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似是坐着一个人,太远了看不见,谢衡运起轻功,刷的一下就到了凉亭边上。“好美……”谢衡已经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眼前的人长得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胜似神仙。
淡淡的月光下,一袭白衣的人儿静静地坐在石凳上,让人觉得遥远不可靠近,却又让人觉得近在咫尺,他是天上下凡的仙子?还是月的精灵?读书不多的谢衡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人儿了,只能说美得极致。
慕容颜没有去理旁边的貌似发花痴的某人,这种现象他见得多了,宫中的人不管宫女太监侍卫一旦出现呆滞状态,准是对着他发痴。“你是想继续站着?还是过来和本殿下下一盘?“清亮的嗓音传来,谢衡一个激灵恢复了神智,瞧仔细了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孩。难不成……他刚刚是对着一个小孩发呆?谢衡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是在发花痴。“当然是下一盘喽。”谢衡大大方方的走进凉亭,在慕容颜的对面坐下,一脸坦荡的仿佛刚才发痴发到失神的某人不是他一样。慕容颜一笑,开始摆棋。谢衡仗着自己对棋艺的熟识,还以为眼前五六岁大的小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知越下他越觉得对方棋艺高深,若不是缺了点人生经历说不定他就要输了。于是谢衡一反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而认真对待起来。慕容颜今天也是第一次碰到对手,那些个什么国手之类的老头,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啊,不对不对,是老臣子们,不可以对长辈无礼,不可以对长辈无礼。慕容颜心下默念,面上却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认真的和对面那人厮杀起来。
夜深了,谢衡起身告辞,慕容颜也没有挽留,他还在想着刚才那盘棋呢。谢衡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下了三盘自己一盘也没输,幸甚幸甚。
“主子。”小安子将白色披风披在自家主子身上,生怕自个儿主子着了凉受了风寒。抬头看了眼远去的身影,小安子忍不住问道“主子,刚才与您对弈的人是谁啊?”“啊?哦,他啊,我也不知道是谁……”小安子嘴角抽了抽,敢情自己主子没弄明白对方是谁就和他对弈了半晌?慕容颜一笑,没事,只要是他延宋国的人他九皇子殿下都能找到,何况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位将军,好找。“走,回殿。”
那是多久不曾想起的往事了,有五六年了吧,曾今的小孩也长成了少年,而他,也由曾今的风发意气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而那个小小的身影姣美如仙的容颜已是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上。谢衡抬起头,眼中星光点点,却又是满藏浓浓的依恋与不舍。
延宋一百八十三年,也就是景升十二年,定远将军谢衡因犯上谋逆而被满门抄斩
。同年七月,曾今宠极一时的九皇子殿下逝世,同年十二月,两朝元老林辅辞官告老还乡,镇远将军林成杰因常年镇守边关积伤成疾,不得已离开了庙堂,自此,佳贵妃与九皇子一脉正式退出政治舞台,嘉锦皇帝也因为痛失了爱子儿病重,半年后也不治身亡,朝中陷入了诸皇子夺嫡的混乱场面。
☆、家有小儿初长成
我是欧阳啸,今年十四岁,长得那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啊,我和我师傅来到这大草原的齐齐克尔族已经三年了,齐齐克尔族民风彪悍每年都会举行一次骑射大会,前两年我都没有参加,什么?你说我年纪太小?不是我吹哈,师傅的功夫我没能学个十成十也有十成之七八,厉害着呢,哼哼。那些个草原上土生土长的小子们光有一身蛮力,哪是我的对手。至于我为什么之前没参加呢?那是因为我看那些小子们可怜,让他们先得瑟得瑟,不去和他们争什么骑射之王的称号,听听,多俗。我才不稀罕呢,要不是今年师傅让我参加,我还不干呢。
我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文地理无一不晓的,师傅。此刻正在监督我习武,好吧,我承认,我在习武时偷懒了,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得怪师傅,你不知道我师父长得有多么的好看,白|皙的瓜子脸细长的凤眼微挑,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唇,再配上月牙白的服饰……吼吼,鼻血,快擦擦。以前师傅都是让我一个人习武练功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忽然心血来潮的说是要督导我。妈呀,看着师傅那张脸,我还怎么练的下去啊,都狼血沸腾了都,师傅,你饶了我吧……欧阳啸在心底哀嚎。
“好了阿啸,记得好好练功啊,明天的骑射大会可别给我丢脸啊。”说完这句话,林颜施施然的离开了。“老天,终于走了。”欧阳啸努力的平复一下混乱的心绪,要是待会儿走火入魔了可不妙。
练完功,欧阳啸便走回了他和师傅所住的帐篷,那是他们初到齐齐克尔时族长塔卡老人送给他们的,不得不说,草原上的民族真的很热情。不仅送他们帐篷,还送给他们好些衣服生活用具之类的东西。真是,非常的感谢啊。像他身上所穿的就是族长家的女眷亲手缝制而成的,帽子是用纯正的兔皮冒,白色的毛皮毛茸茸的翻在外面还有身上的毡毛大衣脚下穿的牛皮靴腰间跨的马刀,那模样,要多威风要多威风。再看师傅……哇……师傅在洗澡。吼吼,悄悄地悄悄地走过去……撩起帘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往里瞧,最重要的是得闭住呼吸,师傅的功夫可是好着呢,绝对绝对不能被发现喽,要不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