,一头扎进古书堆里就不出来。
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哪一本书里完整记载了这种禁术,零星的只字片语也都是一笔带过,所有的只能靠后人的推测。就在这只字片语中殷戚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被封印的人必须要跟一个人有夫妻之实,并且,在历天劫的时候由这个人替他承担,否则就等着被天雷劈死吧。而至于解封印的方法,却是一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