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会意,“臣定当严惩不贷。”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不好,那些暴民快过来了。”
郡尉道,“陛下,臣已备好车马,请陛下和长公子速速离去。”
嬴政上了车驾,扶苏却久未见动静。
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对车中的嬴政道,“父皇,恳请让儿臣前去安抚那些灾民。”
郡尉急忙阻止道,“长公子不可!那些暴民都极其凶悍,恐伤了公子。”
车驾内一阵静默,片刻后方才听见嬴政的声音道,“扶苏,你且去吧。”
郡尉无奈,只得派人护住扶苏。
扶苏一路行过,果然见前方聚了不少人,细数一下不下千人,队伍中不乏老人和小孩,冲在最前面的多为青壮年男子,这些人衣衫褴褛,手持木棍,目露凶光。
刚被贬为县令的原郡守正在耐心安抚他们,不过对方似乎并不买账,情绪颇为激动,只嚷着要交出欺压百姓的狗官。
扶苏令人绑了那害人的原县令扔到人群前,高声喊道,“这便是各位要找的狗官!”
灾民中有眼尖的立刻叫道,“没错!就是他!就是那个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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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已有人执着木棍就要冲上来与之拼命。这么一闹,原本挺尸装死的原县令立刻跳了起来,又被身后的侍卫给按回地上。
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县尉被人从从群里推了出来,两个难兄难弟面面相觑一阵,而后皆认命的垂下头。
扶苏将这二人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冷哼一声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接着又对着人群喊道,“皇帝陛下巡游至此,得知本县灾情严重,县令却勾结县尉私扣赈灾粮草买卖,不顾百姓死活,这种贪赃枉法之人岂配为官?陛下以当场撤了他二人之职,并严惩不贷……”说着,他一挥手,二人身后的侍卫长刀划落,两颗头颅就滚到地上,血溅了一地。
县尉咋咋舌,原本对这个看起来文弱不堪的长公子有些轻视,谁知其行事作风却雷厉风行,颇有几分当今陛下的作风,不由对扶苏另眼相。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既而不知谁叫了声,“好,真是大快人心!”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叫好声,更有夸张者跪倒在地,哭喊道,“狗官终于伏法,我那一家七口的仇终于报了……”哭完后,又对着扶苏不停地叩首,嘴里嚷着,“公子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扶苏道,“要谢便谢皇帝陛下明察秋毫。”
他又让侍卫将粮仓中的粮草一袋袋的搬了出来,对灾民道,“现在发粮,人人皆有份,老人和孩子可先行领取。”
见有了粮食,灾民们纷纷激动起来,自觉地列成一条队。
嬴政见扶苏已处理妥当,吩咐侍卫出发。
马车经过人群时,有人率先跪倒在地,大声喊道,“陛下圣明!”
接着所有在场的官员和百姓都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嬴政掀开车帘,目光在场上一扫,最后落在扶苏身上。
扶苏立刻走到马车前,向车内之人问道,“父皇,儿臣做的可好?”大有邀功请赏之意。
谁知嬴政却突然侧过脸,松开手放下车帘,不咸不淡的答了句,“尚可。”
扶苏呵呵笑了笑,似乎对他这种态度已习以为常。
有了扶苏杀鸡儆猴的雷霆手段,再没人有那个够胆敢顶风作案。
此番巡察,嬴政终于可以松口气。不过这陡然一放松的后
果就是喝高了。
扶苏搀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嬴政回了屋里,轻轻放到卧榻上。
侍从及时的抬着装了热水的木盆进来,扶苏望了眼热气蒸腾木盆,开口道,“放着让我来吧。”
那侍从是嬴政身边的老人,虽然面上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听了扶苏的话,将木盆放在榻边的矮几上。
扶苏拿起干布放入热水中浸湿,扭干水后,轻轻的为嬴政擦去额上的汗水。
侍从见他真要自己亲自动手服侍嬴政,不由说了句,“长公子真是仁孝之人。”
扶苏轻笑一声道,“中常侍大人谬赞,这本是扶苏分内之事。”
身为皇子不摆架子对人还如此谦恭亲和,这位跟随在嬴政身边多年的中常侍不禁对这位长公子产生几分好感。
他躬身道,“臣先告退,公子若有事,只管吩咐臣。”
扶苏颔首。
屋内只剩父子二人,扶苏坐到榻边,将嬴政扶了起来,脱去他的外袍,又解开里衣,结实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
扶苏将湿布在水中抖了抖,再次扭干水,这次擦拭的动作从颈部一直来到胸前、小腹之上。他怕吵醒了嬴政,动作极其轻柔小心。
嬴政醉得太过厉害,朦朦胧胧之间以为自己还在咸阳宫之中。身上一阵温温的、湿软的东西在游走,竟挑得他心痒难耐,只当是哪个大胆的宫女嫔妃爬上了龙榻,正在极尽所能挑/逗自己。□之上,他从不刻意克制自己,很快身下就有了反应。
扶苏也发现嬴政身下的变化,伸手碰了碰那已抬头的欲/望根/源,却被那灼热的中心烫到惊得立刻缩回手。
嬴政突然哼了一声。
扶苏以为他醒了,细细观察,才发现嬴政双目紧闭,脸颊微微泛红,轻启的双唇溢出低沉的喘息之声。嬴政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威严高贵或淡漠疏远得令人难以接近,这样的父皇他何曾见过?心中一动,再次伸出手,握住那已硬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