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枢机趴在他腿上,“驾骖,以后能不打我了吗?疼。”

商承弼轻轻替他揉着伤,“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会拱人的火。”

“是我不好,若是没有这出变故,我们已出了京安了。一路游山玩水,不知有多快活。”晋枢机道。

商承弼低下头,轻轻吻他后背,“你知不知道,我这么狠得打你,其实,只为你能像现在这样,跟我亲亲近近说一声知道错了。”

晋枢机大猫样在他腿上蹭了蹭脖子,“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和你闹,只是因为,不想随随便便就说自己错了。”

正午的阳光带着暖晴,两人又最是缠绵的时候,此刻晋枢机说什么都像是能探进商承弼心坎里去,“也是。你若总跟我说错了,也没意思。”

“你轻点。”晋枢机抱怨。

商承弼无奈,“昨夜冰敷了一宿,今天须得将淤血揉开才好得快。”

“好得快有什么用,谁知道哪一天你又发疯,还不如一直不好,打得时候也能心疼些。”晋枢机哝哝道。

商承弼失笑,“这是哪来的道理,你这些天挨打,有多少次都是自己招来的。”

晋枢机突然撑起身子,商承弼是极体贴的,他一动就连忙扶着,晋枢机偏着头,瘦削的下巴微微翘起,眼睫密茬茬地颤着,“驾骖,我问你句话,你别放在心里。”

“又要问什么讨打的话?”商承弼用食指卷着他发梢,一直卷到晋枢机耳根处,便动动指头拨他耳廓。

晋枢机道,“我若真的不想那孩子生下来,你恨不恨我?”

商承弼的手僵住了,半晌,“朕、我、我不知道。”

晋枢机低头,“我知道了。”他重新伏在商承弼腿上,商承弼轻轻拍他脊背,“重华,别做傻事。朕答应你,你想要的,朕都给你。”

晋枢机不说话。

商承弼从他后脑一直捋到腰,“朕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吕氏的身份低了些,也没什么姿色,虽然不是上好的人选,但难为你是第一次跟朕开口。倘若吕氏争气,生下个皇子,朕就替他取名叫崇晋。朕的意思,你明白了?”

商承弼与靖边王之子商承涣同为承字辈,后来商承弼登基,商承涣避帝王讳改承为从。如今排到小皇子,便是崇字辈了。晋枢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商承弼竟然肯给自己的儿子取这样的名字,“若她生的是个公主呢?”

商承弼叹了口气,“那也是我们的孩子。”他顺着晋枢机长发,“既然是你的孩子,朕也不能叫她无处寻祖问宗,就许你在晋家老宅立个牌位吧。”

“我——”

商承弼不想听晋枢机说感恩的话,“重华,这是朕的底线。你若安分守己,我能给的,已是最多。”他突然扬起手狠狠拍了晋枢机一巴掌,“好自为之。”

晋枢机好半天没有说话,等商承弼又重新温柔起来才小声道,“每次哄我一哄,都不能让我将这颗枣咽完吗?”

商承弼道,“朕是真的怕你要的再多,重华,你每次要的,都是朕给不起的东西。”

“那我现在要个你能给的。”晋枢机道。

“又想出什么刁钻玩意?”商承弼问他。

“我想你抱我起来,颠着颠着,累了。”晋枢机道。

商承弼摇头笑道,“这有什么可要的。”

晋枢机等他将自己抱起来了才轻声道,“驾骖,你知道吗?其实我要的,从来就不多。”

商承弼向他脖子里轻轻吹了口气,“朕要的也不多,只想你像此刻一样。”

晋枢机握着他手,“鸣鸿刀——”

“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出门吧。”商承弼道。

“嗯,我再将养两天,等能动了,咱们一起出去。我还想再去一趟小牛庄,于家一定有图谋。我猜,卫衿冷也是看出了端倪才停在那里不走。”晋枢机道。

“你怎么知道卫衿冷不走?”商承弼突然问。

晋枢机突然意识到话说多了,“我有折戟沉沙他们,外面的消息,多少也能知道些。更何况,江湖事,本来就该是我替你分忧。”

商承弼道,“朕只是觉得,你回来就病了,这两天也时时跟朕在一起。”

晋枢机知道他猜疑自己,脸上的失望倒足有五分是真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也没法子。”

商承弼道,“朕喜欢你这模样。装都装不住,算计也不瞒着。”

晋枢机道,“我为什么要瞒着,这太阳暖暖的晒着,有个人能将我抱在怀里,让我连算计都剖给他看,想着想着,也就不累了。”

“朕也是。每日不是和你斗气就是同那般大臣们生气,难得有半日光景,能有个人让我抱着。”商承弼说着就将他拢得更紧。

“只是,你昨天陪着我、今天又——等一会儿回去,折子恐怕都摞得老高了。”商承弼笑,“不碍,且由他去。”

只可惜,这话才飘在风里,还没来得及砸在地上,王传喜就送来了烦扰,“皇上,冀县一带闹瘟疫了。”

商承弼面色一沉,晋枢机不动声色,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商承弼的话,他终于多说了一句,“小牛庄不就在冀县北面。”

商承弼冷哼一声,“恐怕,闹瘟神的是小牛庄才对!叫县守给朕查、查不出就叫京安令去查、再查不出,就叫太傅查吧。”

“是。”王传喜口中答应,却并没有去传话,晋枢机轻推商承弼,“不知伤了多少人,还是先派太医去看看。”

“回皇上、回侯爷,这瘟疫厉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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