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一楼,洞开的门口欢迎人们进入。周小力按了柏悦黎所在的楼层,电梯颤颤巍巍的上升,连他都觉得自己的神经跟电梯一起颤颤巍巍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周小力抱着自己的家产,站在柏悦黎门外纠结。其实他不是怕柏悦黎,就是感觉那个男人给自己一种压迫感,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让自己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就是个,这样不好,很不好……
周小力在门外转悠,想着自己究竟是进去还是装没来,一开始那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法现在早就跑到爪哇国去了,他心里狠狠的腹诽郑健兴,自从遇上那家伙,自己就没顺心过一天。
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柏悦黎提了一袋垃圾走出来,看见一脸惊慌的周小力,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他翘起嘴角:“什么时候到的?”
周小力看着柏悦黎的微笑,觉得寒风阵阵:“刚,刚到……”
柏悦黎把手里的垃圾丢到楼梯口那边的大垃圾桶里:“嗯,进屋吧。”
周小力跟在柏悦黎脚跟后面进了屋,放下手里的包,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佛爷好……”
柏悦黎回过头来看着他,微微蹙起眉头:“你身上什么味儿?刚去哪里了?”
周小力正想因为自己的奴性抽自己一嘴巴呢,听这么一问,立马回答:“小的去网吧了……”
柏悦黎把手上的胶皮手套摘下来,用右手的两只手指捏着:“赶紧去洗澡,顺便帮我把手套洗干净。”
“嗻。”周小力双手接过手套,颠颠往浴室跑。
“慢着。”柏悦黎踢了踢他放在地上的包:“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跟你身上的,泡在洗衣机里面,”他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熏死人了。”
周小力无奈,又跑回来拎上自己的包,然后进了浴室。
柏悦黎摸摸自己的下巴,哼的一声笑了:“真不错。”
周小力在浴室泪流满面,他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呲牙咧嘴的低声骂:“靠你个奴才,你个大m,你真把他当老佛爷了啊?他是你什么人啊!就算是人情,也得那个姓郑的欠他,我这么孙子干吗?日!”他愤愤的用柏悦黎的高级洗发水沐浴露把自己彻底的刷洗了一遍,然后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倒了一堆洗衣粉在里面,按下自动洗涤的开关,又把胶皮手套在洗脸盆里搓洗干净晾在洗脸盆旁边的架子上。一切都弄好了,他才发现自己连条内裤都没有了。
上次他来的那套洗漱用品都还在,周小力不知道是柏悦黎没来得及扔呢,还是要留着给下一个借住的人呢,或者……他哆嗦了一下,不承认这个是有预谋为自己准备的。
他用毛巾裹住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打开浴室门探头探脑:“老佛爷~~老佛爷~~”
柏悦黎正在厨房煮面,他晚上相亲也没有吃什么,本以为周小力一会儿就来,也就没有做饭一直等着,谁知道这个混蛋玩意儿一直磨蹭到现在才来。他擦擦手,走出厨房,看见周小力那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还有喊自己的那个声音,活脱脱的像电视里的小太监:“怎么了?”
周小力讪讪的笑:“没衣服穿了。”
柏悦黎本来像欣赏一下这白条鸡的身材,谁知道看见他胯间裹的毛巾,脸一下沉了下来:“那毛巾,是你洗脸用的吧?”
周小力低头看看:“是啊,哈哈。”
柏悦黎爆了下青筋:“回头我再给你一条新毛巾,再让我看见你混着用,小心我把你塞洗衣机里面洗。”说完他进了自己房间,翻了一件睡衣,递给周小力:“我穿过的,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周小力连忙双手接过来,那动作好像手里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件黄马褂。
柏悦黎又想笑,但是忍住了:“吃饭了吗?”
周小力还没说话,肚子就先欢快的叫上了:“没,没吃……”他想起自己刚泡上的那个碗面,最后给了他旁边一兄弟吃了。
柏悦黎嗯了一声:“把衣服穿好,记得洗手,然后吃饭。”他又上上下下的扫了周小力几眼,最后视线停留在他湿漉漉的脑袋瓜上:“新毛巾在洗脸盆下面的柜子里,你拿一条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他退后一步,转身往厨房走:“动作快点儿。”
周小力感慨的想:“也就只有吃饭的时候,那个家伙才能有点人情味儿……否则我会以为他是喝消毒水长大的。”
郑健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高敏已经撤下了周小力的那套被单床罩给自己换了新的,淡淡的洗衣粉味跟高敏身上的很像,淡淡的干净的香味。他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涨的难受,明明已经在卫生间解决过一次了,可是现在居然又……
高敏也有点儿睡不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似乎还能感觉到郑健兴的舌尖在上面□的湿意。他连忙把被子盖在脸上,呻吟了一声:我真是疯了……
第二天,高敏顶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催促着阳阳洗脸刷牙,然后下楼买早点在车里吃,顺着车流开向幼儿园。
郑健兴在高敏起床洗漱的时候也醒来了,他也一晚没睡好,一脸欲求不满。等高敏关上门带着阳阳出去了,才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
桌子上没有了早点,茶几上放了半杯牛奶,郑健兴可以想象高敏早晨走的比较慌乱。他扭头进了高敏的房间,发现被子都没叠。
猥琐的离婚