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话已至此,表明想法,纳兰容若不好推辞,便点头答应,随即出了皇宫。
纳兰容若走后,胤礽暗暗叹道:“看来本宫该去一个地方了”胤礽挑唇笑着,身边的赵絮竟不禁打起来寒颤。
胤礽到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佟妃寝宫。
进了宫门口,胤礽就嗅到幽幽清香,胤礽闭上双眸,深深呼吸着,随口问道:“赵絮,这宫中可是栽有木槿?”
“回太子话,是栽有木槿的”赵絮垂首道。
胤礽顺着花香而去,到了里边,赫然呈现眼前一颗颗木槿树,木槿树枝繁叶茂,开出的花朵更是妖艳夺目。
胤礽漫步上前,抬起头,一株木槿恰巧在头顶,胤礽起手轻轻捻起花瓣,花瓣上细细绒毛摸起来,竟有丝丝润滑。
“赵絮,替本宫折下这株木槿带回宫中”胤礽见这株木槿很讨喜,便吩咐赵絮折下带回宫中,当赵絮上前刚欲折下时,胤礽心生怜惜,制止道:“不必折了”。
赵絮见胤礽面色悲戚,连忙躲到了胤礽身后,暗道:“主子最近的情绪越发阴晴不定了”
胤礽只是想到了前世,偶然感伤,当赵絮触碰到木槿时,胤礽想起了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木槿虽到了堪折的时节,可总让胤礽于心不忍,此时,胤礽有种被时间遗弃之感,悲戚、哀伤、怆然、这人生匆匆数十年,有多少事可随心愿?又岂能自由?唯有的,只是“珍惜”
赵絮见胤礽愣着,小声道:“主子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闻言,胤礽回到现实,勉强一笑道:“没有”说罢,不理会赵絮便只身进了佟妃寝宫。
胤礽进门时,锦葵眼尖,立刻丢掉手中的女红走上前去请安。
“锦葵,佟额娘可在?”胤礽探头睨了眼屋内。
“回太子话,主子在的”说着,锦葵便引着胤礽进了内堂,到了内堂,佟妃正坐于上座,静静的看着书。
胤礽顺便睨了眼佟妃手中书,没想到竟然是《花间集》,于是跻身上前咏道:“倾国倾城恨有余,几多红泪泣姑苏,倚风凝睇雪肌肤。吴主山河空落日,越王宫殿半平芜,藕花菱蔓满重湖”咏罢,佟妃笑着放下书,赞道:“太子好文采”
胤礽闻言,笑道:“佟额娘谬赞”
佟妃坐于上座,并未起身,回道:“岂是谬赞,皇上一直望太子成一伟器,然,太子更是孜孜不倦、如今一首词也另佟妃折煞”佟妃喟叹,又道:“太子单单只念了这首词,莫不是有所暗指?”
“佟额娘莫要多想,保成今日前来,只是给佟额娘请安罢了”胤礽正经道。
佟妃听了胤礽话,倒是莞尔一笑,便吩咐锦葵给太子上了座,又勘了盏茶,才开口道:“太子聪慧,何必拐弯抹角?”佟妃挑眉斜眼看着胤礽,待锦葵上茶后,又道:“太子前来,是为了下毒之事吧?”
胤礽听言,恻然道:“佟额娘既然知道,那么保成就直言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您,可保成万万不信是佟额娘所为”胤礽沉吟片刻后,又道:“佟额娘身边可有可疑之人?”
“这。。。。。”佟妃缄默,深思熟虑过后,才开口道:“这宫里的事情,本宫都是交由锦葵打理,锦葵又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丫头自是贴心,不如太子有何问题,问过锦葵便之”
说罢,佟妃便唤了锦葵进来,锦葵进来时,佟妃厉声道:“锦葵,今日太子有话问你,你定要知无不言,你要知道,这关系这什么?”
锦葵连忙跪倒在地,声声道:“奴婢定当如实回话”
闻言,佟妃点了点头,给了锦葵一个安慰,又对胤礽使了眼色示意可以了。
“锦葵,本宫问你,这宫中上上下下,可有你觉着可疑之人?”胤礽问道。
可疑之人?锦葵转了转眼睛,思忖片刻道:“若是可疑,奴婢倒是认为有三人”
胤礽一听,便精神了起来,问道:“哪三人?”
“奴婢记得,在皇后祭奠日前不久,从钟粹宫与宁寿宫调来三个奴婢,不过这三人素日忠荩,也未曾出现过纰漏”锦葵徐徐道来。
“这。。。。。”胤礽犹自不解,这么一说。。。。。。。看来,别无他法,就从她三人下手了。
“额娘,哥哥,是禛儿啊。。。。让我进去”胤禛在门外,被奶娘拦了下来,佟妃下旨不得任何人擅自进来,可胤禛醒来时,不见自己,便四下打听,于是得知哥哥来了额娘寝宫,才急着赶了过来。
屋内,佟妃听见胤禛的叫喊声,笑着对胤礽道:“看来禛儿已经离不开太子了呢”
胤礽不自觉皱起眉毛,心道:这粘人的小家伙,要与自己形影不离吗?
“锦葵,去让四阿哥进来吧”佟妃吩咐道。
“嗻”锦葵从地上起身,出了门。
不一会,胤禛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未同佟妃请安,而是径直到了胤礽身边,恼怒说道:“哥哥食言了”说罢,胤禛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佟妃撇了眼胤禛的背影,又对胤礽道:“禛儿闹别扭了,回头本宫好好劝劝他”
闻言,胤礽挤出笑容道:“那保成先谢过佟额娘了,今日到此,保成先行别过”说罢,胤礽起身越过锦葵,出了门。
胤礽出门时,自是经过那片木槿花林中。
“太子殿下,方才四阿哥跑进去”赵絮指着那边。
这个胤禛啊,胤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进去时,胤禛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