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俱是灰袍斗篷,陆小凤觉得这打扮熟悉的很,京城外的灰衣人,蜀中的赤羽后人,似乎都是这样的打扮,所以他特意盯着斗篷下仔细看了一会儿——没有红眼睛,没有红头发,不是之前的人。

“我说,你们主子是很缺钱吗?”陆小凤嘴皮子一天不耍就痒痒。不缺钱怎么永远是一样的衣服,做他的手下还真枯燥无味。

灰袍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听懂了也不必理会,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跟这个人打一架,不论胜负。花满楼那边也一样,对方不开口,花满楼也不会主动挑衅,静静地对视了半晌,然后达成默契,直接开打。

陆小凤手里依然没有武器,但他今天碰上的对手用刀,长刀厚重,每一下砸在地面都是一个深可见石的大坑,刀背上硕大的九枚铜环,呼啦作响,火花四溅,赫然是走硬派武功路线。陆小凤避开几次称得上凶残的攻击,心里就嘀咕开了——看来对方背后的主子当真不可小觑,每一次都派出了完全熟悉他们武功路数的人过来,比如上次对付花满楼的密道铃阵,当时以为是青虬的手法,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赤羽后人真正效忠之人的手笔了。

现在他面前这位凶悍大将,就算他的两根手指是精钢所铸,估计也要缠斗半天,暴露更多的实力才能取胜。

这样一想,陆小凤更加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要花费这么大功夫来了解他和花满楼,而且从不惜暴露自身也要抓走司空摘星来看,对方大概早已料到自己知道他的存在了,才会有今日这第二次的试探。

“小兄弟,不如让我先找把趁手的兵器再打?”陆小凤揉了揉被对方劈山开河的一刀震得有些发酸的手腕,后退一步跳出战局,想要暂时告停。

对方可不给他这种机会,换了方向又是挟风带雨的一刀朝着他头顶劈下。

陆小凤骂了句粗话,随手拾起一根枯枝,手腕一抖就迎着长刀而去。但枯枝对铁刀,除非内力一个甲子以上,否则如何能挡得住?

陆小凤不过二十出头,即便天分比寻常人高了那么一点,名师益友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服用过的灵芝仙草,可能也比普通人多了那么一点,所以内力比他们深厚是有,但无论如何深厚不到比眼前人多四五十年的地步。

但枯枝格住了长刀的事实证明,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因为那枯枝,竟然瞬间柔软如春丝,紧紧缠绕住长刀中央,顿成僵持之事。

即使隔着斗篷,陆小凤也能察觉对方的吃惊。

“想知道我为什么能让枯木逢春?”陆小凤不喜欢嘚瑟,但喜欢解密,所以他毫不保留地解释,“因为我这招,就叫逢春刀。内力属寒者可冻水成冰,内力属火者可化铁为水,而修习这逢春刀,却需要柔韧似柳的内力,所以你看好了,这接下来的每一刀,你都砍不中我,我却能刷烂你的斗篷。”

说完之后他手上的力猛地一松,枯枝和长刀分开,灰袍人后退几步尚未站稳,陆小凤的枯枝已经晃出一片幻影,当真是春日柳树抽枝,摇漾如线,错综缠绵,灰袍人的长刀霍霍几处,都只切到了幻象,一点枯枝的痕迹都捕捉不到。反倒是他每每砍出一刀,陆小凤都用枯枝在他身上甩了一下,灰袍上一会儿已经多了几条红痕,斑驳凌乱,节节败退,就只差脑袋上关键那一下了。

密林之后的一座小山包上,一团山岚之中,影影绰绰立着两个修长身形,一前一后,一白一绿,在荒凉的山顶上看来,分外青葱耀眼。

“呵呵,这个陆小凤,果然比我想象的更优秀。”十分动听的声音,像是浸泡过数十年的醇酿,口齿生香,香可醉人,放荡不羁之中自有一股沉郁积淀。而且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极其欣赏陆小凤。

“你果然很喜欢他。”绿衣服的人就普通了些,像一只拔光了所有牙齿的小兽,收敛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步。

“不错,他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另一半,我自然像喜欢我自己一样喜欢他。”山岚淡淡散去些,原来白衣服并不是如西门吹雪的一样雪白,而是天空的白,融入了一团团的淡蓝。

绿衣服的人气息顿时更加低微到不清晰。

“放心,你的宝贝七弟也很优秀,是不一般的人物。”那人回头,像是安慰一般揉乱了他的头发。

“走吧,把小猴子还放到十里坡去,让风捕头发现他,他会更高兴。”白衣人拍了拍手,自我称赞,“啊,我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真是太羞愧了!”

两人很快离去,那一团山岚也随着飘走,依然是空无一物的山包,仿佛刚刚站在那里的人,只是偶尔出来的山魅,刚刚的一席话,不过是风的呢喃。

陆小凤和花满楼几乎是一前一后解决了对手,花满楼的花家剑法,比起之前以炫酷为主的百焰剑法,对敌更为有效迅速,而对付他的那个人,并不如陆小凤一般是专门挑了棘手的来,所以解决起来并不十分费力。

“盗无呢?”花满楼把自己捉住的那一个提过来扔到一起,问陆小凤。

“大概对方是又摆了我们一道。”陆小凤正抬头看远处的山包,闻言回过神来,抓住花满楼的手臂,“走吧,去找盗无,人应该在他那里。”

花满楼想让他走在前面,可陆小凤不放手,他之后微微侧了侧头,密林之后,什么时候有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山?

十里坡,盗无正阴沉着脸发呆,司空摘星红着眼眶坐在地上,已经快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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