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嗝,放下杯子,伸手去拉开那男人:“别动手动脚的。”

男人哼了一声,要格开他的手,来势猛烈,初平直觉地按住他,反手一错,那人的後臂已经被他卸下,肩关节脱臼。那人吃痛得惨叫一声,立刻便忍住呻吟,恶狠狠地瞪著他。就在此时,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把枪掏了出来。那位大哥脸上也微微变色。

虽然只在电视上见过,但这冷冰冰的枪口他还认识。初平酒意醒了几分,强忍著翻滚的胃酸说:“我……帮你接上……”

叶晟吓得脸色发白:“初平哥,你没事吧?”

初平摇摇头,捂住嘴,忍住汹涌而出的胃液。口中辛辣苦涩,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只能强咽下去。

“大哥”嘴角带著淡淡笑意:“喝不了就认输了吧。”

初平看著他,神情镇定如常:“找个好的接骨大夫,否则会很痛的。”他抿了一下嘴唇,将最後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後,他忍不住被口中的辛辣呛咳起来。“这、这是什麽?”

“瓦萨米,有了这个,才叫做‘万法归宗’。”“大哥”的脸上居然有些得意,“别吐啊,吐了就算你输。”

“多谢……指点。”

“敝姓楚,阁下贵姓?”

“免贵,姓沈……”话刚说完,初平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他捂住嘴,将涌上的汁水咽下去,脸胀得通红,像朱砂透过皮肤,英挺的容貌顿时染上了几分qíng_sè。

叶晟本想责怪他怎麽把真实姓氏说出来,看到他转身走了几步,脚一软便要摔倒,连忙一把架住,也不敢多说,将他搀扶出去。

那位姓楚的大哥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女孩将柔软的身子靠到他怀里,他揽腰抱住,微笑去亲她的脸。“让人查查,这人到底是什麽来历。”

在刚刚走出门的那一刻,初平终於忍无可忍吐了一地,酸水也要呕出来,跟在他们後面负责监视的人哈哈大笑。叶晟手足无措,扶又扶不住,过了好久才拦到出租车,将已经昏昏沈沈的初平载回家。

天色已晚,薄暮骤降,回到他们原来住的地方,已经七点了。

叶晟把初平扶下车,司机因为住的偏僻,要多收钱,叶晟不愿意,和司机讨价还价,初平就靠著他滑下来了。叶晟刚要扶起醉醺醺的男人,已经被人用力推开,他一转头,几个黑西装的男人把初平拖进另一辆车里,叶晟大惊失色,要追上去,一个男人站在他旁边,忽然伸手拦住他,冲著他露出一口白牙:“叶先生,这并非绑架,请不要急著报警。”

“不是绑架?该死的,你居然说不是绑架?”叶晟要去拦人,那车已经开走了,气得他大吼。

男人微笑:“我说不是绑架就不是绑架,有事就去找我们老板,叶先生,告辞。”男人递上一张名片,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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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只是胃十分难受,酒水吐了一半,嘴里全是酒气,身上已经被秽物弄脏了,狼狈到了极点。到了地方,似乎又上了一辆车,他睁开眼睛看看,人影全是重叠的,傻笑起来:“小晟,怎麽你打车都会迷路啊?”

人醉起来果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要不也不会有那麽多人买醉。车子停下来,他被扶进屋,有人骂骂咧咧的,也听不清楚,那人帮他脱了衣服,还在骂著。

除了苍蝇嗡嗡叫之外,醉酒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小晟,你真罗嗦。”他嘟哝一声,推开那人的脸。

季昌彦气得跳脚,他从来没有服侍过一个人,居然会被人嫌,差点一巴掌就要甩过去,想想还是不要和一个醉鬼计较这麽多,才放下了手。

今天在杜衡的建议下他去看了医生,又怕被人知道,偷偷跑到一家从没进去的诊所,谁知道居然是中医,医生斜著眼看他一分锺,才悠然开口说,最好一个月不要做爱,每天吃药好好调养,以後也要节制,免得肾亏,还开了好几纸包药,打成一串给他拎回去。

倒霉,倒霉,倒霉!要不是碰到这家夥,怎麽会这麽倒霉?昌彦气得想揍人,一边还是伸手去帮他脱衣服。

从医院回来後看不见人,昌彦就知道一定是跑到叶晟那里去了,派人去找,果然在那里发现了,便直接让人带了回来。

想不到这家夥醉了之後胆子变得这麽大,还敢推开他的脸!

“我让你看清我到底是谁!”昌彦恶狠狠地拽他的衣服,脱下来的衣服都扔进篮子里──他长这麽大,当然是为了使唤清洁工的。

他粗鲁地拖著初平进了浴室,拧了莲蓬头冲洗他身上。

“小晟,你吃了炸药啦?”男人不知死活的嘟哝著,眼睛迷迷蒙蒙地看著他,竟有一层朦胧的水雾,像是情欲过後的样子。他哪里能忍得住,凶狠的美丽眼睛瞪著他半晌,忽然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将自己的嘴唇咬上去。

“小晟,你干什麽?”他看不清,只觉得嘴巴软软的痛楚,要推开他,手徒劳地隔开彼此,季昌彦已经长驱直入,缠绵的热吻著。

“小晟,你……你把我当成是什麽人……”他终於推开他,奋力挣扎,一边喘著气,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愤。

“谁是小晟?”昌彦气鼓鼓地质问。

“小晟,你不能这样对我……”愁苦和悲痛瞬间达到顶点,热泪无声滑落,他捂住脸。他知道自己没品又有心理问题,可是小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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