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办法真真正正打心底里恨轩辕御,虽然他对自己做了这样那样的违背常理和他意愿的事,但他内心深处一直明白,轩辕就像一个进阶了的自己,是自己内心渴望成为却无法成为的人,真正成大事的人,机关算尽只为随心所欲,刚愎自用却让人甘愿俯首称臣。
如若不是他们有这样一个阴错阳差的开局,他甚至可能自愿选择在这样的主子手下成就自己。
轩辕御对自己特殊的兴趣应是大部分出于报复,毕竟在太子一事上自己确实也算对不起他,等到时日过去,他的怨气消了,自然就会收手。
这样一想,韩匀突然觉得前途也不是那么让人绝望了,他摆动手脚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正身处于山下因一个小瀑布冲刷形成的水潭里,最近想事情的时候他都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一是暂时不想跟轩辕御碰面,二是这里清静无人打扰。
关于蝉鸣刺可能藏在头顶的石壁里这个想法越想越有可能,只不过石壁光滑不像是有机关,只有在最最顶上透光的洞口旁边有些藤蔓可以遮掩,如果真如他所料,蝉鸣刺必定就藏在洞口的位置。
但有一个问题,那样的地方要如何上去呢?光滑的石壁根本无法攀爬,就算可以攀爬,在爬的过程中肯定也被抓包千百次了。
“喂,你怎么跑来这?害我一顿好找。”
韩匀回过神来,看到多日不见的胧月正端着胳膊站在水潭边上,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臭但气色倒是比之前只见好不见坏:
“抱歉呀,还是没有找到秘籍啊。”
韩匀惭愧地道歉,半假半真。
“没事,我本来也没抱多大的期望。”胧月摆摆手在水潭边坐了
下来,“要是真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我才要奇怪咧。”
“不过,你也不要太失望,我们还有机会。”韩匀好言安慰道。
“算了啦,不要勉强,”胧月自嘲地说,“我也想明白了,就算义父真的要怎么样,也不是我能管的。”
“那可不一定,就我看来,你义父对你也不是全然无情。”韩匀边说边往岸边游去。
胧月心灰意冷地看着他,道:“就算有情,也不过是多处的养育之情,跟我要的不一样……咦,你身上怎么了?”
“哈?”
韩匀顺着胧月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瞬间脸上发烫,昨天轩辕御手口并用又咬又捏,自己身上被弄得红一块紫一块的甚是精彩,只好尴尬地解释:
“虫子,被虫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