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先是被原客的笑声吓到,后来听见原客的夸赞,看状词,砸吧砸吧嘴,嘟囔一声:“还真是,瞧这故事编的……”
“啪……”惊堂木一声响,惊的师爷头脑清楚很多。发觉自己被原客绕的显露了真意,心下一惊,这个人可不好对付,他快步走到县太爷身后站定,低眉顺目。
县太爷瞪了师爷一眼,在看着堂下不成器的朱地主,和倨傲的原客,极不自然咳嗽了一声。
片刻后。升堂继续。
“杨白可在此?压上来,他是从犯之一,按律也当严惩。”本欲开口的县太爷,在看到衙役递上来的纸条后突然转话大声宣布。
原客心下一惊,看着一旁得意洋洋,挑衅味儿十足的地主婆,原客稍作思索,对着地主婆笑了一下。地主婆当下心惊,这个笑容不怀好意的太明显,而且压力十足。趁着众人被县太爷突然的喊话搞得怔愣的片刻,原客做了一个动作,使得刚迈出步的衙役,被惊呆在原地,刚才县老爷下的命令,瞬间飞出脑外。
“啊!”只见朱地主惊叫着倒地,不可思议的神情浮现在僵硬的脸上,捂着肥肥的肚子满地打滚。他看着原客,失声惊叫:“你干嘛踹我?”张着嘴,下一句话还没喊出来,旁边忽然冲出一个彪悍的女人。
看着朱地主窝囊的样子,一把猛的拉起他,脱了鞋就用鞋拔子狠抽了朱地主几下。看着一旁的原客目瞪口呆,这女人如虎还真不是瞎说。抽完朱地主,地主婆转身一双死鱼眼狠瞪着原客。
“青天大老爷,您要替我们做主啊,你看他在公堂之上居然敢公然行凶,您一定要好好惩治他。”
看着极速移动到县太爷身边,叭在县太爷身上,各种撒娇,各种恶心语调。还装模作样的帮县太爷擦汗,居然用的是刚才拿了鞋的那只手。原客看的是一脸嫌弃,真是不讲究,在这儿我都能闻着味儿。
听着哭诉声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原客不舒服的捂住耳朵,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门外看着的杨白此时不由失笑。这个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淡定。杨白摸不清原客这样做的含义,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也要被提审,不是怕坐牢,而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想办法救原客了,咦!难道……
“啪……”惊堂木又起。一旁的衙役心里默默吐槽,今天的惊堂木前所未有的忙啊!
县老爷实在是被他体型庞大的妹子,压得快喘不过气了,硬是起身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堂下的原客厉声大喝。“大胆刁民,竟敢当堂行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县太爷吗?”
原客还在心里默默腹诽,刚才那一脚的感觉就跟踢到了一块肥猪肉上,他甚至错觉自己脚上粘了一层猪油。听见问话,原客随意抬头,漫不经心地说:“想踹就踹喽!就是见不得他们胡乱诬蔑人,好玩而已。”
听见原客的话,一帮衙役膛目结舌,县老爷和朱地主还有地主婆,脸黑的跟个锅底似的。
看到众人反应,原客心中暗爽。在县太爷发话前,原客站正身子,一扫之前的慵懒随意,很干脆的说:“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承认。”
所有人都被原客的干脆惊呆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完全无理可循,事情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原客也不尽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到这一步。可是他必须这么做。
从刚才看见地主婆递给县太爷的纸条,以及县太爷似有似无瞄向一旁的朱地主的视线。原客就知道今天的升堂,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因为他们早已串通一气。不是亲戚就是用钱打通了关系,这个地主婆很不好对付,居然想把杨白拉下水,或者这是一种逼他认罪的诱饵。可是即使想得通透,却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他不能把杨白牵扯进来。
即使事情脱离了掌控,可是目的已经达成,地主婆和县老爷一阵眼神交错,县老爷定案。
“既然被告已经认罪,那么今天的案子就到这里。按照大夏律令,私毁他人财物,无故殴打人致伤,当驱逐出清河镇,罚银一百两。若五天内交不出罚银,罪上加罪,流放边疆。退堂。”话说完,县官一挥袖,进了内堂。师爷拿着供词来,原客利索的画了押。
被差役押着回牢房的时候,原客看着门口眼眶发红的杨白一眼,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笑着说:“别担心,相信我。”看着杨白张又加了一句。“我有办法,别急。”
看着转身走远的原客,杨白心中犹如滔天巨浪,激荡不已。为了自己,他做到这一步,为什么?杨白千万个想不明白。心底若隐若现的答案,让杨白更加心神难安。
☆、19一九:吃牢饭
心思恍惚的杨白被村长和张大爷领出了县衙,站在街上,众人神色各异。
二李忿忿不平的说:“原客不是那样的人,这明显是朱地主诬告,他怎么就认了呢。”
“小原子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别担心,小白,你怎么打算?”村长一脸沉思,也在琢磨着原客的用意。
“那一百两银子,到哪儿凑啊?就是端了我们家底也不够啊。”张大爷更务实,想着百两罚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