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要回家去了,而且再看看这条街,果然路上并无多少行人,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估计都回家包饺子去了。

“算了,还是回神捕司吧,依照司空的个性,被人陷害了一定会不依不饶的,别让他跟你们老大再打起来。”大手一挥,四个人又转身往神捕司走。

“你觉得是谁陷害司空?”路上花满楼问陆小凤,司空摘星虽然三杯就倒,但也不至于做出强迫女子还杀人害命这种事来,虽然他是盗贼排行榜上常年的第一位,但除了盗窃,其他违法的事却是一件都没有过。

“死的是莫家二小姐,她应该也是参选的秀女吧。”陆小凤没有直接回答。

“你是说是那个幕后凶手?莫家出的胭脂,莫二小姐肯定也会用,难道是她也出了意外,凶手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栽赃给司空,企图掩盖事实?”花满楼脑回路大有跟陆小凤越来越像的趋势。

“等一下见到莫二小姐的尸体,我们就知道了。”陆小凤很满意地点点头——越来越默契,才会越来越亲近。

神捕司里,果然是陆小凤猜测的最坏情形,一进门,正堂之外的院子里,司空正站在积雪还未落尽的树枝上,底下围了一圈的捕快,盗无黑着脸站在树下。

“陆小凤!”司空看到他们进门,双颊似乎还残留着宿醉的红晕,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暴躁,“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话就让他们放我走!”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陆小凤本来也不想他被囚禁,走过去盗无那儿:“这件事很清楚不是司空做的,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先让人下来,查清楚再说不行吗?”

“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律法。”盗无一字一句,毫无违拗的可能。

司空摘星被人陷害,心里已经是气愤难平,如今见他这般无情模样,当真是心痛极了,嗷地叫了一声,赤红着眼睛飞下来,直冲着那群捕快而去,他身法迅疾如飞鸟,捕快们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倒了一大片,鼻青脸肿地在地上直叫唤。

“他身上余毒未清,再这么下去会伤身体的。”花满楼也过来劝说盗无,“而且如果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万一传到洪大人那里,再惊动圣上怎么办?”

盗无双眸里闪过一丝阴鸷,冷冷瞥了陆花二人一言,负在身后的左手缓缓垂下:“这是我神捕司的事,与你们无关。”不带一丝感情的一句话落下,他已经身影一晃,加入面前的战局之中,众捕快纷纷后退,留下他们师兄弟两个面对面。

“好,好,我一直知道你都是这样铁石心肠无情无义,却一直以为你心里还念着过去的情份,如今看来,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师兄......”司空摘星束发的绸带不见,一头长发散乱,躁动不安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悲恸凄绝,他喃喃唤了一声,“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进了这神捕司的大牢,我便只是你的犯人,再无其他。”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盗无,从小就是。而且偏偏后来,他们一个成了神捕司的总捕头,一个成了江湖上的盗王爷,以前不管自己再怎么纠缠胡闹,甚至自己进了大牢不出来只为赖在这里,他却从未当真为难过自己。还以为是他顾念旧情,原来只不过是冷眼看自己笑话,现在当真出了事,他还是他铁面无私秉公执法的总捕头,自己于他而言,不过一个厚脸皮的笨蛋。

陆小凤挡在司空面前,直面盗无,一贯让人觉得舒服的表情也带了一丝执着,“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我不会让你把司空关起来。”顿了顿他又低声道,“有些话一旦说了,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后悔莫及,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

忽然肩头一阵濡湿,盗无鬓边的伤疤抖了抖,陆小凤扭头去看,就见司空摘星嘴角浸着乌血,面上潮红更甚,陆小凤刚伸出手去,他已经顺势倒了下来。

“花满楼。”陆小凤叫了一声,走过来的花满楼替司空把了把脉,然后封住他身上几处穴道,“他大概是又中了别的什么毒,触发先前沉眠的余毒了,情况很危险,我马上让人找莫神医过来。”

暗卫再多,莫三今天出了城,找他过来也仍须一段时间,陆小凤背起司空摘星,直奔罗雀客栈。

盗无黑面煞星一样要阻挡,如今司空摘星是嫌犯,即便中毒昏迷,也该在神捕司的大牢里治疗。

“让开,我不想跟你动手。”陆小凤表情严肃。

花满楼先给司空摘星服下了他随身携带的玉滋丸,暂且提气养命之用,对陆小凤道:“你带司空先回去,我留下来看一看莫二小姐的情况。”

“多加小心。”陆小凤点头,再扫一眼盗无,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被司空打得七零八落的捕快们不敢出声,等着听盗无的吩咐。胖捕快站在一边头都不敢抬——老大这人平时不跟他们认真,除了破案什么事都不上心,但是认真起来简直不是人。

“我能看一下莫二小姐的遗体吗?”花满楼对盗无的行为说不上反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做事的原则和理由,也许盗无心中,有他们现在不知道的苦衷。

瘦捕快看了一眼盗无的脸色,见他不反对,便带着花满楼往停放尸体的安居所去。

莫家的人还聚在安居所外面哭,见有人过来,被管家扶着的莫老板抬起头一看,立刻认出了他是去过自己店里的那个户部官员。

“大人,您要替我们做主啊!”

他踉踉跄跄跑过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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