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二哥,你当初奸|淫良女,为了逃脱责罚把这一切都推到脑子有病口舌迟钝的大哥身上,害他在大牢里染上肺痨命不久矣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如今的情形呢?你是不是很害怕,想着柳家要被我害死了,可你害大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的亲大哥呢?
朝堂上吵嚷了半晌,最后以柳家教女无方,柳竺赐死,柳训庭及柳栋全部罢黜,柳家所有人流放西北,三代不赦,子孙三代内不许科举入官。
宁家倒是颇有眼色,自家闺女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当着朝堂百官揭发出来,一个门帷不修教女无方都是轻的了。太子妃是什么样的位置,那是储后,是日后要母仪天下的女人,是天下女人道德的标杆,自家闺女做出这样的事情,宁家以后还有好吗?
宁松老泪纵横,一边阐述着自家对大梁的贡献,一边愧疚的说自己教女无方,实在无颜继续待在朝堂,要求乞骸骨归家。
皇帝心中虽然满意,但是面上还是要做足了戏,再三挽留不成,做出一副君臣相得之后,才宣布太子妃心毒无德,但念其生子有功,宁家又对社稷有功,日后病养便罢。允宁松告老,加封太子太保。
宁家官位最高的人就此倒下,太子连失两大臂助,皇帝还嫌不满意,又以太子不可无人照顾,在太子的女人中又挑了两个据说很有德行的女子为侧妃。不杀太子妃,让她一个没有父族支撑的女人继续占着这个位子,还弄了两个父族微薄的女人占满了太子侧妃的位置,这下可以算是彻底堵死了太子以后用联姻增强实力的路子。
看着太子和余钧灰败的脸色,皇帝自觉此役大胜,天下终究还是他的天下,皇权终究还是握在他的手里,太子势大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他揉圆搓扁还得跪着谢主隆恩?
明面上沉痛着安抚了一番太子和余钧,送走他们之后,皇帝才摆出好父亲的模样来到姬隐身边,“老七,这次委屈你了。听胡老伴说,你的膝盖伤的重?是爹的错,当时气过头了,才罚你去跪奉先殿。你这孩子也是实诚,朕那么多儿子,一个个都想着撒娇耍赖,奸猾的不行,那会像你这样,朕不出声你就一直跪了两日。你的课业一向好,孝经更是倒背如流,难道不知道小受大走的道理?伤在儿身,痛在父心,你这是要剜朕的心头肉啊你!”
姬隐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板一眼的模样,“儿不孝,让皇父担忧了。可皇父不但是父,还是皇。您的话金口玉言就是圣旨,若做儿子的都不听您的话了,您如何约束这满天下的人呢?”
破虏这才知道哪里是摔了一下,奉先殿那地方他小时候去过,满殿的排位,没有炕道没有熏笼,一到冬天,那里面说是滴水成冰都不为过。长平居然在那里跪了两天,那他的膝盖?
他刚想张口,就被皇帝在后脑勺给了个大栗子,“你这臭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是楚啸前来回禀,朕还不知道你打着朕的名头,居然大喇喇就敢往含英殿闯!这次看在老七的面子上饶了你,不然朕非给你屁|股上来几板子不可。”破虏赶忙讨好地笑了起来。
说着又转头对姬隐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守规矩,太拘谨了些。朕已经吩咐了吴院使,让他在含英殿待着,不到治好你的腿不许走。这次的事委屈你了,你回去吧,好生修养,伤势一好就给我去吏部好生当差,知道了吗?”
姬隐知道,这次的考验算是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