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轻不说话。

卫衿冷只好等着,直到他衣服都穿好了要走才拉住他,“是去找东西吃吗?我陪你一块去!”

楚衣轻看着他眼睛,卫衿冷被他盯了好久,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他终于看到这个好朋友又露出笑容,他将他的小胳膊拽过来,捋高他袖子,在他手臂上写,“新旸,你怎么这么木木的,真是一个大笨蛋!”

卫衿冷抽回了胳膊,“你明明就知道,我本来就不如你聪明!”

楚衣轻捏了捏他脸颊,却对他比了个他根本看不懂的手势,卫衿冷想了很久,却始终不明白。以后再问楚衣轻,楚衣轻却怎么也不肯说了。这个手势,终于成了困扰卫三公子的谜案,一直到沈栖闲出现。

“笨蛋木头,二师兄是说,你这么木,以后喜欢你的人,肯定要被气死!”

卫衿冷狠狠瞪了他一眼,“二师兄那时候才七岁,你以为每个人的脑子都和你一样,只会想那些东西!”

原本楚衣轻正在吃饭,听到他这句话,却险些连汤都喷出来,甚至伏在桌子上,伸手按着肚子。那是第一次,楚衣轻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那么的开心。什么时候,二师兄才能像上次那样,再一次开开心心地笑出来呢?

“二师兄,您醒了?”卫衿冷端着一盆米潘敲门。

楚衣轻带上了帷帽才用衣袖拂开门,卫衿冷将那盆烧热的淘米水架好,“新旸去准备些吃的。”

楚衣轻点头,挥手要他出去走到门口正碰上景衫薄,“三师兄,二师兄醒了吗?”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卫衿冷拦住他,“二师兄在靧面,你一会儿再进去。”

景衫薄随口嘟囔,“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不能看的。”

卫衿冷扫了他一眼,景衫薄低头道,“我不说了。”

楚衣轻虽然不能说话,耳力却极佳,卫衿冷怕二师兄听到心里难过,倒也没有在这里训斥景衫薄。倒是景衫薄被他那一眼吓得两腿发麻,连忙去准备早点了。

整整一日,又是配药、煎药、舍药,更有数不尽的人围在门口想请神医诊病。

楚衣轻略进了些薄粥又要出去,他的随侍小僮云泽却是不肯了,“公子的身子就够一个城的大夫忙了,公子还要去忙别人。您日夜兼程熬了这几天,早都受不住了。公子忘了世尊的嘱托了!”

他说到世尊的时候,楚衣轻一众人连忙站起来,云泽吐了吐舌头。众人再坐下时,楚衣轻有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云泽道,“反正您是不能这么熬的!”

沈栖闲道,“云泽说得有道理,既然找到了医治疫病的方子,二师兄把一切交给我们就好。”

楚衣轻比划着手势,他的手细长白皙,说不出的漂亮。云泽道,“公子说,哪有那么容易,今天还要找到疫病源。”

景衫薄道,“那还用找,肯定是于家那些人做的,三师兄,昨天于家请您去做什么?”

卫衿冷看他,“没有证据的事,不许信口开河。”

景衫薄不服气,“那还能有谁?”

卫衿冷看着楚衣轻,“我担心的不是还有谁,而是为什么。”

“于家如此着急,是为什么。”商承弼在想的,也是这件事。

晋枢机冷冷道,“先下手为强,有什么为什么呢。”

商承弼一拍桌子,“朕还没有要杀他们呢!他们好大的胆子!”

晋枢机看他,“如今于家的事还未了,缉熙谷又纠缠进来。连那位楚公子都到了,看来靖边王所图不小。”他说到这里就试探道,“或许,这场疫病只是给了那位楚公子一个来京安的机会。”

“他要来随时可以来。”商承弼不信。

“可是,太医束手无策,他却是药到病除。这,会不会是靖边王的暗示呢?”晋枢机果然将商承弼最重的心事点出来。

商承弼冷哼一声,“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一个缉熙谷,你将他们看得太重了!”

商承弼很少用这种直接的口气否定他的意见,晋枢机笑着斟了一杯茶给他,“也是。”心中却道,“你也未免将缉熙谷,看得太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命运多舛,这一章终于发出来了,无奈啊!

希望这次能够发表成功,谢谢大家!

谢谢原子的长评,辛苦了!

33不好意思,有点少

三十二、

晋枢机一个人懒懒趴在铺满一间屋子的大梁疆域图上,一双嫩生生的脚丫子随便晃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比对着手上的地图。商承弼去上朝了,这会儿不会回来,这个地方,除了他的影卫,不会有任何人敢进来。

晋枢机用手指对着很小很小的小牛庄,问折戟道,“你确定?”

“这图,是王爷身边一个心腹爱将亲自交给属下的,王爷说,还需要再勘探,请世子务必将梁王引出京安。”楚国降臣一直是称商承弼为梁王的。

晋枢机想了想,“事关重大,我要再考虑一下。”他说着又重新对起来,却突然抬起头,“你确定于家不知道?”

“这——”折戟犹豫了下,“王爷说,该是不知道的。”

晋枢机不再说话,却突然觉得一阵心寒。折戟交给他的,正是父亲最近延揽的地矿名家常采青绘制的大梁金矿分布图。而小牛庄一带,正是其中最重要的矿区。父王叫折戟告诉我于家不知道,可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有利可图,于家又怎么会如此上心。更何况,这张图连父亲和于家都得到了,驾骖到底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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